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诸多城市,以金陵为主!
金陵诸多企业,以凌天实业为首!
二十年前,那是一个靠着投机和钻营赚钱的时代,那时候的俗语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够胆量够狠就意味着有钱。
一只北方狼独闯金陵。仗着一身武术和灵活的头脑几年间整合金陵地下世界,而后建立起凌天矿业有限公司洗白成功。
十多年的发展扩张,凌天实业涵盖煤矿业、铁矿业、房地产等诸多暴力行业。
一个商业巨擘由此诞生!
如此大的商业帝国按理说早就有资格步入福布斯、胡润富豪排行榜。只是在那榜单里看不到它的片字描写。
几乎每年,凌天实业都会给这两个榜单机构不少封口费,数目之大令人咋舌。
凌天实业董事长叫凌天,他曾经对亲近之人说过这样的话“不融资、不上市、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做一个真正的隐形富豪!”
事实上,他不但做到了,而且相当成功。
金陵市中心,一栋三十九层高楼拔地而起,外边自上而下挂着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凌天实业”。
这里就是集团的总部,别的城市还有不少子公司和办事处。
最顶层是董事长的地方,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俯瞰全局的感觉。
这一层有办公室、卧室、书房以及招待房等。当然能在这里被招待者非富即贵几乎都是大人物,谁要是能在这吃上一顿饭住上一宿比五星级宾馆更有面子。
书房里摆放着满满的书籍和琳琅满目的古玩瓷器,一张大办公桌位于靠墙一侧,后边墙上写着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凌天戴着一副金丝花镜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企业管理的书籍,自从建立公司以来,每天看书成为他的一个习惯。即使这样依然觉得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轻轻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凌洛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他在书房的时候都是禁止打扰,底下人都知道这件事,除非有很着急的事情发生。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猛然一紧,大声说了声“进”。
来得人叫赵凡,是他的秘书,跟了他二十年的手下,也是当初那些元老里仅剩的一位。
他之所以能留下不是因为有着非凡的才能,而是有着最好的心态以及最恰当的定位。
那时候,他自认为能力有限,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辅助者,负责鞍前马后沏茶倒水,做一个尽心尽力帮助凌天的助手,没有丝毫的杂念以及欲望,即使公司发展壮大也从来没有过其他的要求。
渐渐的,随着一些人的反骨或者叛变,而后被打倒镇压甚至家破人亡。他就成为了最后一位,从助手变成了心腹!
这么多年的相处,凌天一个动作都能猜出什么意思,一个表情他大概能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足够了解凌天,这个人什么不信,包括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一直努力的扮演着一个秘书的角色,不争名不夺利,不与人发生冲突,只求安安稳稳的在他身边。
最近一段时间,他正在做一件事,这件事很不好办。
凌天放下眼睛揉了揉两侧太阳穴,抬头问道:“有眉目了吗?”
赵凡没有坐下,即使相处这么多年依然有些惧怕凌天,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他摇了摇头说道:“凌总!最开始我从安乐镇查起,而后从他的同学那里查,然后通过黑客调查了qq号等信息,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凌天皱眉说道:“车祸那件事查的怎样了?”
赵凡犹豫了一下说道:“调阅了当时的案卷,没什么可疑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肇事逃逸案件。一个黑车撞完人就跑了,至今没有查到肇事者!”
凌天站起身挑眉说道:“我让你查是动用咱们的力量,看那些卷宗有屁用!这件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天哥!”赵凡欲言又止。
很多年了,只要在公司赵凡一直称呼凌总,今天意外的叫了久违的天哥。
凌天知道下边说的话会很特别。
“说吧!”
“少爷那边应该知道了你调查凌洛这件事,据我了解他有些情绪!”赵凡说道。
凌天突然陷入了沉默,呆呆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良久后说道:“给我一支烟!”
他已经好久没抽烟了,这个时候突然很想抽一根。
赵凡掏出一盒小熊猫递给凌天,帮他点上。
凌天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很长白烟。说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天哥!少爷的能力你比我清楚,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人能瞒得了他?”赵凡笑着说道,话中似乎夸奖着那位公子。
凌天默默点了点头,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前妻生的凌洛,没养过没教过只见过几面。另一个是跟现在的妻子生的叫凌云,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商业才华,如今更是公司骨干。
凌云想做的事情至今没有失败过。
一说起儿子他就想起了妻子,想当初为了她抛弃妻子,不单单是因为喜欢她,还看重了她的身份地位,金陵一把手的女儿。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层关系,凌天实业才会一步步发展壮大,几乎没有遇见过太大的风浪。
从情感来讲,他更喜欢凌云。因为是看着他长大的,教他打拳教他做人教他经商之道。
或许是为了弥补那段父爱,他把所有的关爱都加在了凌云身上,宠着他疼着他。
“难道那个就不管了吗?”凌天叹气说道。
“管!也得做得隐秘些,公子这边为重啊!”赵凡也是看着凌云长大的,对于凌云更有感情。
“那你看着办!出去吧!”凌天深吸一口烟说道。
赵凡走后,凌天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家三口,孩子那时候正满月在母亲怀里啼哭,妻子面容有些憔悴但依然清丽,他则笑得格外灿烂。
多少个夜里,他都梦见过一个场景,村口的大树下一个焦虑的女人抱着啼哭的孩子望向远方,等待着远归的丈夫。那种眼神看了让人心疼心碎。
每当从梦中惊醒,他都泪湿脸颊。
他也想早点回去看妻子孩子和父亲,可是现在的妻子一直死命的威胁,于是一拖再拖,直到前些日子。
再回去,父亲不在了,妻子也不在了,只剩下一个不知道在不在的孩子。
谁都不知道,白天走后的凌天当天夜里又回去了,在父亲和妻子的坟前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嚎啕不止。
那时候他是一个不孝子也是一个不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