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周静的这句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陆康皱着眉头,可能是在想周老师话中的意思,应朝风则反问道:“周老师,我们的知识水平都不高,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我们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反正又不是我的孩子,第一高中也不会因为一个人拉低了本科率。”
“唉,你这老师说的什么话。”应朝风立马就不高兴了。
周静还是有点东西的,虽然骆斌教过她大概怎么说,但神态动作和面部表情是她自己演出来的,仅用了三言两语就成功惹怒了应朝风。
另一间房间里正在偷看的骆斌忍不住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阿风你少说两句,这是小涛的老师。”陆康立马劝阻自己的妻子。
可骆斌发现陆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眼睛没有看着应朝风,而且在开口之前他很明显犹豫了一下。
“老师怎么了?有这样的老师吗?你瞧她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孩子不是你的,我说的有毛病吗?我让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你搁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
“行了,少说两句。”陆康第二次劝阻。
应朝风立马调转矛头看向陆康:“你说我有什么用,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吗?明明是这个老师有问题,有本事你冲老师去说啊,冲我有什么用?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陆先生陆太太你们冷静一下,周老师不是这样意思。”张老师开始打圆场。
刚才还一片安静和谐的办公室忽然气氛紧张了起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周静冷笑一声:“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陆涛的状态不对劲了,我只是稍加试探就看出来了,请问陆涛的母亲,你平时在家就这么跟孩子沟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孩子心理不健康也是正常的。”
“你什么意思?”应朝风就像被点着的炮仗,又把矛头指向周静。
周静摊开双手:“字面意思,学校更多的是教孩子知识和智慧,而家庭教孩子如何做人,我现在发现了孩子的问题,想跟家长沟通一起解决,没想到家长竟然是这个态度,算了,我也懒得管了,反正学生这么多,我也没必要只盯着一个陆涛。”
说完她还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摇摇头,演技炸裂,连骆斌都想冲出去打她了。
如果不是张春宁老师事先就知道这是在演戏,可能她也要出口骂人了。
骆斌则是仔细观察着陆康和应朝风,看得出来应朝风确实很气,但考虑到孩子,她还是忍了下来,至于陆康,在刚才被应朝风骂了几句后,双手插在已修理,头都不敢再抬一下。
“周老师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态度出现了问题,我像你道歉,我平时跟陆涛交流不是这个样子的,请周老师言明陆涛到底怎么了,我们当父母的也想为孩子好。”应朝风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给周静道歉,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力量。
可能应朝风的态度比较诚恳,周静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她支吾了一声,摆摆手:“我也不是会计较的人,我是希望你们当父母的在教育孩子要上心,没事多陪陪孩子。”
“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张老师很是时候地出言圆场。
“陆先生陆太太,以后你们多陪陪孩子,孩子的成长很需要父母的陪伴,学习虽然很重要,但家庭更重要,还有我希望这件事你们回去后不要跟陆涛说,孩子这个年龄正处于叛逆期,也不要再影响到他的个人状态,你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周静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张老师又和他们俩聊了一些陆涛的事,周静悄悄退出了办公室来到骆斌这里。
“骆队长,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骆斌没有用语言表达,只是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她的肯定。
“刚才我都紧张死了,对了骆队长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看出不少问题,谢谢你帮忙,趁现在他们还在学校,你先回去吧,非常感谢。”
让周静回去也是变向保护她,万一陆康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杀人狂魔呢?骆斌找一个接线员女警来做这件事正是出于对她的保护。
当陆康和应朝风走后,骆斌在楼上看着,只见两人刚出教学楼大门,应朝风就对陆康劈头盖脸的骂起来,因为骆斌在楼上,没办法听清楚应朝风骂的内容,但是从她的动作和面部表情能判断的出,应朝风一直在数落陆康。
而陆康从头到尾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奇怪,跟上次的情况不一样啊。”骆斌自言自语道。
回到警局,骆斌召集专案组的开会,除了林晓月之外所有人都到齐。
“今天找大家,是想跟你们讨论一个嫌疑人。”
骆斌在专案组的黑板上写下陆康的名字。
“无头案开始到现在,我们怀疑过很多人,随着掌握的线索越来越多,这些嫌疑人都被我们一一排除,现在这个陆康身上还有很多疑点以及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一边说着,骆斌在陆康名字旁边写出他的人物关系。
“首先,三起命案发生当天,陆康这个人是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的,因为他一个人住在牛角巷,那里距离地下密室的一号出入口不远,而且中途有很多条路可以到达,也就是说他具有作案时间。”
“通过我对他好几次的观察,发现他的右腿确实不灵活,我又像认识他的人打听过,这么多年他确实是走路一瘸一拐的状态,当年给陆康治疗的医生和医院档案也证实了他腿受过伤,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以他的身体状态,没办法完成从密道来去自如的杀人手法。”
说到这里的时候,黑板上的字已经写完了,骆斌指着黑板继续说:“陆康的儿子陆涛是第一高中的学生,学习成绩优异,有‘别人家的孩子’之称,陆康的妻子应朝风,在华脉电子厂上班,实际上跟华脉厂的人事经理张金山是情人关系。”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讨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