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只是看了一眼就猛地抬起了头,连连只对着红衣裙男人喊着:“真够恶心的!”
这时候,阿夜这才松开了双手,自己却不愿意上来看,问我们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看着阿夜,阿珍也摆手表示自己此刻还没缓过神来,无法做出描述。
阿夜微微皱起眉头催着我们问第二次道:“说啊,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这才恍惚明白他不过来看的原因,他看不到镜子,里面的景象,也无法照出自己的样子。
铜镜是凋星蛊惑阿夜留下来学习的,到头来可以说是彻底改变了阿夜的生活,不过我不知道他中途是如何舍弃了自己去投胎了。
这个我等会要问的清楚。
阿珍总算是换过来了,对着阿夜描述道:“你知道蜗牛吗?”
阿夜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皱着眉头似乎已经能想到那个画面了。
阿珍恶心的皱着鼻子道:“一个光溜溜的男人,没了四肢,只是一个拉长的长条状的东西外带着一个头,在黏糊糊的液体里面,躲在这个躯壳里面蠕动。”
阿夜立马就干呕了一声,但是张处之却说道:“你说的不对,不是没有四肢,他的四肢还在,只不过是贴着身子放着,你看到他在蠕动,其实是他的手脚在滑动。”
阿夜伸出手来阻止我们道:“好了,我懂了。”
但是我还是继续补充道,总不能我一个人瞎眼,要瞎眼大家一起啊!
“不是他的四肢,他的脚已经长在了一起,是两个小的手在滑动。”
那红衣裙男人听得我们如此讨论,却没有站起来,我一看,原来是因为我一直都用八卦镜照着他的缘故。
“这个人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怎么不问我啊!”
不知道阿朱是如何得知的,从我怀里带着的抽签桶里面冒出来:“这个我知道,你们都不知道吧?还是让我这个百晓生来告诉你们吧!”
铜镜女阿夜是第一见到白朱,谷荻鸟阿珍是见过很多次了,于是阿珍听得白朱说话,就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阿夜看到阿珍的表情,更加好奇地看着白朱。
这个白朱,一旦待到机会如何不炫耀一番存在感。
只见他将自己的头发做作的往后一甩,望着头45°看着天空叹道:“这样的东西,还真的很难得啊!”
他的架势还没展开,就被张处之丢过来的黑猫抓了一脸的血痕。
白朱捂着自己的脸尖叫道:“你做什么?你可知道我的这张帅脸关乎多少少女的梦吗?你可知道,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小小的口子,公主会为我掉下多少眼泪?”
“我知道个鬼,我只是知道,你若是不正常的说完这个事情,这里的很多人都想要打你。”
白朱听了张处之的话,立马就夸张的转身来对着我,牵着袖子道:“其他人都这样想,你总不能这样想吧?”
我去!这话说的这么暧昧,你让我往后怎么做人?
我不必要转头去看,也能感觉刺剌剌的大家的眼神都注视着我,似乎在拷问我,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呢。
我闭上眼睛,虽然没有受到铜镜女阿夜的拷问,我的太阳穴却已经疼起来。
可能是由于我这样的一闭眼手一动,八卦镜移动了位置,那被控制着的红衣裙男人忽然脱离的控制,他立马就探身起来,对着我估计过来。
我并没有睁开眼睛,都感觉到了有攻击向着我过来,但是那攻击却并不猛烈,我自觉我只要往左边一侧身,我试着一侧身,那道攻击就骗了过去。
我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红衣裙男人站在我的近旁满脸笑容的180°转头来看我。
想到镜子里面的样子,我对着红衣裙男人说道:“你确实是找了一个很好的画皮来披着,不过终究是假的,看着痕迹满满,只剩下诡异。”
听得我的话,再看我的八卦镜又照到了他的身上,红衣裙男人咆哮一声扑倒在地上,我保持着镜子对着白朱说道:“我举着镜子不累吗?你赶紧的说,然后说怎么办!”
白朱扯着袖子掩着半边脸对我哭诉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人家帮忙的?”
张处之笑着走过来扭着白朱的耳朵道:“好了,大家都知道,你比这个画皮鬼更加像是女人,没必要这样了,说正事。”
白朱还要辩解:“你说谁是女人,哎哟~”
被扭着耳朵的白朱总算是不闹腾了,对着我们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到底出来是做什么孽啊!我还不如不出来帮你们,让你们在这里发愁!”
听得他的话,张处之的手又要伸出去,白朱已经闪开了:“好我说,我立马说!”
只听得白朱说道。
这种东西到也可以叫做画皮,其实是在冥界的黄泉路上有一个百花丛,这里是很容易欺骗灵魂,让他们迷路的地方。
百花丛里面的鲜花都没有毒,可是鲜花上生活的一种昆虫,炫彩蜗牛,便是有毒。
炫彩蜗牛是一种会分泌出强烈分解液体的昆虫,他们明明是透明的,但是因为那些液体能反射光线,让他们在昏暗的黄泉路上像是发着五彩光的蜗牛。
这个人,可能是和勾魂使者走丢了,然后自己迷路在了百花丛里面,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炫彩蜗牛,被他们的分泌的液体感染,身体化成了这个样子。
说的好像是科幻,化学药物在作怪!
“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人,怎么回去那种地方,手贱到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就像是谷荻鸟恢复记忆,红衣裙男人也应该会恢复记忆一样的,但是他怎么会如此,笨?
白朱耸耸肩道:“这个肯定了,变成那个样子的话,如何还能行动呢?最后的接过就是变成一个同样的炫彩蜗牛,但是你们看他没有啊!”
我瞬间脑子里只想到一个人:“高礼帽男人!”
这种奇怪的事情,这种没有天理的事情,不是正和服他的口味吗?
听的我的话,在场的人每一个陌生的。
“好歹也是咱们凋星的一部分吧,竟然上了高礼帽男人的骗,丢脸啊!”
张处之这样感叹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太能解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