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满愣了下，“霍苍？”
霍苍充耳不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禁锢住，眼睛因为充血而遍布血丝，通红的有些可怕，紧紧盯着她。带着警惕与陌生的打量，捏了捏她的脸，像是在确认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
在她脸上一阵摸摸捏捏过后，似乎是确定了是她本人才收回手，死死抱紧她。莫小满正哭笑不得，他吸了吸鼻子，似乎委屈的不行。
“小满……”他像小兽一样呜咽着，紧抱着莫小满不放，“难受……”
莫小满生无可恋的望着屋顶，有点后悔没把那陈老大给废了，把霍苍折腾成这样，废了他都仁慈。
莫小满摸着男人的脑袋，仿佛在给大型动物顺毛，而这大型动物非常的温顺，轻声问：“哪儿难受？”
霍苍把脸埋进她颈间闻着那发香，心里头安定了许多，却有另一种情愫如同雨后春笋，迅速拔高，不断高涨。
本能的感到危机，莫小满一个哆嗦，忍不住想把他推开，霍苍却抱的紧紧地：“伤口难受，哪儿都难受……”
那声音都带了委屈的哭腔，抱着她不撒手，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骨头里去。
到了这份上，莫小满要是还不明白他为什么难受，那她也就白活了。
她躺尸似的任由他撒娇似的磨蹭了好一阵，大概是霍苍形容太过狼狈，又或许他哼哼唧唧带着口腔唤她名字的样子太可怜了，莫小满一个翻身，两人位置立变。
她伏在他胸口，看着这一脸单纯的男人，坐起来，将散开的头发重新扎好，那动作在霍苍眼里显得格外缓慢。一个很平常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赏心悦目，心跳声如同擂鼓声，盖过了周遭一切声音。
他很难受。
比被关在那个屋子里的时候还要难受，那时候他看谁都是她的脸，就忍不住想靠近她，想要做更多的事情……尽管他不清楚‘更多的事情’是什么，但潜意识里明白那是林双而不是莫小满时，身体里的本能叫嚣着远离。
为此他遭到那些人的殴打，但是没有关系，反正他之前也被狗腿子他们打过，他不怕疼，可是他觉得如果他抱了林双，莫小满一定会生气。
她一生气，就再也不会理他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朝她的脸摸去，见她没有生气，手指触摸到那滑腻的肌肤，身体的本能便觉醒了。
情到浓时，莫小满恍惚记起当初，不禁唤了声他的名字，那软绵绵的声调，与她平时说话语气不大一样。霍苍停下动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绯红的脸，那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水光潋滟，如同刚刚水洗过的琉璃，泛着湿润而惊艳的色泽。
他欢喜的道：“小满，你真好看！”
莫小满愣了下，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久违的羞耻心涌上来，她恼羞成怒的伸手去挡他的眼睛，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意味，“闭嘴。”
霍苍任由她捂住自己的双眼，果然乖乖闭嘴了，无比听话。
结果安静下来后，感官就格外敏锐，她仿佛能听见外面蛾子扑动翅膀的声音，久违的亲热，令莫小满心头有种失控的恐慌。
事实证明，霍苍哪怕是傻了，折腾起人来依然如旧。
到了后来，莫小满满脑子都是他的声音，他附在她耳边，笑得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带着欢喜的，满足的声音，一声一声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