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哈沙拉市吗?那里有一个美丽的葡萄庄严,那个葡萄庄园中,有一个美丽的姑娘,那是我心爱的人儿,请你代我去那葡萄庄园外看一看她,代我向她问好,代我告诉她哈沙拉市的冬季寒冷,要将身子裹进厚厚的大衣里,还有手和脖子……”
“你要去哈沙拉市吗?那里有一个美丽的葡萄庄严,那个葡萄庄园中,有一个美丽的姑娘,那是我心爱的人儿,请你代我去那葡萄庄园外看一看她,代我向她问好,代我告诉她哈沙拉市的夏季酷热,要呆在葡萄庄园的阴凉下……”
“你要去哈沙拉市吗……”
哈沙温蒂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缥缈……
杨羽怔怔的抱着她,仔细聆听着呼啸的沙暴,恍惚间,竟然感觉那沙暴之声,仿佛真的是在低、吟浅唱:你要去哈沙拉市吗?那里有一个美丽的葡萄庄严,那个葡萄庄园中,有一个美丽的姑娘,那是我心爱的人儿,请你代我去那葡萄庄园外看一看她……
“真凄美的故事。”
杨羽暗自一叹,心间居然滋生出一股悲凉,这个故事听上去十分悲伤夸张,甚至离奇,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他们一进入这里,沙暴就出现了,而这沙暴之声,也的确仿佛是在低、吟浅唱。
所以,他竟是无法判断出这个故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意思就是说,这沙暴,是那个鲁尼不肯消散的魂魄了,他在问我们,要去哈沙拉市吗?那里有一个美丽的葡萄庄严,那个葡萄庄园中,有一个美丽的姑娘,那是我心爱的人儿……”
杨羽望了望漫天狂肆的沙暴,无奈的一笑:“这鲁尼,成了一只问路的魔鬼……嗯,也许故事是真,但这沙暴是一只问路的魔鬼,显然是不可能的。”
突然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怀里的哈沙温蒂,早已经没有了声息,微微困惑中,杨羽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这卖葡萄酒的美丽姑娘,竟然是睡着了。
她仿佛是一只温柔的小猫,整个身子蜷缩在自己的怀里,白皙小脸枕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长而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清泪,显然是刚才被她自己讲的故事感动了。
那晶莹近乎透明的娇巧鼻翼,微微张翕间,发出均匀的轻微酣然之声。
“这是什么人啊,这样都能睡着,就不担心被沙暴直接刮上高空,然后被撕成粉碎?”
望着那蜷缩在自己怀中,温柔小猫一般的明楚少女,杨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喟然一叹:“女人,果然是无法用常理去揣测的动物,用‘奇葩’二字,都是不足以形容她们的奇特。”
瞧得她睡得如此之香,杨羽也是不忍心将其弄醒,于是一手抓住绝望魔枪,一手揽着明楚少女的纤腰,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沉睡。
这一路折腾过来,的确早已经将她折腾得精疲力尽。
一个多时辰之后,沙暴总算是停住了。
漫无天地的沙尘,终于是消失了,天空重新变得明朗,一碧如洗。
不过,因为沙暴的狂肆,这大漠许多的地貌,都已经变了模样。
“总算是活过来了,没有被那只问路的魔鬼吞噬掉。”
杨羽松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的沙尘。
而怀中的明楚少女,在杨羽的自语间,便也是悠然的醒转,她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是在杨羽的怀里,意欲未尽地伸了伸小蛮腰。
“看来你睡得还真香嘛。”
望着怀里的明楚少女,杨羽一阵无语,太不可思议了,在这种沙暴狂肆之下,竟然也是能够睡得如此的安稳。
明楚少女绿宝石般的秀眸徐徐溜转,看了杨羽的胸脯一眼,又用纤手在上面轻拍了拍:“不错,很结实,让我睡得很安稳,谢了!”
杨羽哭笑不得,心中暗叹,这死小、妞,肯定是忘了一个主要的事实,那就是:现在的她,可是自己的俘虏!
明楚少女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一碧如洗的天空,轻呼出一口气:“真不容易,我们总算是躲过了这场沙暴,看来是鲁尼希望我们去那美丽的葡萄庄园看看,代他向他心爱的姑娘问好。”
“切,这样的故事,你也真信?”
杨羽不屑的一笑。
“为什么不信?在哈沙拉市的史册中,甚至都有塞尔玛家那个葡萄庄园的地址。”
哈沙温蒂从杨羽的怀里爬起来,打去身上的沙尘,俏立于那里碧眸溜转,看了看四周,却是突然娇呼一声:“属猪的,你快看,塞尔玛家的葡萄庄园!”
“美丽的葡萄酒姑娘,别逗了,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
杨羽一句话未说完,整个人却是有若五雷轰顶一般,怔在那里动弹不得。
只见哈沙温蒂玉指所指的地方,有着一些建筑的遗址,而在那些建筑遗址的中央,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篱笆,而最为关键的是,篱笆的中央,有一滩一滩的水,水面清澈,如同洒落在这哈沙拉市大漠的滴滴珍珠。
很显然,这个地方之前是被黄沙掩盖的,而之前的那阵沙暴,将上面的黄沙刮走了,于是就露了出来。
“水,有水,真的太棒了,将士们有救了!”
杨羽在回过神来之后,顿时便是狂喜不已,而一狂喜,他就忘乎所以了,一把抱起身边的哈沙温蒂,忘情的旋转起来:“哈哈哈,太棒了,美丽的葡萄就姑娘,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哈沙温蒂也是喜极,嘴里发出一串银铃般的愉快笑声:“不是做梦,一定是那只问路的魔鬼,为了让我们顺利的来到塞尔玛家的葡萄庄园,代他向他心爱的姑娘问好,才将这个埋藏在黄沙之下无尽岁月的葡萄庄园显露出来的。”
“说的没错。”
杨羽嘿嘿笑道:“一个葡萄庄园中,种植着大量的葡萄树,肯定需要大量的水分,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葡萄庄园的下面,肯定有一条哈沙漠河的分支。”
“这还用你说,肯定是这样了。”
哈沙温蒂说道,猛然又是回过神来:“啊,属猪的,快点放我下来,你抱着我做什么?”
说话间,她的两只小粉拳,便是雨点一般的朝杨羽砸落下来,两边晶莹玉颊,娇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