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又有新的人来了。”
我猛地转头寻找着这个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的女孩的声音。
但是我周围一圈都没有找到,于是我不太相信的抬起头来。
那个小女孩穿着破烂的衣服,正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这个枝桠往前延伸,下面挂着一个简易的秋千。
她蓬乱这头发,看年纪约莫十六岁左右,脏兮兮的腿在树枝上晃动着,她的眼睛很大,眉毛的颜色却很浅,看起来越发显得她的眼睛大。
她的身材玲珑小巧,手脚却不成比例的长,但是她的脖子又有些短,整个头像是直接连着身子,无论人还是那张脸,看起来有种怪诞的感觉。
她就像是那种丛林精灵,小巧夸张,这是我的对她的所有影响。
“让我猜猜,你是涌泉寺的人对不对?”
我点点头,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她于是顺着秋千的绳子跳下来,走向我问道:“那里到底是不是?难道有人能同时是涌泉寺的人,同时又不是吗?”
她围着我看着,眼神颇为野蛮,似乎打量的是一个不平等的人。
“啊!”
我条件发射的一闪,动作很快都没能躲过她。
她看到了我肩膀上的耗子男,伸手将她抓了过来,她动作那么快,眨眼之间而已。
我看着她歪着头研究着耗子男后道:“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困在一个东西里面。”
奇怪了,这里的人,无论是主管助手正祥,还是这个女孩,似乎都能一眼看出耗子男的真实身份。
“我是涌泉寺的人,你手里拿的那个是我的东西,能不能换给我?”
她忽然就有了一种情绪上来,那么迅速,涨潮一般的顿时显露出来,她哼了一声,将耗子男丢到我的手里。
她只是伸出右手悬在空中,闭上眼睛后,整个树林里的风都好像聚到了她的手上。
我只觉得头发被吹得乱偏,就在我去弄遮住眼睛的头发的话时候,看到一匹小白马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那还不是一般的小白马,而是一个白马的灵魂。
那小白马跑到了女孩的手下就停止了,提起头去撑着女孩的手。
女孩一边抚摸着这匹白马,一边斜眼盯着我。
我这才明白她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不喜欢听到这个是我的东西这几个字,我这样说,她就觉得我在责备她,看遍她。
于是她呼喊了自己的小白马来给我看,意思要证明给我看,这个小孩子性格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方向。
看我愣在原地一点都没有配合她,她便生气了,对着我皱起了眉头,伸手将小白马一拍,就让它消失了,然后准备又要召唤什么了。
这种一定要赢得个性,也说明了她的心理年龄还处于小孩。
“好了好了,你棒棒的,被喊什么了东西了,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听了立马就垂下来了手,哼的一声坐在了秋千上,对着我道:“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我告诉你我是涌泉寺的三五,我们交换好了吧?”
她摇头:“不好!”
“那你听了我的呢,不公平是不是?”
“你自己要说的,我又没问你。”
“你问过的好吧?”
“我问你是不是涌泉寺的,有没有问你名字。”
我满脸黑线,实在无法再继续对话下去,于是我拿着我的扫帚开始走回头路,和她是无法正常对话的,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听得她挡着秋千的声音在我的身后,但是我没有回头,她似乎也没有要留我的意思,于是我大胆的往回走,想着也许可以从这里眺望正气堂。
但是无论我走多远,我的耳边一直都有那个荡秋千的绳子晃动的声音。
声音一直都有,说明我和那个女孩的距离并没有离开很远,但是按道理我已经在大树里面穿行了这么久,肯定是无法再听到那个声音的啊?
我继续往前面走,因为非常诡异我不敢回头,这种情况叫做鬼打墙吗?
但是我觉得那个女孩并不是鬼,或者说也不是人,但是看不出我平日里接触的那种鬼的样子。
我干脆伸手捂着耳朵,继续往前走,现在虽然声音是听不到了,但是我发现我在树林里面迷路了。
现在我只得回头而来,我猛地回头去看,却发现那个秋千和秋千上的女孩都还在我的身后,她们根本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和我的位置。
她们没动,我在动,怎么我们的距离还是没有变呢?
因为我迷路了又会来了?
但是那个声音是一直都在我的身后的,不是我自己的臆想。
于是我明白啦,这是秋千上的女孩弄得,她不允许我出去,这是想要干什么?
我转身面对着她道:“你让我出去,我知道你做的。”
她正得意的要笑,我立马拦住她的话头道:“不要说你没有,或者让我拿出证据这中低级的谎言。”
她可能正是准备这样问我的,听得我的话,嘴唇张合了一下,就又要开口。
我还是抢过她的话头道:“不要有说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话,很明显就是你做的。”
她被我呛着一句哈也说不出,反而委屈起来,明明做了坏事的人、不理采人、不礼貌的人是她,但是她却用委屈扳回败局。
她的大大的双眼无辜的汪汪的看着我,崛起的小嘴巴显露出她的委屈来。
我伸出手来阻止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我的错,我要回去了,你能让我回去吧?”
她撅着嘴,双眼中流出一种凶狠,那样子似乎是不想要我回去,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于是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道:“你这个人不好玩!”
似乎这就是对我这个人最严重的平定了似的,我只是耸耸肩,毫不动容的站在原地,瞪着他放我回去。
她身子一僵,似乎受到了最大的震撼,然后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她一消失我立马就看到了树林的边缘,我毫不犹豫的往外走,这个女孩太难缠了,又任性又野蛮,而且还不讲道理,不知道人际交往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