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洋刚落在燃烧者一号的甲板上，就眼前一花，被传送到巨大的驾驶室。
他好奇地打量这条六级灵船的驾驶室，企图找出什么不一样的、或者比他的船更高大上的地方。
这里同样有半人高的舵盘，也有控制台和一圈显控台、监视器、电脑终端。虽是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古董，但一些现代技术还是应用上了，挺与时俱进的。
驾驶室里就雷莫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驾驶座椅上。
“别看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坐吧！”雷莫的椅子转了半圈，面向郑洋说道。
话音刚落，郑洋屁股后的地面就延展上来一张椅子。他看着这“地板”，沉默半晌没有落座。
雷莫的额头跳动几下，念头一动控制清洁副阵的光芒在椅子上刷了刷。
郑洋这才一屁股坐了上去，说道：“外公你的船已经整体超凡合金化了吗，融合了几成？”
“就三成，这还是一代代融合积累下来才达到的！”
“中海的灵能金属这么稀缺吗？连把一条船融合到十成都做不到。”
“不但稀缺，要用的地方也多，其他人的灵船、家族制造的伪灵船、各种炼金产品都要用到灵能金属。光把一条灵船融合到十成，不能把家族经济发展起来又有什么用？”
“灵船融合灵能金属不是大杂烩越多越好，不同的灵能金属拥有不同的特性，如果不能做到互补搭配，最好保持单一性，避免特性冲突适得其反。”雷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
“知道，我妈跟我说过了！”郑洋点头道。
至少那种绝燃灵金和经灵金是可以互补的，他已经局部做过试验。
轻灵金低温是硬度很厉害，但不耐高温，连飞魔人都能用炉子冶炼出来就可见一斑。这种特性也决定了单一融合轻灵金转化而来的超凡合金同样不耐高温。
融合三成比例绝燃灵金，可以大幅提高超凡合金的熔点，却又无损超凡合金的综合强度。如果绝燃灵金的融合度超过三成，熔点会进一步提高，但综合强度就会低于单一融合十成轻灵金的状态。
这就是互补性，虽然其中三成灵能金属换成了绝燃灵金，强度却不减，又能获得不错的高熔点特性。如果仅仅只是此增彼减，就不叫互补。
最理想的配方是融合三种灵能金属，获得每种灵能金属的特性，且每种特性又都达到最强性能。当然也没几个人能败家到这么玩。
“外公您亲自来努库尼岛、又紧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么？”郑洋主动引入正题问。
雷莫答非所问，道：“看到外边那十几条五级灵船没有？他们从外海来，属于外海的阿萨尔家族分支。”
然后呢？
郑洋静等下文。
“外海的使徒在感悟天地法则时，感应到中海有神晶出世，所以他们进来寻找神晶。你没听说过神晶吧？”
“没有！”郑洋老实说道。
“这种高端的东西，一般人也不知道。”雷莫继续说道，
“神晶源自神的力量。神灵的力量离开神体后，一般都会消散，但在某些特殊的地方，神力会保留下来，并凝聚灵能化作晶体，就是神晶。”
“使徒接触并感悟天地法则，神灵掌握法则并融入自身力量，无上存在则能参与世界规则的制订、改写世界规则。所以，神晶里蕴含有现成的法则力量，能帮助超凡者更容易地感悟天地法则，突破到使徒级。”
“等等……外公，神灵不是收集信仰点燃神火、凝聚神格才能成神吗？”郑洋打岔问。
“……我怎么知道？家族传承的知识就是这么说的，都是记载的资料，现在神灵不现，谁知道这些高端的东西！”雷莫挠了挠下巴，掩饰尴尬。
“那，我们也去找神晶吗，要怎么找？”郑洋只好回到正题问。
“现在还不知道，外海的使徒还在进一步感悟，尽可能捕捉神晶出世的大致范围。第一批进来的只是五级灵船，六级灵船的拥有者仍在外海等待更准确的消息，到时甚至七级灵船也会进来。”
“外海同样有联议会，比中海的联议会强势得多，但是势力分布也更加复杂。岛屿私有和联议统管结合，所有势力名义上接受联议会统管的同时，又依附于各使徒。阿萨尔家族在外海拥有一座大岛，依附于纳兰使徒大人。”
“使徒的力量过于强大，不能进入中海和内海，所以调派麾下各势力进入中海寻找神晶，并设下巨额奖励。可以上交神晶换取灵船卷轴、强大的炼金产品或者使徒级的武器，甚至换取使徒的承诺。”
郑洋若有所思，说道：“也就是说，这十几条五级灵船只是阿萨尔家族外海分支的力量，还有大量其它势力的船队也进入了中海，或者即将进入中海？”
“是的，这只是第一批获得消息的，后面肯定还有更多外海的船队进来。外海的势力不如我们中海和谐，寻找神晶过程很可能会有诸多战斗。”雷莫叹息一声道。
郑洋神色古怪，您把中海这种时局叫和谐？
“我们中海分支最强者是八级超凡，外海分支有一位已经达到九级超凡，如果他能凭借神晶晋升使徒，阿萨尔家族的实力和地位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要求我们协助寻找神晶！”雷莫又说道。
郑洋头脑清醒得很，呵呵了一下，说道：“外公您想太多了，使徒又不能进来，就算实力强大了，也是外海的分支强大，对我们帮助有限。要是真的找到神晶，还不如留着自己感悟。”
雷莫看了他一眼，说道：“然后呢？当感悟到天地法则，还不是一样要去外海突破？大卫啊，你就是集体意识薄弱了些。外海分支诞生一位使徒，就会有其他势力依附，进而获得更多资源，壮大家族中层的力量。中层的力量壮大了，必要时就能进来帮助内海分支！”
郑洋：“……”好吧，被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