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是说这次是我把药弄错了吗?不信你验验里面的药渣,看看对不对,实在不行,咱们去卫生局化验!”山羊胡子底气十足的说道。
“药渣却是没有问题。”
项宇颠了颠手里的煎锅,发现二十几位药材,不管从种类还是剂量上来说,确实没什么差错。
“那就是你们的方子和药有问题!”山羊胡子一听这话满脸得意,随后指着项宇冷冷道:“你这么维护回春堂,恐怕他们没少给你好处,一丘之貉!”
“对,物以类聚,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群人渣,既然承认了,就赶紧赔钱吧!”
“要我说就上法院告他们,告到他们破产为止!”
“以前我还经常来回春堂抓药,看来回去我得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了。”
“这种垃圾店就应该趁早倒闭,没用的中医!”
人群见项宇承认方子和药渣都没问题,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大声说着让回春堂给个说法。
红衣女子更是情绪激动,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回春堂的玻璃窗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响,玻璃窗被打出一个大洞,玻璃渣子碎的满地都是。
围观的众人也有样学样,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就要往店里扔,这种挂着正义光环的闹事机会可不多见,他们哪会轻易放过。
“哎呀,你这不是添乱嘛!”
钟兴吓得脸都白了,把责任全都归咎在项宇身上,要不是他过来捣乱,矛盾可能还不会激化到这种地步。
“都给我住手!”
项宇不去搭理钟兴,对着众人大吼一声,他这一嗓子用上了内劲,声音如同平地焦雷,震耳欲聋。
众人只感觉浑身一颤,耳朵翁然作响,立刻就安静下来,看向项宇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惧意。
人们发现,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项宇,此刻身上竟然散发着凛然的王者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我只是说这煎锅里的药渣没有问题,可没说病人喝的药没有问题。”项宇冷冷的看着山羊胡子,“恐怕这些药渣,在来之前,你就已经剔除掉了吧?”
“你什么意思?”山羊胡子大怒,指着项宇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卫生局化验,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成分。”
“没那个必要,查是查不出来的,因为你不过是在法半夏里掺杂了一些生半夏而已,它俩是同一种药材,只不过加工方法不同而已,自然化验不出来!”
项宇掷地有声的说道,要不是他鼻子比常人灵敏很多,还真就被这个山羊胡子糊弄过去了。
“你……你血口喷人!”山羊胡子浑身颤抖,极力用愤怒掩饰着心中的慌张。
围观的众人听项宇这么一说,不由诧异起来,稍微懂点中药常识或者生过病的人,都知道生半夏服用不当,会引起药物中毒,而现在这个病人的中毒症状,确实是跟生半夏的中毒症状一样。
“血口喷人?”项宇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老者道:“只要带着这个病人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自然会真相大白,到时候,你就是蓄意谋杀罪!”
“啊?”
山羊胡子脸色一惨,身体如同筛糠般狂抖起来,他噗通一声跪在项宇面前,痛哭流涕道:“大哥啊,我一时糊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并不是想害人,我就是想搞臭回春堂的招牌而已……”
山羊胡子的药店就开在邻街,诊费高,药材贵,生意一直很差,而他从没在自身找过原因,反倒是把责任归咎于回春堂,所以才想出这么一出“妙计”,来坑害回春堂。
本来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谁能想到,天上掉下个项宇,硬生生的把他给拆穿了!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红衣女子和她两个哥哥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们这么信任的邻居居然在药里做手脚,亏他们这么信任山羊胡子!
众人一脸愤慨,纷纷调转枪口,开始攻击山羊胡子。
“人渣!视人命如草芥,就凭你也配当中医?”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黑心医生,我们才看不起病!”
“这种人就应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一群一边叫嚷,一边把刚才准备扔到回春堂的石头扔到山羊胡子身上。
山羊胡子捂着头惨叫,眼泪混着鼻涕淌了满脸,身上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血迹透过短卦渗了出来。
“你这个狗东西,枉我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枉我们这么信任你!”
红衣女子和二位哥哥也是怒吼一声,上去对着山羊胡子拳打脚踢。
“饶命,饶命啊!”
山羊胡子满身鲜血,早已没了刚才仙风道骨的模样。
刚才他还无比风光的领着众人斥责项宇和回春堂,眨眼功夫就被打成了猪头三。
“你这个败类,我非告到你倾家荡产不可!”钟兴恶狠狠的对山羊胡子说道,心中不由长长松了口气,偷偷看了项宇一眼,眼神中满是感激。
项宇抱着膀子冷艳旁观,没有出手阻止,对于这种丧德败行的人,他没有丝毫同情心。
“钟兴,把你的针袋借我用用,我把这个老者的毒解了。”项宇转头对钟兴说道。
钟兴急忙点头,颠颠的回屋取来针袋,恭敬的交到项宇手里。
项宇拿起银针,在老者的身上的尺泽,鱼际,阳陵泉,太冲等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顺着银针暗暗灌入自己体内的真气,快速帮老者排解掉肺热以及肝脏里的毒素。
不到几分钟,地上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
“小神医,谢谢你啊。”老者感激对项宇道谢,脸色如常,毫无病容。
“哎呀,高人,高人啊!”
“太难以置信了,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就治好了。”
“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中医!”
围观的群众看到眼前的一幕,七嘴八舌的赞叹起来。
“小神医,请问你在哪里坐诊啊?我们想到你那去看病啊。”一个妇女殷切的问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