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然的话缓缓落下,本稍有些吵闹的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边,透过那清凉的语调,众人仿佛感觉一阵冰冷的冷风吹来,刺骨的冰冷透彻身心。
一出声就要废别人的胳膊,如此残忍血腥的做法,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别人来说,陈肖然的话让他们嗅到了血腥味,但对于酥晴来说,就不同了。
她看着男人的侧脸,男人脸上没有平常状态下的微笑,取而代之是平静。她知道,她的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笑容。而他之所以会生气,原因仅仅是因为她被别人骂了。
酥晴心一暖,她脸上多了一抹微笑,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一般,感觉好甜蜜。
普文滨也感觉到那忽然冷下来的气氛,他眼睛微微一眯:“你说什么?你想留老子的一只手?”高昂的语调阴阳怪气的,里边透着一丝嘲讽。
“老子可是这飘香阁老板的儿子,这飘香阁就是老子的地盘。”他眯着眼睛,挑着眉毛,不屑地注视着陈肖然淡淡地说:“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在这里谁不认识我普文滨?在老子的地盘威胁老子,呵呵,真好笑。”
说到这里,他声音顿了顿,随即出声喊了一句:“保安。”
这里发生的事早就吸引了保安的注意力,普文滨一叫,早就准备好的保安立即走了过来。
“小少爷。”身穿着保安衣着的中年男子对着普文滨恭敬地唤道。
普文滨扫了那人一眼,便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陈肖然身上,呵地一笑。双手抬起,环在胸前,轻蔑地盯着陈肖然,淡淡地笑说:“你刚刚让我选,现在我倒想让你选选。你有两个选择。跪下来给本少爷磕三个头,本少爷或许会考虑放过你,或者留下一只手。你自己选。”
闻言,陈肖然莫名地一笑,摇了摇头,之后也不说话,只是迈出步伐,一步一步朝着普文滨二人靠近。
没有收到回答,普文滨眉头不由得一皱,说:“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黎远,给本少爷好好教训教训他!”
“好。”保安应了一声,迈步迎向陈肖然。
普文滨盯着陈肖然,脸上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黎远可是一名退伍的老军人,就算是十名刺刀的匪徒都没法近他身。这样的实力,对付一个小鬼,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两人靠近,保安手一伸,抓向陈肖然的衣领。
保安人高马大的,站着比陈肖然还要高一个头,手掌也很是粗大,手一张,宽大的手抓向陈肖然的衣领。
眼看着就要将陈肖然抓住,可就在这一瞬,陈肖然手随意一挥。
比起身材健壮犹如肌肉男的保安来说,陈肖然胳膊就纤细多了,可这么纤细的胳膊在撞上保安你的胳膊瞬间。
保安感觉胳膊就像是被一辆急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似得,强大的力量撞上胳膊。
“嘭!”
一声闷响。
保安身体被那股巨力带飞,撞上石亭的栏杆,摔倒在石亭外的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全场寂静无声,就连普文滨也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力量?仅仅只是跟拍苍蝇一般,一挥手,一个大汉就被直接撩倒?
陈肖然盯着普文滨,黑色眸子偶尔掠过的光泽,让普文滨心跳仿佛都要停住,脸色微微泛白,很是难看。随着陈肖然靠近,普文滨脚步开始往后移。
“嘭!”
普文滨撞上了身后一根柱子,撞上柱子后,他便再也退不了。
发现自己的处境,普文滨面色微变,回头,他正好看到陈肖然停下脚步,停下脚步后,他的手便朝着普文滨伸了过啦。
眼看那只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普文滨心跳加快,额头冷汗直冒,脚拼命往后退,但就是退不了。
惊慌失措的他赶忙大叫:“住手!我爸可是飘香阁老板,你敢动我,就不怕我爸弄死你吗?!”他慌了,一慌,声音就变得好大。
陈肖然手微微一顿,继续伸出,落在普文滨的肩膀上,握住。
虎口一合,普文滨身体僵住,瞳孔微微颤抖,此刻的他能感受到陈肖然虎口的力度,他感觉握在他胳膊的手就不像是手,而是一只虎钳!强而有力的虎钳,这虎钳仿佛只要一合下,他的肩膀就会被生生捏碎一般。
无形的恐惧笼罩住了普文滨全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点点的低落。
陈肖然淡淡地说:“飘香阁的老板很强么?”黑色眸子掠过了一丝光泽。
普文滨脸色泛白,赶忙出声:“我爸认识的人多着,北罗市的市长都给我爸有关系,你敢伤我,就别想在这北罗市混了!”当自己身体一部分被人捏在手掌心的时候,他心里是恐惧的,恐惧导致他的底气不足,说话节奏很乱。
陈肖然微微一扬,笑说:“我可不管你爸认识多少人,骂了我的女人,就算你是市长的儿子,我都要废掉你一只手。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不是在开玩笑。”
冷漠的声音一起,普文滨脸变了,而在这同时,陈肖然握着普文滨的肩膀手一用力,一拉。
上半身受到力量的作用往前冲,可下半身却跟不上这速度。
普文滨身体向前倒去。
“啪!”
一声闷响,普文滨摔倒在地上,鼻子跟冰冷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疼!”摔有些重,鼻子很痛,但他现在也不敢任何迟疑,只想着快点起身逃跑。
但还没等他起身,胳膊手肘上便是一紧。
一只脚就踩在他的手肘上。
手肘关节真根被人踩住,他起不来了。
感觉到手肘关节传来的压力,再联想到陈肖然一开始说了那句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道歉,二是留下一只手,你自己选。’这句话,他一阵战栗。
“不不!”普文滨扭动着身体一边小幅度地挣扎一边叫喊:“我错了!我要道歉!不要废了我的手,不要废了我的手!”声音惊恐万分。
然而,陈肖然却淡淡地出声:“我给过你机会,只可惜……你选错了答案。”话落下,那只脚微微一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手腕关节的骨头生生被陈肖然踩断。
强烈的剧痛沿着手肘神经传上大脑皮层,普文滨瞳孔一翻,脑袋碰在地面上。他就连惨叫都没有机会,直接昏迷了过去。
陈肖然慢慢抬起脚。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胖子正小跑过来,一看到眼前这一幕,那胖子瞪大了眼睛,大叫了一声:“文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