其实在当时,他并没想过把她怎么样?
可她被甩到床上后,她趴在床上那个柳弱花娇的样儿,还在那边哭,搞得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身子一抖一抖的。他目光一瞥就落在,她那两条筷子腿上,她穿的还是粉红的睡裙。
他两步走过去,抓住了她的头发,逼着她的脸跟他正视,“时心婷,我告诉你……”
“你放开我,放开……”
那双梨花带雨的眸子,加上她强烈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直接把她压倒在床,可她仍是不停的挣扎,顿时,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低头去吻她,可她左躲右闪,最后,还咬了他。
“你不知羞!你放开我!”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说他,‘不知羞’?
她到底懂不懂,在这个时候,对男人说这种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她那件睡衣随即被扯了个粉碎,白皙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帘,跟他麦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精致的锁骨,刺激他的视觉。
好像比那些往他身边凑的名媛千金,更为精美,可她强烈的反抗,让他极为不爽,多少女人巴不得能得到他的垂怜,她竟然反抗?想之前,时心婷对他百般纠缠,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又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让他的脑海轰的一下就炸了。
他一直以为,他睡得那个人是时心婷,要报复的那个人也是时心婷。然而,她那时候娇艳欲滴的模样,带给了他不一样的初体验。
以前被他爸骂时,被他爸训斥时,他没少干一些叛逆的事,比如看禁用的一些书籍,岛国的烂片,没事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讨论一些荤段子,骂粗话之类的,都是那个时候学的。
即便是看了那些污的东西,可他从来没干过,或许是他内心深处,还是那个一汪清水的少年。
甚至,在有个女生偷偷的跟踪他,被他踹倒在芦苇荡,他都没想过要发生点什么。
还有一个女生,在他半夜打完游戏后,给他送了一杯奶茶,看样子是想要跟他约会。
可他骗她明天来,那个傻缺还真的是明天来了,当时,他觉得这种女生真傻,白给他,都不配!
可眼下的时心婷不一样,她是跟了他订了婚的,是得到双方家长赞许的。
现在想来,她跟时心婷不一样,更具体的说,她们就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她才会这般反抗,这般不愿,当他提出要她给霍家生个孩子时,她虽是表面同意,可她实则不给他生。
夏围镶说,时心婷的身体不好,活不了多少时间。
可他面前的那个‘时心婷’活的好好的。
时益田当时的公司出了问题,他若是为了给大女儿治病,把小女儿送到他面前来‘替嫁’这种事,依时益田那个品性,他完全能做的出来。
虽说有了头绪,可他并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来证明,他此时的这些推论。
这时,他摆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霍黎郁抬眸看了一眼,是夏围镶打来的,他不想接他电话,于是,按了静音。
他就这样盯着那个屏幕不停的亮着,最后,他的微信开始跳动。
“她在我爸医院403室,你来吧!”
“时益田暂时接受我院的治疗,你来看看她,顺便给她带些换洗的衣服来。”
“她现在走不开,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她。”
霍黎郁抬手将手机屏按灭,直接关了机。
帮他照顾好……她?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时心婷当初晕倒在医院时,也不见他这般积极。
时益田现在被他接去了他们家医院,她也被他抱走了?
霍黎郁只要一想到这一幕,浑身犯着噬骨的疼,夏围镶是他多年的好兄弟,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如果一切都犹如他猜测中所料,那么,那个女人,便是他想要共度整个人生的人。
霍黎郁突然觉得这种痛,浸入骨髓,是窒息的痛,令他无法忽略,难以忍受。
他紧紧地握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周围的气息都是痛的。
他一手抓了药箱中的镇定药,单手抠出了几颗,放到了嘴里,随手端起了旁边已经凉透的腊八粥,就着粥把药吞了下去。
——
夏围镶在安顿好时忆婷后,便开车去了霍黎郁家,他调出了时心婷之前所有的病历资料。
他给霍黎郁打了许多电话未接通,对方最后还关机了,他问过韩简了,霍黎郁根本没去公司。
于是,他便直接开车来到了西郊别墅,可当他输入密码时,却显示密码不正确。
夏围镶抬手便按了门铃,管家见到是夏围镶,以为是霍黎郁叫来的,他只吩咐修改家里的密码,可没说不让夏医生进门啊。
管家把门打开了,“夏医生。”
“他人呢?”
管家看着紧闭的房门,“先生,从一回来就在书房。”
“现在还在?”
“是。”
管家说着就带着夏围镶往霍黎郁的书房走去,她敲了好几下门,都没听见霍黎郁说话。
夏围镶推开管家,直接拧开了门把手,当他进去后,却发现,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旁边的医药箱全部打开着。
有一版药是抠出来的,还有滚在地上的几粒药片,他认真看了下,是镇定药。
他的一只手因为包扎不利,在往外渗血,旁边还放着已被他鲜血,染红的时忆婷的工作牌。
夏围镶马上把他背到了客房,让他整个人平躺,“拿上医药箱,快。”
管家急忙收拾着拎了过去。
夏围镶快速的用剪刀剪开了他出血的手,“他手怎么回事?”
管家摇头不知。
夏围镶拿了碘伏不要钱的往他手上倒,给他消毒,口子这么大,如此随便的包扎,如果处理不当会感染。
等夏围镶给他处理好之后,看到他平躺的地方有一大血渍,他快速的给霍黎郁做了检查,抓到他西装口袋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