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炸鸡滞销,老百姓们更是悄悄把家禽都藏好了,就差束之高阁,严阵以待了。
全城防范意识一夜间加强,史无前例。
某兽躺在摇椅上晃荡着两只小脚,一手一根鸡腿,吃得嘴角潋滟生辉,鼻尖下巴油光水滑。
小白趴在一旁,嘎嘣嘎嘣嚼着鸡骨头…………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喝香来你吃辣,主仆一生一起走,好基友,到永久。
一人一兽吃得专注,浑然没看到门框处趴着的一群丫鬟小厮,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往内张望,小白一抬眸就吓得缩回头,但耐不住好奇,一定要看清潘多拉魔盒里装的啥。
君轻抱着云离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她一身男装打扮,十足的龙阳之风,一众仆人更是挪不开眼,行了礼后一直偷偷瞄着。
这主家人真奇怪,没一个正常的。
“准备膳食。”君轻瞥了眼管家,又折了回去,临走时望向某兽的那一眼,清凉无波,淡而无味,却硬生生叫他打个激灵。
他咽了咽口水,等人走了,踢了脚小白就往外跑。白虎摇着尾巴,紧随其后。
一刻钟后,苏府门口哀嚎遍野,正被君轻调教中的云离竖起了耳朵:“呲呲!!!”
君轻神识扫了眼墙外,容色淡淡:“不管他,我们继续。”
“呲呲呲………”
她揉了揉对方发顶:“专心点。”
云离避开她爪子,艰难发声:“……肘。”
“走?你想出去?”
他伸手指了指门口方向,发声清晰了些:“走。”
“可是我不想去,蠢东西惹出来的祸,他自己解决。”
少年抬头盯着她,似在辨别她说的话,然而清凌凌的眸子里一片茫然,他更多的是通过感知一个人的气息变化来判断对方意图,见她丝毫没有动作,他蹬了蹬腿,表达自己的不满。
“啊!!!”一道惨叫声在院门口响起,云离又下意识的伸着脑袋往垂花帘处望,一副按捺不住想看热闹的小模样。
君轻低笑一声,指了指唇瓣:“你知道的。”
果不其然,少年像是受到了某种暗示,利索的将嘴巴送过去,大眼睛直愣愣望着她,没有任何情愫,于他而言,这就好像任务一般,如同现代的那些警犬,在他鼻下放件衣服,它就能自行寻找目标者,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而君轻的最终目标就是将之打造成她想要的模样,每一处都合她心意的发展,彻头彻尾的将人控制在掌心。
对于寄居在狼群十几年的云离而言,世俗界的羞耻观、道德观、尊严观,都是没有的,他从未接触过这些条条框框,但不代表他是个没有感知的人,即便是与狼为伴,也抹不掉他是个人的事实。
在自然界中,狼在乎的是狩猎,威胁,同伴以及自己的地位,显然君轻不是狼,云离对她的态度始于戒备,外来者侵犯自我的威胁,意识到她没有危险后才会逐步放松警惕,纳入自己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