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左轻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接手公司。”
左母霎时笑开了花:“当初让你学金融你非要学医,最后轮到你暖暖头上,她又不喜欢,现在终于想通了,还是继承家业比外出打拼来得踏实。”
她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夹着菜。
一旁的温离望了过来,想起对方在雷雨之夜与他说的话,她说是为了一个人,那个残酷的下午,事后她在床上也是这么说的,说是为了他,莫名其妙的回答,当初他只以为是句玩笑话,没怎么放在心上,此刻那人说出了真正的答案,是为了继承公司,心里忽然有些不得劲,像是缺失了某个角。
仔细想想,又不清楚是为何。
忽的,一根鸡腿被放入面前的碗中,桌上的人都望了过来。
左轻面无表情说:“他腿脚不好,吃哪补哪。”
左暖:“……”学长什么时候腿脚出毛病了?
塞朗克:“……”你好歹是学医的,这样胡说八道好吗?
左母也是愣了愣,而后笑:“对对对,吃哪补哪,小离啊,你多多吃点,别客气,不够的话阿姨再让人做。”
温离右手僵在那,太诧异于对方的反应了,难道她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么?
他瞥了眼左轻,见之神色清癯,淡漠如常,更加郁闷了。
左暖扒着米饭,皱了皱眉,抱怨一句:“哥,你还没给我夹过菜,太偏心了。”
左母给她夹了块牛肉片:“你哥坐得远,当然没法给你夹。”她说完望向温离:“小离,你家是哪的?”
少年莫名觉得这个问话些微奇怪,思索一番说:“老家江苏,小学时搬到了上海。”
“江苏啊,咱们还是老乡呢。”女人像是打开话匣子:“我老家也是江苏,他爸年轻时在那读书,后来我们就认识了,你是江苏哪的人?”
“无锡。”
“无锡人好啊,小伙子有礼貌又懂事,当年他爸调任时我跟着去过那,住了有一年半。”左母追忆完又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温离越来越觉得怪异了,她偏头望了眼左轻,那人完全没有反应,优雅从容地用餐,他揪起眉心回道:“开了个公司。”
妇人更高兴了:“开公司好啊,你们又都是学金融的,以后共同话题肯定少不了,对了,你家兄弟姐妹几个?”
他皱着眉:“两个。”
左母还要问,左轻扫了眼过来,淡道:“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妇人闭了嘴,继而笑:“对对对,先吃饭,吃完再聊。”
左暖在桌上逡巡一番,只有塞朗克还像个正常人,闲适地夹菜,其他人怎么感觉都有点不对劲。她目光落在温离身上好一会儿,直到塞朗克给她夹了块鱼肉,她才回神。
左母瞧了眼这边,喜上眉梢。
左家的四合院很大,一层接着一层,像极了古代的深宅大院,温离用晚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以作消食,路遇一只大型阿拉斯加与小柯基,出于兴趣,上前打个招呼,因为玩得太投入,回来时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