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无妄之泉了。”容离死死扒着她,红着眼眶。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哭哭啼啼的?”君轻给他擦了擦眼角。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唔,给我的小娇娇擦眼泪啊。”
“你又这样。”
“不然怎样?”女人压着他,挑起对方衣襟:“这样?”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少年气得双腮红扑扑的:“你总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某人咽了咽口水:“我想了。”
容离:“…”
一个时辰后,少年艰难坐起身:“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一刻都不想待在这。”
“我在这,你还想去哪?”
“玄冥宗。”
“好,等你泡完无妄之泉再回去。”
“我不泡唔…”
时间在床笫间缓缓流淌而过,终于来到第七日。
君轻扫了眼已然昏厥的小人儿,有些无奈,这样下去搞得自己跟变态似的,虽然她可能比变态还恐怖,但是她也不想天天煎食啊,还是得早点拿到无妄之泉,低头在其额头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语罢衣袖一挥,布下结界,抬脚走了出去。
神殿中央的祭台上,大祭司等人一早便到齐了,君轻也没说什么,信步走上台阶,很快手脚便被锁链铐住,架在祭台之上,正午一到,大祭司便拿着一把剑,开始又蹦又跳,口中咒语不断,她仔细听了听,眸底晦涩难明,这咒语有点熟悉啊…
随着大祭司在君轻掌心划出一道血痕,剑身红光大盛,冲向天际,所有神仆齐齐下跪,虔诚祷告,而祭台上的人已然没了呼吸。
君轻再睁眼时依旧是躺在高台之上,和神殿那个不同,此处要简陋许多,最显眼的就是高台上立着的那根权杖。
“终于来了。”一道苍老之声忽的传入耳中。
君轻警惕的坐起身,转头望去,不禁勾起嘴角:“好久不见,帝神。”
老人心底一惊,眯着老目打量她,继而双目充血:“怎么会是你?”
“当初不惜燃烧寿元算计了我,这滋味如何?”
“魔女,都是你害得我如此!”老者睚眦欲裂:“今日你来了正好,我定要吸干你的魂魄!”
语罢双手微启,想去抓她的魂魄,谁知手还没有碰到便惨叫一声,右手齐腕斩断,血淋淋的掉落在地。
经过这么多世界,君轻的魂魄早已不似初始之时那般脆弱,再过几世,凝成实体不成问题,如今帝神修为骤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真没想道,堂堂帝神会沦落到用这种邪法来修炼,仇家必然不少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去君家牢狱走一遭呢?”女子跃下高台,渐渐逼近:“那极北之地与你有何关系?”
“什么极北之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帝神惊恐后退。
“是吗?”她一把捏住对方脖颈:“那现在知道了吗?”
老者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我真…不…知道…”
“你把我招来,却说不知道?”君轻微松五指,让他得以喘息,老者一阵猛咳:“那不是什么极北…之地,是…我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