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司瑜起得很早，洗漱打扮一气呵成，迎着冬日暖阳出门。
上午课结束，她在食堂买饭，看着阿姨颠簸的动作，心里默默吐槽。
拿着餐盘往学长学姐的方向走去，A大经济专业有硕博点，她想打探点消息。
“学姐，我的毕业论文导师是谭教授，他是不是很严格啊……”
“谭教授？你运气很好！他很负责的！”
“这样吗……”
“是啊是啊，非常靠谱，而且非常牛逼！”
司瑜咬咬筷子，心中思考。一般来说，问学长学姐某个教授怎么样，如果他们避而不谈支支吾吾，那潜台词就是快逃。这样赞不绝口，那这个教授就真的不错。
她有点忐忑地前往谭教授所在科室。
敲门后进去，一股浓烟味，看来这家伙是个老烟鬼。
谭逸心里蛮烦的。他很忙，对本科学生上心度不高，毕竟本科论文约等于学术垃圾。
但不代表他不管这些学生，每次都会尽心尽力开例会探讨进度，然后这个叫司瑜的学生每次都不来。
今天又不提前QQ或者邮件联系他就登门到访，本想冷着脸，结果就看见司瑜狗腿子一般，从包里掏出两条烟。
……
然后又掏出一打钱。
……
“教授……”司瑜看着面前清冷儒雅的男人，想着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深呼一口气，正襟危坐，“我想跟着教授学习。”
“想跟着我学习？然后次次开会不来？”他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离开，抬头看向司瑜，锐利的审视让她忍不住低头。
“之前是有些事情耽搁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司瑜拳头握了握，指甲发白，突然抬头直视谭逸，目光灼灼，满脸坚毅。
“我是你的导师，自然会带着你学习。”
“不，我想学一些课堂以外的本领。”
谭逸迎着她的目光，感觉嘴有点痒，烟盒正好空了，正想起身拿包新的，司瑜就把桌上的烟推到他面前，还是他惯抽的牌子。
突然她又把烟拿回去，毕恭毕敬地拆开，打开一盒，把其中一根烟微微上拉，双手拿着烟盒递到他面前。
最终他还是给了她面子，刚抽出烟，司瑜又掏出打火机要给他点火。
……
“你这阿谀奉承的本领学得不错。”
“那我给你上第一课。”
“你应该知道我不仅仅是这个学校的教授，还是期货操盘手，10年来年盈利40%，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教授会被一群富豪圈养起来。”
谭逸觉得这个比喻新奇且贴切，点点头继续说，“所以你想让我教你，是不是筹码不够？”
他抽了口烟，看着司瑜脸上的表情变幻，摇摇头，还不够，太嫩。
烟雾从鼻息里出来，声音也带了点浩淼味儿，“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只是钱伤感情，也许风花雪月的故事会更让人有兴趣。”
话落，他的嘴角带上点痞味，眉眼还是温温润润的，司瑜看他的时候，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呸，老烟鬼，色痞子。谁和她说这教授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