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认为自个这婚结得好像真赚大发了?
一旦有一天离婚了,这个男人但凡良心没有被狗吃掉,不也得给她留一笔数量可观的遣散费呀?算起来,比她工作一辈子还要赚得多?真真是撞大运的节奏。
在电梯上行的过程中,占色心里默默地想着各种理由来安慰自己,以此来抵抗刚才男人不理不睬的态度给她造成的心理不适,调节自家情绪。
这幢大厦共有25层,是整个依兰县城最高的建筑物。下面的楼层基本用做权氏下属单位的商业场地了,现在整个处于静寂状态。而顶楼的三层,一直被权少皇留着私用了,他每次来依兰,就会住在这儿。
通过这个地儿,占色算看出来了。
这个男人,喜欢住得高,不管在哪儿,都要比谁都高。
上了楼,艾伦和孙青,还有随行的另外一干人等都被安顿在23和24楼,顶楼的第25层,属于权少皇的私人领地,留着他和占色自住。
占色听完了孙青说出来的安排,心里感叹。
姓权的王八蛋,表面儿上不理睬她,却又要睡她?
衣冠禽兽!
心里这么一琢磨,她就不想上去了。艾伦过来了,孙青也在这儿,她今儿晚上就想跟她俩一道儿睡,随便聊会儿,这样也比上去对着那个阴晴不定的大怪物要舒服得多吧?
可,她的意思刚说出来,艾伦就怔愣半秒,一个鹦鹉头摇得像个五颜六色的拨浪鼓,“哦no,占小妞儿,你可千万别害我呀?四哥好不容易肯这么帮我。要知道我抢了他的女人。我的未来,就被你给断送了……求求你去!”
又叫又吼,又双手作揖,艾伦动作夸张得占色想踹她。
可这个妞儿向来是个会缠人的,坐不下不到半个小时,她就活生生地被她给推到了通往顶层的楼梯口。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声儿安慰。
“亲爱的,你就当做一次好人好事吧啊。今儿晚上,好好把我四哥给伺候好了,他一爽,我的事情就好办了。”
看着她恨不得挤出宽面条眼泪来的脸谱,占色无奈地瞪着她。
“记住啊,你欠我的!”
这一句话说出口,她惊觉有点儿耳熟。
得!怎么跟那个王八蛋学上了?!
好在艾伦不知道,冲她挤了一个鬼脸儿,呲着满口的大白牙,笑嘻嘻地说,“必须嘀,必须欠你嘀。亲爱的,等我跟铁手成了好事儿,你就是我的大媒人。往后吃香的,喝辣的,随便你……”
占色错愕之余,瞧着她表情无比丰富的脸,不禁又想到了铁手没有表情的脸。
一个动,一个静。他们两个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性格啊。天上地下,要真在一块儿了,那真是老天开的一个大玩笑,玩了一场互补的转轮儿。
“占小妞儿……”见她脚步不挪动,艾伦又撒娇,又拉手,又直冲她不停挤眼睛,显然已经成了权少皇最得力的帮手,“快点上去吧,求求你了,我四哥在等着你呢。”
我四哥……
丫的,果然有奶就是娘,叫得这么亲热了。
占色哼了声儿,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丢下一句。
“大鹦鹉,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要再冲我挤眼睛了。”
“怎么了?”艾伦奇怪地看着她,又挤了挤眼睛。
“好大一坨眼屎!”
说完,占色优雅地迈步上楼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说铁手看见没有?”艾伦摸了摸脸蛋儿,冲着她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声儿,就往自家卧室里急冲了回去。
楼道中间,占色定住脚步,看着她失笑不止。
“开心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占色心里‘咯噔’一下,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往上望了过去。只见楼道口的上头,正是站着已经洗过澡,穿了件儿睡袍在那儿摆酷的权四爷……
虽然他帅气逼人,可她心里却纠结了……
而且,被他阴恻恻的声音一问,她刚才从艾伦那儿得开的欢乐笑细胞们,全部被不留情面地刮进了垃圾桶里,捡都不好捡起来了。
哎!
今儿晚上,看来真逃不出魔爪了。
“还不上来,愣着干嘛?”
男人不悦地语气传来,有点儿凌厉,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恼意。
占色心肝一抖,咽了咽口水,不由懊恼了起来。
好端端的心情,一下就被他的狂风暴雨给刮跑了,丫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催泪瓦斯。可,哪怕她心里再不爽,人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也成了他的妻子,她早就知道跑不了这一天的。
算了,哪怕前面是火坑,也得跳。
把自己想像成悲壮的******,她淡定了情绪,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了上去。步上了楼,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占色才发现,第25层的装潢格调跟下面孙青她们住的那层比较起来,简直完全不一样。
古色古香的格调,雕梁玉栋,浓墨重彩,有着权四爷独有的风格装饰——但求豪侈,不计成本。一个个看过去,晃得她两只眼儿都花了。
同时,又不由得感慨。
有了钱真是好,想穿越到什么朝代,就穿越到什么朝代。
一进卧室,她更上瞪大了眼睛。丫的,这完全是一间旧时寝殿。尤其那张宽大的仿古的黄花梨木架子床,更是特别引人注目。楣板和围栏上镶嵌着金、玉、象牙、珐琅等等珍贵的材料作装饰,绝对的“皇气十足”。
就在她瞧着那张床发愣的当儿,权四爷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捏着她的腰儿,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一拽一拉一裹,可怜她娇小的身板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鼻子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生痛生痛的,她没好气儿瞪他。
“不要动手动脚的,烦不烦?!”
眸色一沉,男人低头,狠狠咬在她鼻尖上。
“你他妈还凶上了?”
鼻尖上一痛,占色想要挣扎,可双手被他卡在了腋下,完全动弹不得,一口怒气儿噎在了喉咙里,她拧着眉头,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