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之殿,仙后在上面端坐。
暗影已落到她的跟前,“仙后,姬家的人离开了姬氏之城。”
仙后冷哼一声而已,“任他们去到天涯海角,你给我盯着就行。”
暗影已经离开了皇殿之中。
那仙后却冷笑起来,“张十方是吗,你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倒要看看这个张十方是何许人也,他岂能不被本后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仙皇冷笑之后,她消失在殿中。
这仙后闭关恢复修行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出关。
神墓之中,没有她的再现并不会影响任何事情,只因神皇传承自有一套系统。
但毫无疑问,姬破空依他的人生经验判定仙后将对他不利,其实极其准备。
唯一不能判定的是,他的先手没有什么用处。
至于姬区族人后世会不会有一个张十方出现,实在无人会知道,只能到时候再说。
无尽之域,无尽虚空,苍姐带着杨帆升了又升。
最终他们来到新的域面之中。
扫视其域之后,苍姐已经发声,“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杨帆皱了皱眉头,“如此之熟悉,我来过。”
无它,这正是他于武天大陆补天之时,升上的域面。
一眼万年,其间他已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而冷绯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不过,其住址他还是知道的。
“你机缘万千,所历之域就算我都能轻易触碰,再小的事情自然也非我能逆转,这个地方的事情需要你自己的处理。”苍姐又道。
“什么意思?”杨帆目光凝重。
“有个人在等你。”苍姐又道。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杨帆点了点头,他有点尴尬。
谁能等他?无非是冷绯烟。
如此至强之女子,在他以为,他本来在其眼中就是真正的蝼蚁。
苍姐不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他,若是得到冷绯烟真正看重的话,确实杨帆没有任何触动绝对不可能。
“要去看看,但你并不能跟她发生什么。”苍姐又道。
杨帆仍然点头,他离开了现场。
……
气息通畅之域,无数的巨城与森陌交接,这里与人间没有什么差别,除了灵息之外。
返朴归真,万事万物皆是一样法则。
不过若是一线透过表象观望,把这里当成真正的人间,那肯定是想得太多。
这里无论是田园牧歌都下域不同,正如那个挑大粪的老者所说,地下的虫蚁天翻地覆,总以为地上的家夫刻意跟它作对。
甚至因为早上跟人吵架现在想起来恼怒,不得不对着地面狠跺几下,结果又让虫蚁认为自己被针对,殊为可笑。
现在仍然是普通的长街之中。
那长街之中又有普通的酒楼。
酒楼之中靠窗的包间有一个女孩,正托腮向外看,那不是别人正是冷绯烟。
这女孩有一段时间不见,她胖了。
“这家酒楼的菜越来越难吃了。”对面白柔扒拉饭不止,口中不停抱怨。
“你吃你的废什么话,也没见你少吃。”冷绯烟不耐烦的道。
“大姐,你过份了,至始至终是你叫我出来的好不好?”白柔有点不服气。
冷、白两家都是世交,不过世交也有高低,无论性格或者两家酱,显然冷家都压了白家一头,如果不是冷绯烟叫白柔出来,确实今天局不成局。
话音落下,包间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门板重重撞击,继而淡淡的光华从四面八方溢了出来。
门板看起来是普通的门板,酒桌看起来也是普通的酒桌。
当然,这种东西只是看起来而已,至尊之力不能将其毁损。
指掌日月之力不过是推门之力,这是强者之域的法则,不能用弱者之域的眼光看待。
推门的却是一个锦衣的年青人,其人已经踏入包间。
其人表情本来颇为冷漠,等看到冷烟绯的时候,其表情明显更加不快。
“叶枫,你过来干什么?有没有礼貌,这是你能来的地方?”白柔放下碗筷,其开口喝斥起来。
叶氏,与白家地位类似,在冷家之下。
当然这种下也是相对而言,两个人,一个有九十块,另外一个有一百块。
这种差距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差距,主要得看你怎么看。
修行世界、红尘之中,地位高低其实还是从传承而来,绝对的财富会造成绝对的地位差别。
叶、白、冷几家显然财富资源差别不大,之所以冷家地位更高,原因也很简单。
冷家的根基比起另外两家悠久得多。
“你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叶枫伸就把过来阻拦的白柔推开,他的目光又落到冷绯烟身上,“冷绯烟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我约了你无数次,你次次不是头疼就是脑热,现在怎么说?”
这叶氏子弟恼怒无比。
冷绯烟回头看了一眼叶枫,表情明显露出鄙视,“你没有照过镜子吗?”
“你……”叶枫气得吐血。
包间内人不多,包间外人却多,是人都听得明白冷绯烟这句话什么意思,这确实有点伤人自尊。
“你什么你?搞得人一点心情都无。”冷绯烟冷哼一声。
她起身就要向着包间外的传送阵而去。
轰!
酒楼炸裂,桌子板凳上天。
光芒仍然不断,那是酒楼的护持之力不停的发动。
但仍然阻止不了那炸裂之力,瞬间整个酒楼之中场面已变得混乱无比。
冷绯烟已经楞住,随后她冷哼一声。
酒楼炸裂,酒楼酒客四散而去。
而唯有白柔跟冷绯烟身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有病不是?”冷绯烟开口喝斥起来。
“好,你别怪不讲礼貌,是你自己口出恶言!”叶枫显然等的就是这一句,他求之不得。
他已伸手向着冷绯烟抓了过来。
刷!
冷烟绯已经出剑,剑光切割。
酒楼震荡之力消失,只因人人都看到那酒楼从中间开始,四壁都在呈现缝隙。
然后巨大的酒楼从冷烟绯所站的位置,从叶枫所站的位置渐渐破开。
全场酒客全部目瞪口呆,然后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