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巫后在高台上越升越高,到最后整个人已经高出了城墙,身子下一道白光如柱将她托起,到最后连那用巨木搭成的高台都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力量轰然垮塌。
拜月教主虚立在空中,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张脸隐在阴影中,看不到任何表情。
只见白光散去,赫然出现一条粗大的蛇尾、蛇身,蛇鳞一路上行,连在巫后的下身上。
“蛇妖!是蛇妖!”信徒和百姓叫了起来,有些胆小的头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蛇身干脆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有些胆大地则壮着胆子朝那蛇身上扔些石块,一时间南诏城内各处都看到了这只巨大的蛇妖,全城喧哗!
谢云飞怔怔地看去,直到下巴都有些酸麻,这才闭上嘴。当初他也看过灵儿化成蛇身的样子,只不过比平常人高出个三四丈而已,怎么自己的丈母娘这么生猛,这女娲真身怕是可以顶到天上去吧!
众人骚乱间,那巫后的身形还在猛涨,直到半只蛇身都高过了城内皇宫的尖顶时才停了下来。
这时众人才注原意到那原本打入城内的洪水不知何时退了出去,虽然还停在城外,水势越来越高,最后像是要将整个南诏城变成一个盆地一般围了起来,但毕竟水势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逼住,众人稍稍心安,又疑惑地看向那个化出蛇身的巫后,难道真的是巫后逼退洪水?
洪水之中传来一声雷吼,震得谢云飞耳膜发痛,连那围在城墙上的水墙也显出一道道波纹。巫后的巨大蛇身往下一落,在众人尖叫声中,又迅速弹起。
看来在那一声雷吼间,巫后已受了不小的伤。
谢云飞突然想到那洪水中到底是什么怪物了。
能驱水前来淹没一城,还能和显出女娲真身的巫后硬抗的,也只有那水魔兽了!
那洪水中突然跳出一个巨形怪物,下半身也是蛇身,上半身却被一只扁平的血盆大口占据了大半的位置,嘴里满是利齿,此外上身还有无数往外突出的瘤子,许多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仿佛恶梦变成了现实一般,那魔兽张开嘴一吐,那水势就强了几分,涌了过来。
此时巫后的巨大蛇身已经游到城外,和那魔兽撞到一起。
刚开始在众人眼里几乎要顶到天的巫后蛇身,站在那水魔兽身边时,却娇小的像条小水蛇。
众人不禁为巫后捏了一把冷汗,他们的心思出奇的一致,管他什么蛇妖不蛇妖的,只要能退掉这洪水就行。
魔兽怒吼着,嘴里喷出无数水箭,那利齿也不单是摆设,几口下来,巫后的蛇身上倒处都是巨大的伤口,鲜血流下,马上就被洪水冲洗干净。
但是巫后却越打越是精神,丝毫没有顾忌身上的伤口,双手捏出各种法诀,只见白光闪过,无数法诀天雷击在那魔兽身上,魔兽痛叫声中退了几步,那洪水渐渐从城墙处往外退去,只是巫后和那水魔兽的身形过于庞大,即便二人离开城墙一段距离,可在众人眼里还像是在眼前一般。
谢云飞除了看向巫后和水魔兽外,还一直注意着拜月教主的动向,他一直静静地悬在空中,自从巫后显出蛇身后,他好像已经完成了任务,只是一张脸罩在阴影中,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身上的月力在一吸一吐间如潮汐般升起落下,竟隐隐勾动谢云飞体内的月力。
谢云飞忙收回目光,生怕引起拜月教主的注意。
以前的这个自己可是以信力成圣的人物,一身实力太过恐怖,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这时只听得一声剑吟,酒剑仙猛地站起,拔出一把赤色仙剑,一股热力在酒楼中逼开。谢云飞认出那把赤色仙剑正是洪炉剑,在蜀山大战时,他可和这洪炉剑硬拼过好几记,现在见了,竟还有种见到老熟人的感觉。
“洪炉!洪炉,当年我在无量剑峰上挑你做我配剑,本是想以洪炉炼尽天下万物之意,去除心魔情障,没想到洪炉炼心,那情障一关却最是难过。算了!我本来就不是师兄,能做到他的上善若水,大爱无疆!去他奶奶的!老子的女人落难还帮不得吗!”
酒剑仙突然长啸一声,身子与洪炉剑合二为一,冲出酒楼,大声道:“青儿!我来助你!洪炉!燃烧吧!”
众人只觉水声都被一声呐喊压过,刹那间,水汽蒙蒙的天空像是变成了被炭火烧得暗红的炉胚,一下子变成血红一片,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似是给天空撕开一道伤口,不断地往外喷血。
酒剑仙此时虽只是金仙初阶,但是为伤水魔兽,全力而出,这一剑竟已有了金仙上层的实力。
红光化虹落下,正击在水魔兽身上,水魔兽身上的蛇鳞软甲也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被击出一个大洞,喷出无数绿色的汁液,蛇身疯狂地在水里扭动,无数粗大的漩涡生成,水势虽然凶猛,但是气息却变得弱了,巫后法诀再捏,无数白光如倾盆倒下,击在水魔兽身上,嘭的连声炸响,即便二妖隔着城墙已有几里地,但是水花溅起,还是激起漫天的水花落到南诏都城内。
巨大的雨滴,披头盖脸地倒下,将众人衣衫浇个透,然而都城这边的百姓却发出一阵震天欢呼。
那洪水竟已退去,只听着各种雷响伴着酒剑仙踏剑攻去的歌声还有巫后的清斥之声,巫后和那水魔兽的身形越行越远,在城内也只勉强看到二人的上身,缩成两个黑色小点。
“洪水退了!洪水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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