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陆离摇了摇头:“你这疯病,村子里谁不知道,一次一个样。每次装得跟正常人似的,回头半夜三更就能把你家拆了。”
说到这他就来气:“你瞅瞅,我屋顶那个洞是不是你大半夜砸的?这小破屋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
“不是我。”君轻斜眼瞟了下,表情疏淡。
陆离倒是笑了,啧了一声道:“说说吧,你这次又变成了谁?不会真的是潘金莲吧?”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容色严肃:“君轻。”
“君轻是谁?”他摸了摸下巴:“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真奇怪。”
“熟就对了。”君轻伸手把人拉进怀中:“记住,这个名字会跟着你生生世世。”
“你干什么?”他扫了眼地面,两人坐的地方枝丫摇晃不停:“赶紧放开我,这树枝太细,承受不住两个人。”
“床板可以。”她说着抱着人旋身而下,稳稳落在地面,抬脚回屋。
“疯丫头,你力气咋这么大?放我下来!”这要是被旁人看见了,丢脸丢大发了。
“好。”君轻依言将人放在床上,褪去对方鞋袜,伸手扒拉他衣衫。
“喂,你干什么?”陆离坐起身,却被按了下去,又坐起身,再次被按下去,几次之后,他朝屋顶翻了个死鱼眼。
“疯丫头,你这样是不对的。”他还想拯救一下,结果唇瓣被人堵住,衣衫也所剩无几,没过多久,屋内春色宜人,暖意融融。
屋外灌木丛里,虫声不断,蝉鸣阵阵,一波接着一波,像是午夜的交响曲,配合着草木舞动的韵律,浑然天成。
时间在昆虫的歌声中渐渐消逝,月儿高高升起又落下,天尽头处暖黄色的光影慢慢浮现,穿过整个苍穹,陆地上,随着一道鸡鸣声响起,各种喧嚣紧随而至。
陆离是被穿衣服的窸窣声吵醒的,他懒搭搭的抬起眼皮,眸中尚有未退去的疲倦,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软趴趴坐起身,上眼皮半阖着,要落不落的,就这么直直看着君轻。
“醒了。”她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在他脖颈处嗅了嗅,淡淡的桃香味。
陆离没说话,趴在她肩头,又是一个哈欠,眼中四要困出泪来,他伏在她肩头咬了一口道:“你昨晚太过分了。”他说完,发现自己的嗓音喑哑的不行。
君轻轻拍他后背,柔着声道:“我们搬家吧。”这里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若非她会洗尘诀,身上估计该臭了。
“不要。”陆离身体扭动两下,表示抗议:“我就住这。”说到这他坐起身补充道:“这儿原是我陆家的老宅。”
君轻抬眸望向屋外,杂草遍地,与相邻两户隔的有些远,想来陆家以前的住宅占地应该很大。
“以后,我打算把周边整改一下,做成田地,菜地什么的。”他看着他,耳尖微微泛红,些许不自在:“虽说我是个地痞,整日混吃等死,过一天是一天,可现在却不能了。”
“哦?”君轻眉尖一挑:“你要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