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之中凰謌手握“无泪锈剑”自尸山血海中站了起来,然而他的面前却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一个妖族少年。
少辰:“我妖族神昭果然没有预言错,你身上果然有着能够彻底改变我妖族命运助我重登妖族妖皇大位的力量。”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而这力量就是我妖族黑甲妖龙,自她两千年前被龙虎山镇压以来我妖族可说无比凋零,过的日子简直比老鼠还要不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辰哈哈大笑着说完了这段话,然而他眼中却满是泪水。
“我少辰二十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此刻,就是为了夺回我妖族生存全力,而你,区区一个人类竟敢玷污我妖族龙族一脉简直该死该杀!”
凰謌手中握着无泪锈剑不经意间,他仿佛已经置身于家中那栋老宅温暖的家中了。
窗外已飘起了雪花,姗姗来迟的雪密密匝匝,在灰暗的天空中急速地落向地面,凌空划过无数道孤线,随风旋转、飞舞,犹如从天而降的柳絮,一时间弥漫天空。
仿佛天女散花,无穷无尽的雪花从天穹深处飘落,如同窈窕的仙女穿着白色的裙子,用优美的舞姿向所有的生物致敬。
然后她轻柔地覆盖在房顶上、草尖上、树叶上,瞬间,万物的本来面目被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悄悄地掩盖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积雪,一眨眼工夫,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万物,将一切变得神秘起来。雪花越来越密,在空中无休止地散落着。
小区里弥漫着无数似花似蝶的六角精灵,它们无声无息地湿润了万物,用纤巧的魔棒将小区打扮一新,淘气的小精灵们无拘无束,欢快地、盈盈地在空中演绎着一场绝佳的舞蹈,也许是在天宫中呆久了的缘故吧,它们似乎把全身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了,渲染了一切。
偶尔有几片雪花调皮地在家家户户的不锈钢架子上跳高,不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敲击声,“叮叮当当”。
似乎在为空旷的小区营造一点轰轰烈烈,然而,那六角形的精致的雪花,却很快就融化成了水滴,依附在被雪水冲得干干净净的架子上,风儿悠悠地吹来,摇摇欲坠,但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融化的雪水中,隐隐约约映出了一个清新的世界中……
凰謌手中紧紧握着锈剑,他看着这世界,他细细品味着这世界,哦,雪下的真欢快,雪落的如此缓慢。
“美丽的新世界,这就是雪的世界,她美丽而沉静,她欢快而真诚,没有欺骗,没有杀戮,没有黑暗,一切都是纯洁……”
凰謌举剑冲向妖族大军,此刻的他就像伫立在黑暗的边缘,在寂静地黑暗中看着雪花相伴的身影。
那一刻的凰謌似要缓缓伸出那双等待的双手去触摸,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再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这黑暗的夜晚,当他踏入黑黑的没有开灯的屋子时,凰謌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怀里像揣了个蹦来蹦去的小兔子,感觉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他的的头上。
暴雪已然降临在这没有雷鸣电闪的暴风雪中,有一个男人正在用他手中的剑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僵硬。
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白色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夜色。
当他将手中锈剑刺入那黑暗之中,划破长夜时,天地似乎已回归安静,风雨消失。
他似乎又回到那栋老宅破旧的房屋中,那些窗户被吹得敞开,空荡荡的房屋里,一片漆黑,然后,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老宅中。
凰謌刺出一剑后他微微抬头却看见那些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月光下。梦域,细节潮水般地从蓝色过渡到灰暗。
世界仿佛也沉进阴影,被夺去生命的雨点僵硬地从天空坠落。肮脏的死亡故事一字排开,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那人那剑似已在黑暗中斩出了一条路,斩出了一道光明。
凰謌微笑着,他的剑似那天上星辰一样不停闪烁,就像星辰一样汇聚成汪洋大海肆虐在这黑暗中。
在这黑暗中凰謌执剑之手永握正义,在这黑暗之中凰謌执剑之手永握正义。
他轻声念道:“呵呵,我来自黑暗也必将走向黑暗,黑暗执于天明,黑暗吞噬所有色彩,也必将白于光明。”
“我注定无法一见她的微笑,我注定守候在黑暗中,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离去多时,于是黑暗在夕阳的落寞起舞,就像星空中散落星辰大海。”
“光明远去,不是离开这里,因为她很快便要再次升起,她只是等待着被下一个黎明打捞起。”
“天空泛起的黑暗只如灰尘般蚀盲,黑暗丛生中光明竟显得如此有生命力,如一曲红尘,我闭上眼睛我要和黑暗相遇。”
“有个瞬间黑暗似乎让我看起来有种无法承受恐怖,但是当太阳轻轻拨开冷雾凝聚在玻璃窗上的小水珠让晨光清晰地照射进来。”
“那么痛苦将赋予我在黑暗之中力量,这力量撕裂黑暗,黑暗能让世界一时之间面临毁灭,光明却在在未来的时间里照见曾经遥望星空的和平……”
一个笨拙,一个无知,却有着当世界被黑暗侵袭时的无惧和勇气站出来捍卫阳光与自由。
这就是凰謌,一个曾经的白衣天使,一个曾经用手术刀拯救过无数面临人生的毁灭而活不下去的人。
他用父辈的诺言,用自己的善良,承诺每一个失去活下去的勇气与自信的人,手中那把小小的手术刀会将他们从黑暗中打捞而起。
鲜血在流淌
转身就要战斗
你被黑暗包围
恐惧还未散场
我却已经累到想要跪地求饶
在欲望中煎熬
兄弟你眼中烈焰冲天
心跳如风暴强烈
火焰在指尖燃烧
黑暗开始降临
恐怖魔王已在招手
把痛苦埋进胸膛
刺痛的生命在鲜血中燃烧
未来还很遥远
别轻言放弃
生命已在远方招手
在梦中高歌
在黑暗路上
妖魔鬼怪又怎样
没时间感叹这世间有多糟
刀已扛在肩上
这炽烈的战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风雨之下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明天阳光
是否滚烫
就算战到倒下又何妨
也要英雄一场
也要再上战场
没时间求饶
地狱就在脚下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说一句
人生多短暂
英雄就逞一次
刀已扛在肩上
在死亡的主场
在生命的客场
地狱就在脚下
怎能就这样倒下
要再战一场
让热血抛洒
寒冷的刀芒
哪怕不再强大
我心依旧
不悔这场仗
就算倒下
也要英雄一场……
那一袭白衣身已矗立在江面之上,月光下更显得白衣胜雪,周身一圈淡淡的银色光晕。
倒映在水中,美得如梦似幻,直叫人倒抽一口凉气。
却见她随风而动,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白衣翩然,黑发如瀑,却又始终波澜不惊;矫若游龙,贯若惊鸿,犹若仙人九天飞临。她手中无剑,却胜似有剑。
江中倒映的点点破碎的星光,一点点飞起,环绕女子周身。
她的手中似有似无一把银色光剑,上指天,下指地。
陡然之间,整个江水都停止了流动,波浪也凝固成形。
却又在下一个她飞天而起的瞬间,涌起巨大惊涛,剑气一指,立刻飞花碎玉。
有一个女子一身白衣,背负长剑,站立于屋檐之上,临风而立,衣裳徐徐飘动。
雪一般的肌肤,在月光清辉之下,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苍白颜色的绝丽女子。
这夜色,这月光,原来是因为她才这般幽美明亮的吗?
这一袭白衣她矗立在妖族大军中,这一袭白衣她站立在尸山血海中,这一袭白衣她就站在凰謌身后。
她的剑划破长空,泼起一抹鲜艳的彩虹,剑意临然,这一剑正气浩然,这一剑威灵天下。
她名:“白秋!”
在这黑暗中,在这月光下,他们的相遇似是在说:“如果,爱是一份浪漫,我愿意是你心海里一尾游弋的鱼,与你念念相守,默默相依,终老一生。”
在这黑暗的夜晚,她们的相遇好似轻风细雨,时光交错,无论她如何任性,如何固执,如何野蛮霸道,他依旧带着温暖的笑容应对着她。”
“他用行动诉说着他的不温不火,不骄不燥,甚至用柔情似水的语气,与她进行心灵交流,那般温和,贴心。”
白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将剑搭在他的肩上轻轻说道:“如若我不是我,你是否笑如烟花,如若你不是你,我亦不会原形毕露,正因如此,我们相遇便注定有火花,绚丽耀眼。”
“你天纵奇才,你如我大师兄一样,我是沙漠中的一粒微尘,在狂风撩起时误入你平静的心湖,随着日月斗转,越积越大,直到某一天,我成功驻扎进在你的心底,挥不去,抹不掉。”
“于是,我终于被你的真诚和温柔感动落泪,也试着撑起那片爱的天空,让阳光温暖彼此。”
“我知道我不过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匆匆如流星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