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何必来与我说。”牧介卓并不想管下属喜欢什么人不喜欢什么人,他当着自己每天都很闲的嘛,现在顾世缘无缘无故回来,他想想就来气,不过更多的是担忧。
而叶家的二少爷突然现身,这个男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生挑在这个时间回来,怎么想都有问题。
再加上那个名字,说不说他,他就跟他姓!
神色微动,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宁玉清,眉头微蹙:“怀清,你去管管。”
看他平日里就知道管闲事,做闲事,这事儿最适合他管了,更何况这事儿也是他给撮合的,现在出了事更应该是他处理了。
让他好好记着这事,下一次看他还敢这么多管闲事。
切,就知道欺负他,喂大哥,他不笑了还不行嘛:“我,知道了。”
他实在是不想管这种事情,甚是无聊,也就他这么闲而已:“知道就好了,把人领走吧。”
当然他这么说是为了提醒姚相离,她的事情不能再麻烦他们了:“好,我不会让她的事情继续妨碍到你的。”
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需要他们费心费力,也就他们三个小子好心肠,反正他活了二十多年了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这种的人会很忠心,但亦会变坏。
这样的变数差值有点危险!
“宁参谋,卑职明白。”个中意思他岂会不知,而他也不想再为了那个女人来麻烦他们了。只是在他们的地盘做事情岂能不来禀告,如有心之人拿此添油加醋就不好了。
所以他想还是乖乖的比较好,起码不会遭人讹意,他还想继续留在这里为少帅效犬马之劳呢,而他已经没有家了,能回的地方也只剩这里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越想他的脸色就越阴暗,要不是那些坏人,他也不会沦落至此,家破人亡之恨,不共戴天之仇,每每想到他都觉得心头之肉被扯着生痛。
他恨,恨那些人的冷血无情,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一切他都想要改变,所以他才来到这里,跟了少帅,这里是他最后的出路,他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
“明白就好,莫要下次再犯。”左右不过就是个丑女人,何必大惊小怪了,现在送走了也好,省得闫长盛的心定不下来。
这段时间就好好让他冷静一下,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给他做开导工作的。
他这里当然好说了,现在唯一让他牵挂放不下心的就只有长盛了,刚才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送她离开这里的决定,他也不能巴巴的就在一棵树上吊死:“是。”
森林那么大,哪儿不是好树,何必苦苦求着一个。
难道还真的应了句老话说的,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这种想法很成问题,长盛可不能把这种东西放在脑子里。
叶世缘顺嘴差点儿就把名字给喊出来了,现在她是巴巴的回来了,不能给人家坏脸色:“楼……少帅呢?”
她很想勉为其难的笑出来,表示自己的友好,奈何她对楼瑾瑜的讨厌到了根深蒂固的境界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向他露出微笑,总之那张脸有那么些扭曲。
“你这种人还想见少帅呢!”一副“你痴心妄想”的鄙视模样看着她,叶世缘气结不语,他不愿意见到自己,搞得好像她就想看到他似的。
“莫不是孟先生?”孟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是他要见自己,肯定是想追问她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好说辞呢,毕竟向谁说谎对她而言都讨不到好处,倒是做错了的话,第一次倒霉的就是自己。
这也是她极不愿意为他们两边人做事的最主要原因,错的永远是自己,不管做任何事情她都是被怀疑的第一人选,她真是倒霉跟他们有了联系。
“你倒是心明,的确是他要见你。”不管顾世缘是如何知道是孟先生要找他的,他总觉得让这个男人单独去见孟先生事有不妥。
要是他心怀不轨,那么不就将孟先生置于危险之地了,这样的赌注他们可不敢下,但这又是孟先生亲自下的命令,他们又不好违抗,这就让他开始纠结了。
到了门外,不见一人在这里看守。
心神微动,果然还是把人给调走了,孟先生到底想跟他密谈些什么,搞得如此神秘。
心里这样想着便把人送到了门口,停下了脚步,敲了敲门:“孟先生,人到了。”
“进来!”孟晗稚嫩里带着丝丝入扣的威严让他眉间虚汗溢出,他不留痕迹的擦了擦冷汗,打开门,示意顾世缘进去,而她倒也不拘谨,直接走进屋内,他便好心的把门给带了上去,自己便走开了些。
但雷强也没有离开很远,他寻思着,若是他有什么异样举动,在现场不就可以迅速将人抓获。
这样想来,在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来一个画面,孟先生机智的发现了顾世缘与叶陨文狼狈为奸的不耻行径,怒斥一声,而顾世缘恼恼羞成怒,想要杀了孟先生,而孟先生如何能让他这种卑劣小人有可乘之机,先发制人,出奇制胜!
而他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急匆匆的进去了,便见到顾世缘狼狈不堪的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而他见状很是恼怒,便将此尸置于荒郊野岭之中,让那些个山精猛怪吃了他的尸骨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就这样,他浮想联翩的竟然痴笑起来,想到这么些东西,他更觉得自己该留下来了。
想要一听到动静就推门去帮忙,而在屋内的叶世缘哪里会猜得到外头的那位会想这么多的事情,要是她知道了,恐怕会觉得是难为了他,恨了自己这么久,整天就想着怎么弄死自己,可惜她到现在还活着没有遂了他的意去了。
“叶世缘,好一个叶家的二少爷!”孟晗冷不丁的话让她的心掉入的冰窟之中,她真是讨厌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更讨厌他看自己的那种神情,那种仿佛能够看穿自己一切伪装的眼睛,真是很想要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