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本来也没想将王茂怎样。
他初来乍到,虽然王茂设计陷害他,但王茂毕竟是秦家的人,他若是将王莽怎样了,恐怕会迎来秦家的报复。
但是放过王茂,别人就会将他当软柿子捏。
因此,他本意是教训王茂一下,就放了他。
可是吴天刚要动手的时候,便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真气向他打来,他本能的闪过这道真气,真气轰在了一块巨大花瓶上,将花瓶轰的粉碎。
吴天回过头,看到白慕林一脸恼怒的站在他身后。
“放开王茂!”白慕林怒道:“虽然你救了秦潇,但你也是个外人,怎么敢在秦家撒野!”
吴天拍拍手道:“我从来没撒野,是某些人肚量狭小,容不下我,故意来找我的麻烦,我吴天岂是胆小的人,有人来找我的麻烦,我自然要好好教训一下,不能跟某人一样,背地捅刀子,你说是吧?”
听到吴天用话挤兑他,白慕林立刻怒了,指着吴天道:“来秦家找麻烦,还敢开口放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下!”
说着,白慕林依然气势凶猛的冲向吴天。
吴天轻哼一声,根本不避白慕林的锋芒,反而迎面接下白慕林一招,他倒想看看,这个白慕林到底有什么本事!
轰然一声,房间内的玉器摆盘被强烈的真气震碎,白慕林也被吴天一掌震退了好几步。
白慕林很吃惊。
他第一次见到吴天时,被吴天断了兵器,但他以为吴天不过仗着武器的优势,他突然出手,就是打吴天个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用武器。
却没想到,单单比拼内力,吴天竟然也这么强。
这让他更是怒不可遏,明明想教训吴天,却反而好像被吴天教训了,他立刻又冲上来,要对吴天动手。
“住手!”
一声严厉的吼叫让白慕林的拳头停在半空中。
他回神一看,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长袍,体态威严,顿时不敢有一丝放肆,低头恭敬叫道:“舅舅!”
吴天也看向那个男子,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正是秦潇,刚刚白慕林叫男子舅舅,料想男子应该是秦潇的爸爸。
“吴公子是潇儿的救命恩人,你这是做什么?”男子对白慕林低声道。
白慕林听到亲舅舅都为吴天说话,咬着牙,不甘道:“舅舅,只是一些误会!”
“既然是误会,就带着你的人走吧!”男子道。
白慕林立刻不敢再纠缠,对王茂和他手下的几个马仔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只不过跑了不远,他就回过头怨恨的看着吴天,明显是告诉吴天,今天的事情没完。
秦潇拉着男子走上来,对吴天介绍道:“吴天,这是我爸爸,秦牧,爸爸,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吴天。”
吴天立刻恭敬道:“秦叔叔,你好。”
秦牧看着吴天,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刚刚那一手七绝掌,掌力刚强,虽然欠缺了一些火候,不过你这个年纪,已经很难的了。”
吴天说道:“谢谢您的夸奖。”
秦牧深邃的看着吴天,说道:“听潇儿说,你这一身本领,是任千秋传给你的,是真的吗?”
吴天说道:“是真的。”
“可是据我所知,任千秋几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瀛洲,更是在大凉山决战中,被人杀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秦牧道。
吴天装着一脸茫然,说道:“我也不知道。”
秦牧却很认真的盯着吴天,说道:“据我所知,任家这套功夫十分深妙,任千秋是不会轻易将这套功夫传给别人的,除非他将你当做了衣钵的继承人。而你既然继承了他的功夫,凭你这份修为,也绝对是下了功夫,绝非泛泛之辈,可是你却隐藏在深山里,如今更是通过潇儿来接近我们秦家,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天被他说的头皮发麻,心想,这个秦牧可真是老狐狸,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但是吴天若是说出实话,非但自己走不出秦家,恐怕更会被秦家抓住,当做要挟吴志远的工具。
因此,他咬着牙,依然装傻道:“我当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老者只教了我武功,也没跟我说别的,不过他临走前,倒是跟我说,他留下了一个青铜古盒,让我找到那个青铜古盒,将古盒交给他的大徒弟吴志远。”
秦牧眉头一挑,道:“青铜盒?你找到了吗?”
吴天摇摇头,说道:“没找到,他又没有告诉我去哪里找,对了,叔叔,你知道那青铜盒在哪里吗?”
“我自然不知道。”秦牧说。
“那,听你的意思,你似乎跟教我的老者很熟悉,秦家和任家不是世家吗?你一定认识老者吧?”吴天一脸茫然的问他。
秦牧看了他几眼,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最后,秦牧微笑着拍了拍吴天的肩膀:“别问那么多了,我只是担心你是个来历不明的坏人,现在看来,我想多了,你就在秦家好好休息吧!”
秦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中却下了一股暗劲。
吴天顿时感觉一股气流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眼前发花,一股剧烈的疼痛在他的体内不停的蔓延,他咬着牙硬撑着。
当疼痛消失后,秦牧已经被不见了。
秦潇站在他身边,关切的问他:“你没事吧?”
吴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说没事,但却感觉到体内游动着一股充满威胁的真气。
他知道,秦牧这个老狐狸还是不信他,所以在他的体内埋了一股真气。
一旦发现他不对劲,这股真气立刻会要了他的命。
他咬咬牙,强颜欢笑道:“我没事,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秦潇道:“体内的余毒已经驱除干净了,又服下了我们秦家特制的药丸,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吴天点点头,“那就好。”
秦潇道:“我想让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吴天顿了一下,好奇问道:“见一个人?见谁?”
秦潇道:“他也是从外面来的人,不过他性格很奇怪,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会,就是喜欢喝酒,可是喝了你的酒,他也不理你,我想,你们既然都是外面的人,你该会有共同语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