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钧天突然盯着我看,把我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看什么呢?”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摸了摸胡子,声音低沉。
“既然半月以过,接下来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干什么?我去做了还能救我的命啊?”
没想到钱钧天十分认真地对我点点头。
“没错,真的可以救你的命。”
听他这么说我来了兴趣,那这是一件好事啊。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钱钧天看了我半晌,拿出了一张地图给我。
“去这个地方,找到一件法器!”
“如果你可以得到这件法器的话,那么在仓库里,就不用担心那些邪魅对你不利了。”
“就像昨天,那些箱子里的邪魅根本伤不到你。”
听完之后我许久没说话,我当然是心动了,不心动才怪。
过了这么久心惊胆战的生活,突然有人告诉我只要找到一样东西就可以平安地活下去,我说什么都要拿到!
“不过这个地方比较偏远,而且还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不确定你行不行。”
钱钧天皱着眉看我,一副担忧的模样。
我立马拍着胸膛保证。
“我绝对可以!给我看看,这是在哪儿?”
我拿过地图一看,愣了一下。
地图上标注的这个地方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不知道要翻过几座山才能到达,是一个比深山还深山的小村庄!
钱钧天看着我发愣,又摇摇头。
“不行就算了,慢慢来吧。”
“怎么不行,我行!”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我立马打起精神,把地图收了起来。
“等等,不过我怎么离开义乌港?我不是得每晚都去那个仓库吗?”
我心想奇怪,问他道。
钱钧天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血色的玉佩。
“戴上这个玉佩,可以保你十四天之内不被仓库诅咒影响。”
这可是个好东西!我一阵眼馋,准备伸手去拿。
他却又把玉佩放回口袋里,严肃地看着我。
“你去找法器的话,这玉佩才可以给你。不是我小气,而是这块玉佩必须由我来计时,万一你超过时间,就算超过一秒钟,都会被诅咒反噬。”
“说白了,这块玉佩的作用就是给你扛诅咒,这块玉佩一共可以使用三次,而我从我一个好友手中 得到了两块。”
钱钧天的目光沉重,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的确要去的话,我就把其中一块玉佩送给你!”
我一阵激动,这块玉佩可以让我远离549仓库啊!即使只有十四天,那也是我之前不敢想的!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对上钱钧天的目光,我重重点点头。
“我去!”
钱钧天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把玉佩郑重地放在我手心里。
“次日下午六点三十分出发,你准时把玉佩挂在脖子上,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在内兜里。
“放心,路程危险,会有人陪你一起去的。”
这让我大感好奇,疑惑地看着他。
“是谁?”
结果这小老头不肯说了,还故作神秘,一脸神神叨叨的。
“这个不能说,但我可以给你点提示。”
我眼巴巴地瞅着他,等他提点我。
“从离开我家开始,你在谁那儿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眼珠血红的大公鸡,它一见你就打鸣三声的话,那个人就是陪你一起去的人。”
什么?这都把我绕晕了,我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疑惑。
“这……我不太明白啊。”
我诚恳地问他,希望他能说的再直接一点。
没想到钱钧天直接赶人了,他对我挥挥手。
“你快走吧,记住我说的话,务必要完成,至于法器怎么找,到了那里自然会有提示。”
我还没来得及问别的就被赶了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关上的防盗门。
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太久,打了个车喜滋滋地回了宿舍,不管让我去哪儿,找什么东西,能远离这个该死的仓库就是好的。
明天就要走,我得赶紧做准备,先去请个假。
我给周建基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久才有人接。
“干什么?”
周建基的声音冰冷冷的,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我要请假,从明天开始请两个星期,要回老家一趟。”
我也没太在意他的不对劲,这老小子发神经病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你?姜太龙,你他妈不要命了?”
周建基诧异道,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质问一个死人。
我冷哼了一声。
“我有我的办法。”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是不是我的手机坏了的时候。
“好吧,两个星期,要是你两个星期之后没回来,我就默认你死了,懂吗。”
我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电话马上被挂断,传来嘟嘟忙音。
妈的,神经病。
我愤愤骂完之后感到神清气爽,余光瞟到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两个饭盒,想起帮了我大忙的孙洁。
这一去就是两个星期,早点把饭盒还了她比较好。
正好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顺便再买点别的和她道谢。
想着我就出了门,下到一楼的时候,我看到小豪的那个舍友正在骂骂咧咧地把小豪生前的东西往外面扔。
“妈的,死了都不把东西拿走,放着招鬼啊?”
看到小豪的各种东西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出去,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走过去全都捡了起来。
他舍友愣愣地看着我,上下打量。
“你干嘛捡,你神经病啊?”
我强压下怒火,平静地和他说。
“死者为大,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他啐了口唾沫,指着我骂。
“你他妈谁啊,神经病一个,他爹妈都没管,你管什么?管的真宽!”
对于这种傻逼没什么好客气的,反正我没死,周建基就不敢开了我,我二话没说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血流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他妈竟然敢打我?”
我把小豪的东西全都塞到了一个大编织袋里,冷冷地看他一眼。
“老子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