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
我又点了根烟,发现树叶已经开始往下落了,不禁让人感慨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快。
抽完烟我向办公楼走去,这个方管理我一直没见过,也是今天刚听说。
走进办公楼我一路问,终于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我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你好。
开门的是一个一脸阴郁的老头,还是三白眼,看着让人生不起好感来。
“呃……方管理是吧,我是来借钥匙的。”
他打量了我几眼,点点头。
“进来吧,我去找找。”
我很想说你直接拿给我我就可以走了,但还是硬生生忍下来,毕竟人家不大不小是个领导呢。
他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大串钥匙,眯着眼开始一个一个找。
我坐在沙发上略微有些尴尬,在办公室看了两眼,东西不是很多,一张沙发一个办公桌,摆了几盆花。
全都是一品红,养的还不错,但我记得这种花有毒,所以养的时候得多加小心一些。
“找到了,今天下午我下班之前送回来。”
方管理阴沉沉地看我一眼,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无奈地发现,他倒也不是看我不顺眼,就长这样,没办法。
“我知道了。”
现在正好宿舍里都没人,现在去最合适不过了。
我拿了钥匙就赶紧告别,走在路上我想起了另一个疑点。
据我所知光生那天请假的原因是家里有事,但是他并没有回家,而且也没有身体不适。
所以那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宿舍干什么?
还有他不敢回宿舍的原因,是因为看见了死相很惨的尸体,还是因为宿舍里有什么?
我皱了皱眉,带着疑问上了四楼。
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后,里面就是普通的两人宿舍,一般宿舍要住六个人或者四个人,光生和他室友正好是前不久来的,正好这件空着。
而我就比较特殊了,一个人住的原因是没人和我一起住。
我沉默了一下,走向了光生的床位。
他床上被子还没有叠,可以看出来走的时候比较着急。
听说这几天光生一直在外面住旅馆,今天早上又不知去向了。
我皱了皱眉,简单查看了一下光生的生活用品,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床下有一个行李箱。
这个箱子很重,里面放满了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请假当天收拾好准备带走的行李箱。
里面装了什么?
我很好奇,但是行李箱有密码,我现在手边也没工具,打不开。
要把这个箱子搬下去吗,正好可以搬到我宿舍去,但是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我试着把箱子拎起来晃了晃,里面装的东西很重,晃一晃还会发出响声。
我不太确定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真的是行李吗?
光生这个人身上疑点重重,而且根据黄叔说,他看到尸体已经多时了,为什么不用手机通知上层,又或者赶紧离开,他有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我最后只好把行李箱拖上,准备暂时先带回自己的宿舍去。
但说实话,这里面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带回我宿舍去多膈应人啊,我又犹豫了。
不如赶紧找东西打开它,这么想着,我把行李箱放下走了出去,从自己宿舍找来了水果刀。
顺着拉链把行李箱划开了,好不容易打开了箱子,我气喘吁吁地坐在光生的床上,里面大部分都是衣服,但把衣服翻开的话,里面包了一个东西。
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好像是一个很重很重的小菩萨像,但是我又没见过这菩萨像的样子,这是什么菩萨?
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不愿意碰到它。
没办法,我只好咔嚓咔嚓给小菩萨像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重新把行李箱塞了进去,当做无事发生。
回宿舍后我把照片给钱钧天发了过去,并问他这是什么菩萨像。
他没回我,我就自己先研究了一下那两张照片。
光从照片上来看,古铜色的像身,有些地方变了颜色,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
而且模样上没有了温和的感觉,反而多了几分妖艳,双目微垂,嘴角上挑,一般手中托着的都是净瓶,可这个菩萨像手里托着的却是一面镜子。
关于镜子我也只是猜测,因为也是古铜的,说不定不是镜子,是一个竖起来的盘子呢。
我胡思乱想着,等来了钱钧天的电话。
一接通,他便严肃地问我。
“我问你,这菩萨像你从哪里来的?”
我愣了一下,把事情都经过告诉了他。
“我想去目睹过死者的那个人宿舍里找线索,从他行李箱里找出来的,这菩萨像怎么了吗?”
钱钧天啧了一声,声音严肃。
“还问我怎么了,这菩萨像问题可大了,你暂时不要去碰她了,等……之后在说吧。”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说着说着含糊了一下,我也没听明白。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钱钧天这才和我说。
“这不是菩萨像,或者说,这不是我们平常熟知的菩萨像,这是源自泰国的一种神像。”
泰国?我挠了挠头,我对泰国的印象只有人妖什么的……哦,还有下降头。
“泰国在宗教这方面很神秘,那个地方有很多好的坏的信仰,你看到的那个,具体是什么像我不知道,但她原身是一个因为过于美貌被祭祀的女子。”
“虽然这个故事只是传说,但也……至于故事我就不说了,你只要知道这尊神像不能碰就行了。”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啊,我疑惑不解。
“你还是没说会出什么事。”
他沉默了半晌才说。
“曾经我见过有人供奉她得到了荣华富贵,之后死相凄惨,甚至没有佛家敢为他超度。”
这就太夸张了吧……不一定是真的,我半信半疑,多少有点嗤之以鼻。
“总之你别碰就对了。”
钱钧天再一次警告我。
“那我把她一直放在那里,不用管了吗?”
我看了一眼天花板,不会又因为这个神像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