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姗习惯了做上位者,立刻分析道:“我们一直很好奇,猗窝座为什么会那么及时的赶到,这点暂时不用管它,至少我们可以连他也一起干掉。前提是在猗窝座过来前,必须先干掉魇梦,否则被两人夹击就麻烦了。”
“我想,只要速度快点,我们两人应该能搞定猗窝座。”
对这点,月影姗似乎很有自信,继续说道:“以前有人攻略过这只鬼,唯一的难点是,有时候猗窝座不会出场,但也可以至少干掉魇梦。”
“死了,魇梦已经被我杀了,没有无限号列车事件了。”
陆风说道:“干掉童磨返回的时候,不小心在火车上遇到了。炼狱杏寿郎不用死,我们还多一个战力。”
“哦。”月影姗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
“下弦不会补充,被无惨直接解散了。”
陆风继续说:“但上弦会补充,新补充的鬼实力还不行,只要不出来找我们,也不用理他。”
十二鬼月的补充没那么容易,厉害的鬼,不仅需要无惨更多的血液,还需要自身的天赋,以及吃掉很多很多的人。
无惨的血就不用说了,只要得到更多,能撑下来不死,实力必然会更强。
天赋之类的,任何个体都存在,无论恶鬼还是人,譬如猗窝座和童磨,猗窝座比童磨更早成为恶鬼,但实力比童磨弱,原因不仅在于猗窝座不吃女人,其实也在于天赋上的差异。
童磨其实是那类独一无二的存在。
吃人,就更容易理解了,任何恶鬼,吃的越多实力越强,这是恶鬼的一个核心成长方式,这个最消耗时间。
所以,对上弦的选择要求严苛,成为独当一面,实力强大的上弦更是需要时间。
陆风之前说的,尽量多的杀掉无惨的爪牙削弱无惨那方的实力,成为可行性,就是基于这个原因。
“剩下的五只上弦鬼,一些不可能找得到,但上弦六,也就是妓夫太郎,先干掉他。”
妓夫太郎是两只会合体的鬼,包括哥哥妓夫太郎和妹妹堕姬,躲藏在花街里,必须两人配合,同时斩首,才能杀掉,否则砍头也没用。
陆风两人组队正好可以完成。
这是陆风他们在有限时间内能找得到的上弦,剩下的只能依赖设伏,引对方找上门,但目前他们才两人,设伏的事还要再考虑。
“那就这么办。”月影姗也同意了,妓夫太郎也是被攻略过的上弦鬼之一,但她了解的只有陆风的一半左右,也是令她很惊讶。
或者说,陆风对妓夫太郎的了解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各国各种玩家团体都有不少攻略,一些是重叠的,一些并不是,其中玩管局掌握的最多,或许集各国玩管局的所有攻略,才能达到陆风的程度。
“他的情报到底是哪里来的?难道是偷盗了各国玩管局的内部攻略情报?或暗中购买了?”
当然,这些可能性是比较少的,虽然曾经也有神偷干过这种事,最后被扔到了监狱里,也不凡有内鬼出卖情报,但这种猜想仍然很难成立。
月影姗也只是想想,就没再关心这个了,因为她很清楚她注定找不到答案,又何必浪费脑细胞和时间。
………………
吉原花街,只有一条街和几条交叉小巷组成的一小片地区,却成为了这个时代一条少见的繁华夜之街。
这里还有一个比较通俗的称呼,那就是红灯区。
深夜时分,两个黑影潜入了这条有名的街区,他们直奔京极屋,一家在这里很有名的妓院。
“你确认是这里?”
月影姗已经乔装打扮过,漂亮女人在这里太显眼,所以就化身为一位俊俏的美少年。
“百分之九十吧,这里的花魁,应该叫蕨姬,名字怪里怪气的。”
陆风不好将话说死,虽然他可以确定百分百是这里,名字也确实是那个,但具体哪个房间,今晚有没有在外面接客,他就不清楚了。
蕨姬是艺名,真正的名字是堕姬,她是妹妹,至于哥哥妓夫太郎藏在堕姬身体里。
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找个人来问问。”月影姗看向陆风,“你敏捷高,你来干。”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大小姐,不擅长于做这种事呢。”陆风跳了下去,潜入房子里面。
“哪里,毕竟我是拿盾的么。”月影姗直接无视了陆风的吐槽。
虽然已经是夜里十点,但京极屋里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片热闹的景象,不少人在大厅里饮酒,看这边艺伎的歌舞。
陆风潜入走廊,看到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端着茶水的女人,从转弯处过来,他突然出现在那人的侧边,将日轮刀放在对方的雪颈上。
“不要出声,你会死的。”陆风轻声说道。
陆风也是老手,这个位置正好女人不会第一时间看到她,也便不会因为突然的惊吓而大叫。
“啊啊,大人,我不会说话的,请问有什么事。”那个女人的声音令人奇怪的没有什么颤抖,虽然听起来也是吓到的样子。
“蕨姬住在哪个房间里?”陆风问道。
“蕨姬!”那个女人一惊,然后转身看了陆风一眼,“你是鬼杀队的人?”
陆风拿出了那把遇到恶鬼会震动的日轮刀,靠这把刀找到蕨姬很难,因为无法确定具体位置,这个妓院里的人太多了,但确认附近有没有恶鬼却很容易。
日轮刀没有任何声响,他这才缓缓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鬼杀队的人?”
了解鬼杀队的人不多,蕨姬是花魁,花魁就是这个地方位于艺伎里顶点的女人,属于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其穿着也会不同。如果看到了,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还省了去寻找。
所以陆风穿着鬼杀队的制服,没有换。
他也奇怪,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从制服上一眼就看出来他是鬼杀队的人。
“是天元派你来的么?”女人没有回答,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