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犀利而敏锐,很快的将我两上下打量一番。
这时那门内又走出一个老妇人,他伸手要拦住那个女子:“还是我去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行动不方便。”
我大约猜到,他们或许是想去监牢里探监。
那富人也立马将我们看在了眼里,手上的劲头更大了,想要将女子拉回房间去。
然而这个女子的眼睛只是撇了我一眼,便将全部目光落在了公主身上。
我看这女子上挑的黑眸对公主散发出一种并不太友好的眼神。
我当他们这是女人之间的妒忌。就仿佛我的身边燃烧起了一团嫉妒的火焰,而我并不敢伸手去触碰,免得引火上身。
所以我就这样站在他们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因为两个女人的眼神都电力十足。
就我看来两个女子都是美人胚子,要论形貌和打扮的话,自然是公主胜算大一点。
毕竟对面这个女子打扮过分朴素,而且脸上不吃粉黛。再加上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必定神情不悦,导致身体虚弱。
而公主却是有男友陪在身边百般疼爱,自然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两人的命都不一样。
所以公主是带着一种傲慢的神情看着那女子,而那女子只能用妒忌的,而且是那种冷冰冰的,阴沉沉的妒忌看着公主。
两个女子之间的较量结束之后,那个提着篮子的女子转身对着自家母亲道:“妈无论是你去还是我去都会受辱,你甚至不是还是在家躺着吧。”
但是那夫人一双眼睛对着我们盯着,实在是不放心自家闺女出去。
于是公主仰着头往前走过去道:“怕什么伯母我们陪着他去呀。”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毕竟那伯母现在害怕的人就是我们公主,怎么忽然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呢?
那伯母看的公主上前来,显然以为这是权贵之旅,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伸手大力将女子拖到自己的身边,就要伸手关门。
公主却抬脚将门撑住,脸上带着蛮横的表情看着她们道:“伯母你听我们说呀,我们并不是坏人,绝对会平安护送你家闺女回来的。”
那妇人用一种看恶鬼一般的眼神盯着公主。哆哆嗦嗦的伸手抢着门,想要将门关上,然而他的力气并不大。
那女子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公主冷冰冰的道:“我不管你是何家千金什么门第,你现在闯入我们家中便是违法。”
公主贺的一生笑着转头来,想要对我吐槽,却发现我还站在原地,顿时心里有火气。
我看她那眼神,那嘴角便知道他在生我的气,立马就快步走了上来。
“赶紧的,你们都认识了,怎么不来介绍一下,害得伯母把我当做坏人。”
我伸手摸着头,无奈的笑着,那伯母看着我上来,眼中的惊惧加深了。
毕竟我就是那个害得她家丈夫必须去衙门里自首的人。
“那个公主咱们就是被当做坏人了啊……你也想一想,嗯,前因后果。”
虽然我这样提示,但是公主决定蛮横到底:“我们怎么是坏人呢?是我们逼迫他们杀人的吗?是我们逼迫无辜之人去自首的吗?抑或是我们将他的儿子教坏的吗?”
他这三问逼得那妇人直接跪在房门前哭了出来。
我听他声音格外沙哑,想来是已经哭了很久了,连喉咙都哭哑了。
公主见夫人哭了,这才将脚放下来。转头对着我们几个看了一眼,然后道:“本来我只是说的事实呀,你们干嘛这样一脸怪我的样子?”
我也不敢凶公主,只得耐着性子对他道:“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正确的,然而俗话说的好,真相往往都是刺痛人心。”
说完这句话,那女子伸手扶着自己的养母,就要往里面走。
我无奈的伸手摸着头,靠在门槛上,怎么每次见面都这样不愉快,好像我们是天煞孤星,就专门来欺负他们一家孤儿寡母似的。
公主却微微含笑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角。他斜眼对着我使了个眼色,后脚就跟着女子走进了屋内。
“所以我才说我们想要来帮助你们吗?你们现在正是需要朋友的时候。且不知道你们怎么突然搬到了这里来,是这里有朋友引着你们来的吗?”
他很自然的就脱口问出了我们想要知道的问题。
那女子似乎也没有察觉到,而是冷冷的回答道:“并不是我们不过是没钱了,必须搬到这里来住,这样的生活你应该也无法体会吧。”
没钱总是平常百姓心头的一个大患。这家人现在失去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想要活下来,自然是困难了些,所以这个搬家的行为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我们疑惑的只是能够这样巧嘛,一下子就搬到了永长巷来。
“我是不能体会,我从小到家锦衣玉食,家人万千宠爱,集我一身,确实没吃过什么苦”
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就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然而你这话就是对我有偏见,我虽然过得很幸福,然而我的双眼并不是看不到你们这些人的疾苦。”
我听他的语气虽然习惯,毕竟我都叫她公主了,在他眼中我们这些下人自然是要第一人的。
然而那女子听到公主这个语气却一脸冰冷,冷的盯着公主,那眼神仿佛冒出了无数的细针刺向透公主的脸。
而公主却无所畏惧的坐在那里很是悠闲的继续发布自己的民生之论。
“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所以不能说我体会不了,我这不是诚心诚意的要来帮助你吗?”
这样施舍一般的帮助,大家都是宁肯不要的。
公主这样说话,我都不知道如何转园呢。
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平时的他并没有这样的蛮横无理,高高在上,我不知道他为何装出这样一副模样,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难道说他想要逼迫出这个女子的真面目吗?
但是这个梨子虽然心机深沉,动手设计了,这样一出戏嘛,也不能说他就罪大恶极。
我站在门口打量着他们现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