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见着面前的林嬴客，一时间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林嬴客明显喝了酒，他见着宋晗，这才是从车上走了下来，好在驾驶座上有另外的一名司机。
宋晗冲着林嬴客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林总，这么晚回来，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林嬴客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忘了东西。陪我上去拿一下？”
宋晗也不好拒绝，只有回答好。
他们俩一路无言，林嬴客在前，宋晗灾后，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
就算是回到办公室，林嬴客也只是随意拿起了一个笔记本，往外走。
他看了看已经关灯的公司，耐心地询问送喊道：“你才下班？”
“是，才忙完。”宋晗回答道。“明天我得去现场工作，所以今天把一些文件工作全部处理好了。”
林嬴客点了点头。
走到公司门口，林嬴客正要打算送宋晗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车上已经坐不下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不能送你回家了。”林嬴客苦笑道。“我帮你打车。”
宋晗急忙挥手，说着不用。
“我今天要去朋友的店铺拿一些东西，林总你不用惦记我的。”宋晗礼貌笑着。“还有，这周周末林总您有空吗？”
林嬴客有些愣神，他努力回忆着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有。”
“之前不是说了，邀请您吃顿饭嘛。如果你不介意，周末来我公寓，我做中餐呀。”宋晗笑得温和。
林嬴客有些惊喜，本以为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客套话，没想到宋晗居然真的记住了。
他笑着点头，答应道：“好。”
宋晗走向徐老板的中餐店，刚一进去，就见到徐老板正在帮她收拾她要的素菜。
“宋小姐。”徐老板笑呵呵地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都帮你买好了。”
“谢谢老板，这是菜钱。”
徐老板看了看宋晗，突然问道：“是要请上次那个朋友吃饭嘛？”
“这……”
“哈哈哈，没事，就当是老头子多嘴。”
“没事，另外一个朋友。这么晚了，我先走了。再见。”
餐厅最高层，只剩下顾立言一个人。
他望着落地窗外的埃菲尔铁塔，一言不发。
巴黎和帝都的区别，他自然清楚。林嬴客又是在他的问题上，回答出了另外一种答案。
巴黎是可盈，帝都是宋晗。
这么明显的答案，他清楚得很。
顾立言沉默着，又一次举杯，才发现杯中的红酒已经空了。
林嬴客刚刚先走了，说是有东西忘在公司，要回去拿。
顾立言也懒得多问是什么给忘了，他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服务生见着顾立言的空杯，又是拿来一瓶红酒，正要询问顾立言是否看得上，顾立言便是直接让服务生开酒。
他想起了顾清鹤的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巴黎呆太久了。
若是他一离开，恐怕情况就不会是可控的了。
他看着杯中红宝石颜色般的红酒，冲动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