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言可不是一个容易变卦的人，林嬴客听到这话，看了看顾立言，露出一张怨妇脸问道：“你舍得让我走吗？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
话音未落，顾立言已经迈开长腿走下了车，换陈松坐在了主驾驶座上。
林嬴客突然觉得没意思了。
“林总，接下去我会对您的行程负责。”陈松不慌不忙地说道。“中午我先带您去……”
林嬴客将副驾驶座的座位往后调节，戴上墨镜，语气随意地说道：“你随意安排就好啦。”
陈松应了一声，发动了汽车。
顾立言换了一辆迈巴赫，刚坐上去，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拨通一个电话询问道：“人在哪儿？”
对方是一个女声回答道：“应该是在城东的四合院，目前，只看到了你的祖父。”
顾立言眉头一皱，熟练地驾驶迈巴赫驶出车库。
宋晗其实不明白为什么顾清鹤要找她。
他们走到四合院内部，下人们像是早就知道顾清鹤要来的消息，已经搬好椅子倒好茶水。
顾清鹤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宋晗就站在一边，帮他倒茶。
“你不用这么紧张，坐下吧。今天太阳不错，一起晒晒太阳，轻松一下。”顾清鹤招呼道。
宋晗看着早就准备好的椅子，应了顾清鹤一声，坐了下来。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宋晗不由自主抬了抬头，闭着眼享受着阳光。鼻尖缠绕着是一股清新的茶香，这样的状态是真的轻松。
“你恨立言吗？”
顾清鹤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宋晗才放松的神经突然绷紧。
她张开双眼，有些紧张地看着顾清鹤，生怕这位前辈是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顾家的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了。
“你不用紧张。”顾清鹤端了一杯茶给宋晗道。“今天找你，我就是想和你聊聊，也没有其他意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恨立言吗？”
这个问题，宋晗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宋晗至少沉默了快半分钟，她才是轻声回答道：“恨，也不恨。”
“那小卿呢？”顾清鹤继续问道。
听到这个名字，宋晗不由得低下了头。
“我对不起他。”
程卿为了她付出了一切，可是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他和可盈都是一样的人，为了爱情飞蛾扑火，可是最后，都是毁了自己。
“小卿是自己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顾清鹤叹了一口气。“都是成年人，做事自然是要有承担的。如果当初，小卿真的伤害到了你，让你陪着他一起下了地狱，你还会说出对不起他这样的话吗？”
宋晗苦笑着，却是回答不出来。
“至于立言，我应该和你说说我的态度。”顾清鹤直接切入正题了。
宋晗早就知道，顾清鹤不会平白无故地找她。再说，顾清鹤就是顾家的象征，是顾家最高的人物，他出面和宋晗谈话，那一定是大事。
“我知道你的身份，孤儿，从小被宋家领养，这些年就跟着立言那三年过了一些好日子。我答应你，你不和立言复婚，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顾清鹤话音未落，只见着宋晗腾的一下便站起了身。
“顾前辈，您误会了。”她的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和顾总现在是上下级关系，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顾清鹤看着她，语气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立言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听到这话，宋晗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顾前辈，您开什么玩笑呢？顾总是金字塔塔尖的人物，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当初我嫁给顾总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怎么会是我配不上他呢？是他应该看不起我才对。”
宋晗的话里，充满了自谦。
顾清鹤就是喜欢这样的后生，可惜的是，若是他早点知道顾立言的婚事，这些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多说了。”顾清鹤回答道。“看来，你是答应我的话了？”
宋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心里很明白顾清鹤的意思。
也是，她这样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顾家一步。
“我知道了。”
顾立言开车到了城东四合院，在门口就看到了顾清鹤的车。
他停好车，快步走进四合院。却是只看到顾清鹤坐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喝茶晒太阳，宋晗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顾清鹤张开眼，看了看顾立言，笑着说道：“立言来了？坐下喝口茶吧。”
没有问为什么顾立言，也没有问顾立言来干什么。
顾立言知道顾清鹤的套路，便是顺从顾清鹤的意思，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今天太阳不错，我想着太久没出来走走了，就来城东晒晒太阳。”顾清鹤自顾自地说道。“今天和南方集团商谈了吧？如何？”
顾立言抿了一小口茶，回答道：“可控因素。”
在生意上的事情，顾清鹤从来都不会担心。
“怎么来这儿了？”顾清鹤不慌不忙地问道。
“听说您去看望可盈了。”顾立言语气平静地说道。“她怎么样？”
“和以前没什么区别。”顾清鹤回答道。“嗓子救不回来了了，但是人已经没事了。可华和何娜已经先回国外，去安排可盈接下去的护理。最多一个月，可盈也会去国外了。”
“嗯。”
顾立言又抿了一口茶。
祖孙俩的默契足够，完全不用多问什么。顾立言知道顾清鹤带宋晗来了这里，而顾清鹤也不想多说这件事。
“你二舅的生日宴，准备送什么礼物？”顾清鹤闲聊道。
顾立言想了想，回答道：“小物件。二舅喜欢收藏，盘了一些小物件给二舅。”
“那就好。”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你二舅的生日，女伴选好了吗？”顾清鹤继续问道。
“没。”
“正好，我帮你找了一位，到时候你去接她吧。”
顾立言眉头一皱，这是顾清鹤安排的相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