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小幺……”
“嗯。”
“我是你的谁?”
刚才的回答,他竟然在这时候又重复问。
“嗯啊……我男人。”
雾蒙蒙的抬起大眼,占色没有再说大狗熊,微微泛着水光的眸底全是情义,一张脸蛋儿上都是一波波的欢娱引发的春色,鼻尖儿上布满了薄汗,与他缠在一起,喘息着的唇儿微微张着,天鹅般的腻白颈子因他剧烈的动作脉动得越发厉害……
到了这时,她知道,她把自己的一切,从身到心都真真切切交付给他了。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
那就是,他要能在彼此结合的时候,深深地吻住她就更完美了。
可即便这么想,她却没有再去强求。
甚至于,她觉得如今与他粘在一块儿儿,就像心都连通了一般,她能感觉得到他不与自个儿舌吻不是不喜欢。而是真的如他所说,有什么逼不得己的理由。
只是这理由,到底是什么?
“乖儿,美不美?”
“嗯,美……呜……”
占色抽泣着,又哭又笑,说不出来为什么要哭,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笑。
她想,也许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么美好的生活,一切来处太快太美,让她就像一个突然中了五百万的穷鬼,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患得患失感让她有点抓狂,让她惶恐不安,害怕突然有一天醒来,老天就把她得到的美好都给拿走了。
“还他妈哭?”男人低闷的哼着,每一次深入都好像要弄穿了她。
“……呜,你以为我爱哭啊?呜……你慢点。”又哭又叫,占色的嗓子都哑了。
“乖,乖儿,我慢不了,想都给你。”
到了卧室,一下将她压在大床中间,男人伸吟着嘶哑地说了一声儿,抬头看了看时间,就着与她合入的状态加大了码力,在她的死去活来间全部丢给了她。
“权少皇——”
“嗯。”
“四哥……”
“在呢。”
“唔……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占色垂下眼皮儿,莫名的脆弱让她有些心慌,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与男人紧紧抱在一起,她死死攀住他的腰,思绪沉沉浮浮间,半点儿都不想再撒手,一身柔若无骨地贴合着他,昏乎乎地又睡了过去。
“平生不信真爱,才会真爱,便得真爱。”
当占色再次从回笼觉里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想过这句不像诗不像词的话来,也闹不懂是谁说的。她默念了两秒,愣了愣动动身体,才发现这一回又操练狠了点,浑身酸痛不已。
睁开眼,男人正盯着她。
想到自个儿刚才办事搞哭了,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一直没睡?”
与她对视着,权少皇啄她一口,“看你睡。”
抿了抿唇,占色笑了,权少皇也笑了。两个人相似一笑,都觉得有些傻气。好一会儿,占色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刚才,有点不像我自己了。呵呵,其实我不爱哭的……”
“到底在哭什么?”
男人声音沉了几分,占色默了默,笑着摇头。
“没什么,就是你弄得太狠了。……好了,不说了,快起了!”
顿了顿,权少皇没有再多说,轻“嗯”了一声,退了出来。当两个人暧昧脱离时,那种像拨瓶塞的‘啵’声儿传入耳朵时,占色的脸再次烧红了。
一家三口收拾妥当了出门儿,已经上午十点了。
今儿权少皇没有带人,就连平日总跟在身边儿的铁手和孙青都不在。
当然,不是那些人都没有跟了,而是由明处转到了暗处。今天带着媳妇儿领着儿子,他实在不想搞得太‘隆重’,就想过一下普通又简单的家庭生活。要是屁股后面拖着一大堆的人,未免就失去了乐趣。
吃肯德基,对于大人无所谓,可小十三真稀罕得不行。
这个小屁孩儿有挑食的毛病,平时他吃东西就精细得很,在占色教育了这么久之后,稍微有了点儿改善,但效果也不是太明显。
说到底,现在她把小十三当自家孩子了,就不像真正的老师那样,只要小家伙儿嘴巴一扁,哪怕她明知道慈母多败儿,一定惯不得,却总会不知不觉就举手投降了。
可,平时挑食的小十三,今儿却不挑了。
汉堡、薯条、鸡腿儿一律来者不拒,那食量大得完全没有平时在家小气样儿。
看着他略略削瘦的骨架子,占色不由感叹。
“果然,越是吃不着的东西,才越是美味。”
“哼,我看,就得饿他几天,以后就老实了。”权少皇对权十三向来比较严格,要不是占色的出现,别说今儿来吃肯德基,下午还带去逛公园了,有机会带他出来放风都不容易。
对于老爹的‘虐待行为’,十三摇晃着小脑袋,老神在在地抢白。
“饿吧,饿吧,你看我饿着了,到时候谁更心疼。”
再次冷哼一下,权少皇狠狠瞥他,“你就仗着你妈宠你,翅膀越来越硬了。等犯到老子手里,狠狠收拾一顿,就妥了。”
含着一根薯条,十三调皮地眨眨眼睛,目光掠过占色的笑脸,就没有那么怕他老爹了。不仅不怕,还直接往老虎头上拔毛。
“那歌儿怎么唱的?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父皇,我知道你对我羡慕嫉妒恨!”
“老子嫉妒你?”
“那是……你多可怜。大清早的,就被我额娘往外撵——”
他被占色撵?
十三这句话,不仅让权少皇摸不着头脑,就连占色也一头雾水。
嚼巴嚼巴小嘴儿里的食物,小十三接过占色递来的纸巾,乖乖地擦了擦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转动着,看了看权少皇,又看了看占色。接着小眉头一挑,就语出惊人地大声出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儿早上,我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我额娘叫你,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噗!
有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