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远说出要给她在这买套房子时, 沈双都呆了。
什么意思?
金屋藏娇?
这么快的吗?
不过,很快,沈双就意识到, 这不是个好题。
好姑娘是不能随便拿男人房子的。
她今天要拿了——
她就永远矮了季远一头。
更别提什么,报仇雪恨了。
“季先生这是要藏我?”沈双手深入他藏蓝色睡袍,媚眼如丝, “这可不行,我是正牌女朋友。”
收了,这味道就变质了。
季远笑:
“真不要?”
“挺想的。”沈双老实承认,“不过我怕……”
她顿了顿, 季远一哂: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我可是idol啊,万一被人曝,说某沈姓女星被一大佬包养,赠天价房产, 我还要不要混了?”
沈双理所当然地道 。
季远捏住她下巴, 定定地看了她一会, 就在沈双想挣脱时,才长长“哦”了一声, 只是那声音不带任何语调——
不知怎的,沈双更想咬他一口了。
殊不知她这样, 穿一件白衬衫,玉体横l陈, 半含不露地躺人怀里, 一双勾魂眼含了嗔,幽幽怨怨地盯着人——
只会让人觉得,那点怒气是助l兴的良药。
季远看了她一会,就在沈双以为他又要亲下来时, 突然起身。
“你去哪儿?”
沈双下意识问。
季远没答,起身去了主卧,不到两秒就拿了一管药出来,沈双好奇地看着,上面都是英文,看不清。
“这什么?”
“药。”
“药?”
很快,沈双就知道,这药是什么来头了。
只是这时候,她已经又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她甚至怀疑,季远是存心折腾她。
有这么上药的么?
沈双忍不住抿紧嘴,看向窗外,只脑子里却忍不住忆起刚才那幕。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虽然季远跟君子搭不上边,可当他安静下来时,却也优雅端华,气度落落。
而就这样一个人,却在……
沈双看着窗上映出的影子,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
具体剧情已经记不清了,可里面有一幕,却怎么也忘不了:一个年轻的小生在为一个娇艳的女人理发,小生小麦色的手指在女人细柔的黑发里穿梭,周围是暗的,一切都是暗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洗头,却偏偏给人一种高级的情l色感。
沈双此时,也是一样的感觉。
季远也只是在给她涂药而已,她曲着腿,他坐在那之间,面色平静,动作泰然而优雅——他的头发丝都未乱,动作不含意思情l色,可沈双就是脸烫。
突然间一个痉挛——
沈双捂住脸,季远却轻笑一声。
“笑什么?”
沈双恼道。
“没什么,”季远收回手,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见沈双瞪他,他无辜地道,“别这么看我,宝贝。“
“哥现在办不动你。”
沈双:……
她哼了一声:“八次。”
她指着茶几旁的垃圾桶,里面银色的锡箔纸凄惨地外翻着:“一只。”
又指着主卧:“四只。”
浴室:“一只。”
“哥哥喜欢六?”
她问。
季远像是被噎住了,继而莞尔,也不再多说,只捏了捏她脸,才转身去了浴室。
沈双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将什么擦脸上了。
“季远!你去死!”
她恼得砸了个枕头过去。
里面只传来一阵嚣张的笑,那笑带着年轻人的爽朗,像要将这公寓都给充满了似的。
在沈双和季远闹腾时,肖楠在宾馆里接了个电话,等挂断电话,正犹豫着这时候打电话给沈双、会不会打扰她时,沈双电话就打来了。
“楠姐。”
那边传来的声音,肖楠这个女人听着筋骨都软了。
她道:“停!停!你正常说话。”
沈双“啊”了声:“我挺正常啊,怎么了?”
还问她怎么了?
光这声音,肖楠就能脑补出一大段让人筋酥骨软的剧情来,她忙打住自己的小黄l文思想,道,“你来得正好,赵哥说,你不用急着回去了。”
“怎么了?”
沈双本来是打算让肖楠定明天机票的。
男人要追,但工作更重要啊。
“你上次那舞综不是还剩一期要录吗。”
“对啊,”沈双当然记得,上回在北市录完,翟墨连夜就跑到她门前送了束花、还表白了,她道,“十二月七号,不还有一周么?”
“那边提前了!”肖楠道,“后天入组,赵哥说,你直接呆这边,录完再回去,省得来回倒腾。”
“提前?”
沈双纳闷。
按理说综艺录制,日期都是接洽好了才定的,大家都挺忙,所以一般也不会改时间——
不过也不一定。
有时候情况特殊,也会提前或挪后。
“是,”肖楠道,“据说这期还加了飞行嘉宾,你做好准备,万一嘉宾找你battle,你可别腿软。”
沈双:……
她怎么也不知道,楠姐这么促狭呢?
“行了,只是……”
沈双想了想,她先去了三蕖市,来这也是临时决定,箱子里行头可是一件都没有。她问:“服装师和造型师什么时候来?”
“明天就来,到时候试一下妆和衣服,这期lv赞助了你三套,都给你送来,你自己挑两套……”
两人又聊了点工作上的事,沈双就挂电话了。
等挂完电话,发现季远也已经坐到之前的位置,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了。
看得出来,这一阵子积压了相当多的工作,文件厚厚地堆了一摞,秘书团不一会也过来敲门,几人在桌前开会。
沈双在他们来之前,踮着脚尖回房了。
这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到他完整的工作状态,别说——
还挺迷人的。
难怪古话说,认真工作的人最美丽。尤其是他一丝不苟,打电话、处理文件,即使你穿着薄薄的衬衣、露出一双细细的腿时,他也仍能一点影响都不受、甚至眼角的余光都不往你身上瞥那么一眼的时候——
就更美了。
老实说,沈双不喜欢黏黏糊糊的、好像要长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季远这样的男人,从某种角度来说——
挺让人心折的。
开完会,那帮人就散去了。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沈双以为,季远的工作要结束了。
谁知接下来,他的电话就没歇过,铃声此起彼伏。
他装在客厅、那座复古造型的电话接了又落,落了又接,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一大串数字,甚至还夹杂着其他国语言,沈双只听出来两种,英文,日语,至于后面的,是俄语还是法语?反正舌头挺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