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钼表示【传音法螺】效果拔群!
范无咎谢必安这两个名字对于游轮上的乘客们来说或许有些陌生,只有极个别人知道这代表着黑白无常,当时便吓得身寒心冷,瞳孔收缩。
但对于玉都县的居民们来说,却一点儿也不陌生。
毕竟和阴曹地府有关有的一切文化标签,都曾是他们赖以谋生的招牌。
可问题是!
黑白无常原来真的存在吗?
如果真的存在,这个令他们毕恭毕敬的贾先生又是什么人?
或者什么神?
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会觉得这两名绣衣男子,只是奇装异服的普通人了。
你见过哪个普通人能让阴司拘魂拿魄的无常使者如此恭敬的?
上百道目光就这么半是敬畏半是惊奇地看着贾易。
“七爷,八爷不必客气。我今天召出鬼门关,实则有一件要事,告知两位。”
范无咎与谢必安对望一眼,齐齐拜道:“秦广王殿下已告知我等,这就将鬼门关一门三祠十二堂以及哼哈二气等物交予先生。”
说完范无咎递过来一枚令牌,上书“鬼门令”三字,谢必安则奉上一个黄白二气氤氲其上的葫芦。
贾易接过两物后,转手交给柴松赛。
“执此令牌,可掌控鬼门关一门三祠十二堂,等你与明镜司选址筹建之时,可依次唤出三祠各堂,个中妙用都在令中,你回头慢慢参详。”
“至于这葫芦中,乃是哼哈二神的本命神通,你可悬于绣衣局,作收魂摄鬼之用,可以以哼哈二气,勾连气机,作新人启灵之用。”
“另外,此乃门派之基。”贾易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方印章交给柴松赛。
“绣衣使者一脉,虽然并不依靠苦修冥想来修炼,但若能聚拢灵气,对修行也是有好处的,此门派之基可助你加速培养出新的绣衣使者。”
柴松赛虽然不通晓赛尔斯的神话传说,但也隐约听过哼哈二将的名字,心知这本命神通却非一般之物,竟也被先生讨来。
而那鬼门令可掌控鬼门关一门三祠十二堂,个个皆有妙用,更是珍贵不已。
至于门派之基,柴松赛心里更是明白,这是贾先生希望自己迅速打造出一个超凡势力来。
可见这绣衣局的组建至关重要,柴松赛只觉肩上的担子不轻,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忐忑。
“先生,属下成为绣衣使者不过半月,这等宝物交给我,怕,怕是万一保护不周,有愧先生所托。”
“无妨,你只需按我所说,将绣衣局做起来,日后冤魂厉鬼不行于世,域外邪魔尽数镇压,便是对得起我了。”
柴松赛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将两物收好。
“属下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贾易这才转过身来冲着黑白无常二人拱了拱手。
“今后凡间之事,两位还得多帮帮他,他日面见秦广王,我自会提及。”
“哎哎哟,先生言重了,这也是我兄弟二人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范无咎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用手肘推了推谢必安,后者只好瓮声瓮气地附和道。
“是,份内之事。”
后面的这些话,众人就听不清楚了,只看得见阴司赫赫有名的黑白无常,面对着那被称为贾先生的绣衣男子,像是职场上的小经理面见大领导一样,就差点头哈腰了。
天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就在众人心中浮想联翩的时候,黑白无常回到牌坊后再度化作那两尊彩色塑像,一动不动。
而那贾先生忽然拔地而起,凌空站立,扫视了一眼下方的众人,缓缓开口。
“我乃大汉长沙王太傅,绣衣使者之首,贾易!”
“如今天下冤魂厉鬼尽出,绣衣使者与阴曹地府再开鬼门,引渡亡魂,若有冤魂缠身之人,皆可来此寻求帮助。”
“本地明镜司的诸位,可将此消息上报京城,若是愿意,我麾下柴松赛全权代表绣衣使者,与明镜司共商大计。”
“若另有所图,规劝趁早死心,莫要有朝一日,十殿阴君亲临,百万阴兵过境!”
灵南省,召州府,汝源县。
云言山大决禅寺中。
处理完所有手续事宜的众人,刚刚在斋堂用过斋饭。
过去禅寺中的斋饭都是由那位洗米和尚甫员负责制作的,但他断了手臂,虽然送去医院后,及时抢救保住了性命,但这断掉的手臂却是没有办法了。
再加上这么多香客信众死于那怪兽之手。
谁的心里都不太好过。
即使是云言众僧,他们虽然惛沉懒惰,不思进取,但毕竟是出家人,慈悲之心并未失落。
因此这顿斋饭,吃得有些愁云惨淡,满是哀色,期间无一人言语,只是匆匆吃了几口补充了些许体力,便又各自忙碌去了。
大决禅寺已经被匆匆赶来的联合应对组改成了临时救助营地。
每一间厢房都被改造成了临时病房,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轮班吃完晚饭,继续不停地忙碌起来。
下午的时候,佛塔前的广场拥着数百人,即使真正死在琴虫兽口下的人并不多,但被它所伤的路人却有一百多人。
轻者有四肢骨折、身体外伤的,重者有内脏破裂,头部受创的,甚至还有些年龄偏大的,因为受了刺激血压飙升,急性心梗的,急性卒中的……
总之就是伤者遍地,满寺的哭泣哀嚎之声。
汝源县本地的医院不多,且病床有限,医务人员的数量也捉襟见肘。
萧关达作为联合应对组前线总指挥,便经过沟通协调,从临近县府又抽调了许多医务人员和一应医疗资源紧急运至大决禅寺,就地展开救治。
云言众僧经历这次的事情后,也纷纷有所触动,主动站出来和联合应对组其他成员一起下山,以大决禅寺为中心,逐个走访救助有可能被一路袭来大决禅寺的琴虫兽所误伤的民众。
何清易似乎是强行驱使超过他境界修为的符篆,伤了元气,一直没有下床,由那几位茅山弟子轮流照看。
林川则是请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呆在佛塔上,中途有人影送斋饭也不吃,一直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