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鹰无彼岸,感觉着这无比真实的血肉,突然想到不管哪里的平行世界,这个身躯都曾经千疮百孔过。
就只有这么一个,总是一如既往的挣脱了一切,所向披靡的回来了。
一瞬间穿越的是十数年时间,又或者是世界与世界的间隔。
鹰无彼岸的脑海的确被酒精占据了一部分,但他还保持着一些清醒。
现在他只想抱着他爱的人。
在纷繁艳丽的花雨下,无需过多言语和动作,他们只是拥抱了彼此,就这样在花雨下拥吻了。
一切的束缚和阴谋诡计似乎都烟消云散。
世界是不完美的,有徒劳无功的遗憾无法弥补,他们不能停下来,所有人都在为了追求更明亮的光继续奔跑。
鹰无彼岸会留存着所有或苦恼或幸福的记忆继续活着,不管是这里的还是平行世界的。
至于剧本什么的那种东西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撕碎了以后混在一起,不管是剧情还是感情都是一样的,是组成了生活的东西。
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的拆家行为还在继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过秋日的天气舒缓宁静。
千帆过尽。
第84章 番外一(1)
鹰无彼岸和森鸥外都是不必依靠闹钟的自律型。
第二天早上如果鹰无彼岸先醒他就直接去做早餐, 如果森鸥外先醒他会去泡两杯咖啡,然后让爱丽丝去敲门把人喊醒。
如果是一起醒过来的,可能往往还会不受控制的胡闹一会儿, 当天他们两个会不会迟到, 全凭去港口Mafia的路上不会堵车。
今天是鹰无彼岸先醒的,他得尽量轻的把自己的头发都收回来。
问题来了,自从头发不需要留长去看尾端的深蓝色后,鹰无彼岸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头发剪了。
长头发总会扯到,各种各样的情况下。
森鸥外建议他不用减掉,他对鹰无彼岸披着头发的造型好像还挺有好感度。
鹰无彼岸没有标准值,森鸥外就是他的标准, 于是当即决定不剪了。
森鸥外吃腻了港口Mafia厨师给他提供的菜谱, 在鹰无彼岸这里早餐历来都是要清淡简单的就好。
还得给爱丽丝准备她昨天晚上要的草莓蛋糕和牛奶。
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传来轻巧活泼的脚步声。
鹰无彼岸做的得心应手, 森鸥外也没晚起几分钟,可等他下楼的时候食物已经摆在餐桌的盘子里了。
金发碧眼的可爱女孩率先跑下来,来到鹰无彼岸面前背着手笑道:早上好!
早上好,爱丽丝。鹰无彼岸笑了笑,把咖啡杯放下, 习惯的蹲了下来。
爱丽丝抱了他一下, 然后满脸期待的去找自己的蛋糕了。
鹰无彼岸总是和森鸥外感慨:不行啊森先生, 爱丽丝太可爱了,我完全没办法把他仅仅当成你的异能体看。
爱丽丝抱他=森鸥外想抱他, 这么想想虽然很开心, 但是还是联系不起来。
爱丽丝酱就是会让人恨不得放在眼睛里的宝贝啊,森鸥外朝着爱丽丝伸出手, 爱丽丝酱, 早上也让我抱一下嘛。
爱丽丝:不要, 你去死吧变态林太郎。
这种对话鹰无彼岸已经习惯了,他平静的把温度刚好的汤放到森鸥外面前,平静的安抚了自己打击自己的恋人,平静的提醒他:先生,再磨蹭下去要迟到了。
这种场景既宁静又温馨,就是鹰无彼岸一直想过的日子。
刚吃完饭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鹰无彼岸在电子监控里看了看,看到一直小猫在门前坐着摇尾巴。
电子监控没有清晰到连猫的花色都能照清楚,鹰无彼岸习惯性的拿了个罐头打开门。
你还挺干净的,是谁家走丢的小猫吗?鹰无彼岸放下罐头,双手抱起那只三花猫。
三花猫的一只爪子摁到了鹰无彼岸脸上,眼神仿佛隐约带着杀气。
鹰无彼岸一愣。
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森鸥外正在这时拿了两条领带找过来:彼岸,你要哪个?
森鸥外和鹰无彼岸的眼神一起凝固在那只三花猫身上。
不同于反应慢了一拍的鹰无彼岸,森鸥外诧异道:夏目老师?
鹰无彼岸:?!
手连忙松开,三花猫落地后被一道光芒覆盖,在鹰无彼岸和森鸥外面前变成了人。
此时此刻气场突然猛增至两米八的夏目漱石抬起头,眼神危险的在鹰无彼岸和森鸥外身上扫过。
捏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在发抖。
鹰无彼岸和森鸥外虽然都换好了衣服,不过还在家里扣子也没怎么系。
顾虑到见到部下或者是合作人的场景,他们晚上不管干什么痕迹总不会留在太明显的地方,但是现在他们的脖颈下方和锁骨的地方没被衬衫挡住,痕迹和牙印什么的根本就
森鸥外看着夏目漱石抽搐的脸,顿时明白了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心里咯噔一声。
倒不是说两个人的关系就不能见天日了,但起码不应该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夏目漱石看到。
鹰无彼岸看起来淡定的多:夏目先生。
鹰无彼岸当然没什么问题,他原本在夏目漱石眼里是隔代亲,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那都肯定是森鸥外的错,而且鹰无彼岸是部下,森鸥外要是不乐意他还能干什么?
森鸥外顿时感觉他危了。
夏目漱石气不打一出来,他一把拽住鹰无彼岸把他推了出去,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被碰的一声关在门外的鹰无彼岸:???
等等,这是他家啊?
夏目先生?不管您想谈什么找我啊,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鹰无彼岸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反应。
他回身就从一旁的窗户里翻了进去。
这点困难怎么可能阻拦他。
夏目漱石:用不着解释了,鸥外,老夫当初怎么把彼岸放你这里的?他是你的学生吧?
好家伙,自己家里自产自销了。
彼岸的谋略的确都是我教的,森鸥外道,不过夏目老师您冷静点,这个问题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
夏目漱石恨不得一拐杖敲这徒弟脑袋上去:他年轻不懂事你跟他一起不懂事?!不是你的问题是谁的?
鹰无彼岸跳了进来:我。
夏目漱石面对鹰无彼岸的时候勉强还算平和:你小子先出去。
这不行,夏目先生,我是说,夏目老师。鹰无彼岸改口改的异常顺溜,他走到森鸥外旁边,认真道,当初是我先动的手,我先表的白,我就没想当您徒孙什么的,他是您的学生可他现在是我的恋人了。
夏目漱石:
这么理直气壮?
这部分就不是我教得了,森鸥外无奈的叹了口气,顿了顿,他正色道,不过我们是认真的,老师。
他们两个真到都约定好地狱门口再见面了。
夏目漱石也不是什么过于封建的大家长,只是对于鹰无彼岸一朝的身份转变没适应过来而已。
虽然到手的徒孙没了,不过将来总会再有。
往好里想,他这些从来都不考虑终身大事只想和横滨结婚的一个个大龄单身老大难后辈一下子少了两个呢。
夏目漱石松口的叹了口气,鹰无彼岸敏锐察觉到,给他倒了杯茶消火。
大功告成。
鹰无彼岸和森鸥外齐齐松了口气。
不过,夏目漱石看着一旁的爱丽丝,奇怪道,鸥外,你的异能体为什么还是这小女孩?
鹰无彼岸和森鸥外齐齐一愣。
森鸥外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已经习惯了是他当初仔细设定的爱丽丝在身边,鹰无彼岸也挺喜欢,那还有什么问题?
夏目漱石没注意到他问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在把三花猫送走后,森鸥外看了看鹰无彼岸的神色:走啊,一会儿迟到了。
鹰无彼岸纠结的看着森鸥外,忍不住道,林太郎,你喜欢的还是十二岁以下的
森鸥外:???
那怎么可能,森鸥外喜欢的是鹰无彼岸。
森鸥外好笑的帮鹰无彼岸把披着的头发用发绳绑了起来:我没解释过,可是Vita Sexualis只能生成女性作为永远不会背叛的手下。
鹰无彼岸想起了另一个世界里性别还能重新设定的爱丽丝,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断那大概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之间异能力也有细微的不同。
鹰无彼岸:那我还是要爱丽丝吧。
女儿不好吗?
哪怕异能等同于森鸥外那也是女儿,可爱是天理!
有了这么个插曲,两个人毫不意外的一起迟到了。
这可是罕见极了,不过他们去的方向不一样,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是一起迟到的,瓜应该只有尾崎红叶吃到了。
对了,之前的那些报告,虽然有森鸥外护犊子的插手了,鹰无彼岸还是得帮尾崎红叶写三份。
大姐的设定不是假的,鹰无彼岸有时会怀疑是不是头发偏红的女性都比较飒。
嗯,这个指的不只是尾崎红叶。
鹰无彼岸和另一个关西的远道而来想和港口Mafia谈合作的负责人见过后,回来的路上轿车经过路边的一家店。
他透过橱窗见到了那个十分眼熟的影子后顿时一愣。
鹰无彼岸连忙叫司机停车不管是不是看错了只要是那个人都值得去查看。
因为危险性,鹰无彼岸没让任何人跟着他。
他进入那家卖素食沙拉的店后,看了一眼便确认了,他没有认错人,那个正在看店里电视新闻的女人真的是他认识的。
粉发的年轻女人一手手肘垫在桌子上支着侧脸,仰头望着正在播报异能者范围消息的新闻,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颇有兴致的光,另一只手正搅着杯子里的百香果果汁。
面对坐到她对面的鹰无彼岸,红发女子笑了笑:真是精彩的发展啊,我就知道没和你死斗一场是正确的。
玛奇玛,鹰无彼岸语气严肃中略带一丝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对面的人居然是他曾经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对峙过的支配恶魔。
鹰无彼岸自己的世界没有恶魔的存在,系统也离开了,和平行世界失去联系的他完全没想过还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挑了个世界继续旅游罢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玛奇玛回过头,微笑道,我能感觉到,你的系统离开了呢。
这个玛奇玛的内核也是一位系统管理局的宿主,不过她遭受到了系统不公平的待遇,反过来反杀了自己的系统。
和鹰无彼岸相遇后她觉得鹰无彼岸能让她看到很有意思的东西,没有选择和鹰无彼岸硬碰硬,而是利用系统穿越世界的能力离开了。
截止系统离开鹰无彼岸前,她的通缉令一直挂在所有宿主手里,杳无音信。
在这里得知了凛冬将至的大暴走、死而复生、异能者彻底暴露玛奇玛觉得这波不亏。
鹰无彼岸道:你应该知道,我那个时候说的并不害怕你,不是因为系统吧。
玛奇玛淡淡道:知道啊,我看了这边的新闻,好一个异能暴走啊,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和你打,最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玛奇玛停止搅动果汁,金色眼睛里的波纹一圈圈扩散着。
人类果然很有意思。
她现在自己估计都分不清是人类还是恶魔了。
鹰无彼岸顿了顿,道,你要真不是想做什么,我可以找人带你逛一逛。
玛奇玛送过他精神防御,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针对精神的异能力和机器能对鹰无彼岸发挥效果。
如果不是敌人,那么便是朋友。
玛奇玛歪头想了想:好啊,钱你们来出,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做报酬。
礼物就不用了,鹰无彼岸拿出手机,只是尽地主之谊而已。
他正在考虑叫谁来,玛奇玛幽幽道:你恋爱了吧?
鹰无彼岸愣了愣,坦白的承认了:是,那又如何?
玛奇玛脸上的笑意更深。
礼物。她道。
鹰无彼岸并没有收到玛奇玛任何实质性的礼物,他也不求恶魔的礼物,只要对方消消停停就好。
当天晚上鹰无彼岸和森鸥外在顶层的卧室过的夜,算起来虽然是抽签不过这个次数还真是挺平均的。
首领的专属保镖们应该乐的痛快,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总有那么几个晚上他们能放假。
在大楼顶层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用担心迟到,反正外面就是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一缕阳光才从窗帘的缝隙里漏出来一丝,鹰无彼岸迷迷糊糊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觉身边的人动了动。
森鸥外好像是坐了起来。
鹰无彼岸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传来了咕咚一声巨响。
他吓了一跳,当时就清醒了,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鹰无彼岸眼睁睁的看到了不知为何从床上掉下去,坐在地上满脸诧异的看着他的森鸥外。
森鸥外的表情很奇怪,眼睛睁大,脸上的表情说是惊惧也不为过,他看着鹰无彼岸:你我这什
他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怎么了?鹰无彼岸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想伸手把森鸥外先拉起来。
不会是睡懵了吧?
熟料森鸥外看到了他敞开的领口上的痕迹,又回忆起了刚才睁眼时看到的那一幕,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都贴墙上了。
鹰无彼岸更奇怪了:林太郎?
森鸥外越来越觉得这个声音熟悉,直道鹰无彼岸打开了电动窗帘,阳光照亮青年的脸,他猛地认出了这个熟悉的轮廓,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