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处之对我一拳打过来,我都没有躲开,我怀疑这并不是我忘记了而是姑荻鸟使得手段让我忘记了。
“也是呢!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安全呢?”张处之伸手开了卧室的灯,坐在客厅桌子旁的人正姑荻鸟。
她怀里抱着的襁褓里这次不是枕头而是探出头来对我们看着的小鬼王。
听了张处之的话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姑荻鸟一开始就知道他们逃走了必然会被很多势力寻找,而我这里是最不被怀疑的落脚点。
小鬼王看到我和张处之露出了笑脸,我和张处之也不忍心给他冷眼,只得回以一个假笑。
“你们很受我的孩子的喜欢。”姑荻鸟低头温柔看着孩子说道。
“你既然这么爱的孩子为什么在相框里面还那样?”在我和张处之这里,姑荻鸟这个母亲并不被我们承认,她的任何温柔都像是陷阱像是做戏。
事实上这次在她身上跌跟头的可是冥界生意人,她这么做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何敢得罪冥界生意人?这一点不用张处之分析我自己也能看出来。
光靠小鬼王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她应该还有其他计划,,千万不能被她骗了。她可没有二姑娘那么多顾虑,要知道她一开始可就是想杀我来着。
姑荻鸟并没有打算要得到我们的信任,她只需要得到小鬼王的信任就好了。
我们也没办法赶走他们两个,张处之推我一下道:“你爱待这里我们也赶不走你,不过好歹咋们男女有别,你就带着小鬼王在客厅里,我们回房睡觉了。”
等我进了屋张处之立马将卧室门锁上,贴在门上听动静然后对我小声道:“哄孩子睡觉呢。”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我看:二姑娘拿走了半截木簪子她早晚会察觉到的。
我这发现木簪子不见了,看样子被张处之拿出去放在客厅里了,这家伙心思动的真是快,这一次我由衷的佩服他。
“但是那木簪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想起姑荻鸟说的话总觉得这簪子和三魂七魄有关。”
我把这句话打在手机上给张处之看,张处之打来回话:就算是那样,木簪子已经断了。
过了半天我打开手机打下一段话递给张处之:你真的让二姑娘来,她会带走小鬼王的。
张处之很快就回了我:小鬼王跟着姑荻鸟绝对没有好下场,别忘了这个女人和老奶奶是老相识,两个人一起在那树林里面待着不知道交流了什么恶毒变态的想法。
说的也是,这个女人和我在幻境里面看到的那个渔民老婆不一样,虽然她的经历也凄惨,但是我还是没怎么从她身上看出对杀了孩子之后的痛心。
她有的是怨恨,力量如此之大,恐怕就是厉鬼。
但是奈何她是小鬼王的母亲啊,天底下哪有不想和母亲一起不信任母亲的孩子?小鬼王才半岁就死了当然更加珍惜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
我又拿出手机来给张处之打了一段话:小鬼王如此这般想要和姑荻鸟在一起,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个在死后并没有在一起?
张处之眼睛一亮爬上我的床来:老哥,你真是一句话打通关节!
我眨巴眼睛没有明白张处之所指,张处之立马拿过手机给我打下一段话:这说明女人完全是为了掩藏自己掐死亲儿子的罪行才选择自杀的,带走家里的钱是为了报复老公。死后她也没有和孩子在一起,却总是带着假的襁褓,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心思歹毒,无情无义。
张处之又打下一段话:这就让我们明白了她的目的,她想要利用小鬼王来强大自己的力量。你听过鬼子地母这个故事吗?
我点点头,这是一个佛教故事。
鬼地母非常喜欢吞噬人家的孩子,却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有一天佛祖将鬼母最喜欢额小儿子藏了起来,鬼母非常伤心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后来佛祖将孩子还给鬼母教化了鬼母,最后吃孩子的鬼母,变成了孩子的守护神。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故事到底那点让张处之觉得是姑荻鸟的目的了?
就算是姑荻鸟想要吞下小鬼王吧,那小鬼王那套能吞噬鬼的身体来长大的力量这个女人也有?
张处之打下一句话给我:你没听过另一个版本的鬼子地母吧?这也是我爷爷告诉我的。
张处之的爷爷真是个活画本,装满了鬼故事,虽然家里是开殡仪馆的环境特殊,但是正常的人是不会给小孩子讲这些听了睡不着做噩梦的故事吧?
另一个版本的鬼子地母是个女人,身前不能生育被丈夫休妻,在家被兄弟卖到烟花之地,成了下等妓女,被客人打死埋在了后院。
直到时代变迁,一个新村子成立,在她的坟墓旁边挖了一口井,总是有玩耍的孩子掉井而亡这就是这个女人的怨恨,她认为一切的根源就是自己生不出孩子,是孩子不愿投身自己肚子里害得自己。
女人靠着引诱孩子落井而控制孩子的灵魂,先折磨再吞掉。因为她吃孩子,所以人们将这种女鬼也叫做鬼子地母。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教育小孩不要去水井河边玩耍吗?换汤不换药。
我记得二姑娘都害怕引起冥界警察的注意,难道姑荻鸟做了这些事还没有被冥界警察抓住?张处之的故事缺乏真实性,我觉得姑荻鸟的目的或许就是复制老奶奶的模式,让小鬼王顺着她的心意做事,将小鬼王培养成她的忠实手下。
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想要增强小鬼王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的力量,确认了这一点我们便能知道到底是我的想法正确还是张处之的想法正确。
明天就轮到我开夜班车,这个姑荻鸟一定会跟着小鬼王一起行动,到时候一看便知。
张处之用将手机递给我:明天咋们开夜班车恐怕就危险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小鬼王爬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根断掉的木簪子跨过了打地铺的张处之将木簪子交到我手里:“等找到另一半我可以帮你修好。”
我拿着木簪子对张处之耸耸眉,看样子姑荻鸟发现了张处之的小手段,二姑娘是找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