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做亏心事儿,我怕什么?”
一只手箍紧了她的腰,一只手依旧托着她的下巴,权少皇将一个经典的调戏造型维妙维肖的保持了十来秒,才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儿,终究放下手来,双手轻搂住她在怀里,不再提刚才见到的闹心事了。
“累了?”
去!心下恨恨。占色不由斜眼瞄了过去。
“你说累不累?结婚,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好笑的看着她,权少皇捻了捻她的鼻头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挑开了眉头,俯下头去,凑近了她的耳朵,细细地啃了几口,呵着酒气儿的声音,磁性,低哑,柔软得让人心尖儿发颤。
“占小幺,咱俩逃吧?”
“逃?!”占色莫名其妙,一时间不能理解。
“对,逃!”男人抚着她嫩生生的小脸儿,被那触感弄得心下痒痒。
可占色越发不解了,“你要干嘛?”
男人似笑非笑地环着她,低头,又啄了她一下,“带你去偷情。”
偷情?
要说今儿在婚车上的时候,听到他这句话,占色还有玩笑的心思。那么到了现在,她对这种调侃半点儿都提不起兴趣了,“今儿什么日子?权四爷,别闹了。走,赶紧进去,那么多人在等着咱们俩。”
闷沉沉的声音刚刚落下,她只觉腰后一紧,惊呼声儿还未出口,权少皇已经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与婚宴厅相反的路走去了。
真特么霸道!占色不爽的拿手撑着他的肩膀。
“权四爷,你到底要干嘛?我很累,没功夫陪你闹。”
男人哼了哼,脚步不停,抱着她,头也不回地一路往庄园后面走。
“你想留下来被人闹洞房?”
看着他,占色抿了抿唇,没有吭声儿。
权少皇又将她搂紧了一点儿,继续说:“那帮小子没安好心,准备了不少损人的洞房节目,就等着老子出洋相。你说,咱能如了他们的愿吗?”
丫在婚礼半道把她给弄走了,就是为了逃避被人闹洞房?
或者,害怕人家又要求他亲吻她?
心里凛了凛,占色觉得姓权这厮不仅不可理喻,有时候还相当的幼稚。
“我也不喜欢被人闹洞房,可咱们俩就这么走了,他们会在那儿等的。说不定一会儿就得派人到处去找。别人也就罢了,你姐,你姐夫,你二伯……你都怎么去交代?”
“傻姑娘……”权少皇低低的笑了声儿,低下头看着她,冷不丁贴近她的脸,冒了一句,“如果由着他们闹,爷今晚上哪儿还有用‘鸟’之地?”
用鸟之地?
脑袋上有一群乌鸦飞过,占色心惊肉跳脸也有些红。
要说起来,今儿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新婚之夜,他如果真要做点儿啥其实也蛮正常。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占色也没有想过要在今天推却他。可这会儿吧,想到证婚仪式上那个‘眉心之吻’,她的心就说不出来那个滋味儿了。
不拒绝,对不住自己的心。
“权少皇,你可别忘了啊,咱俩有约法三章。”
捻捻她腰间的小白肉,权少皇低低闷笑,“放心,爷不强迫你。得让你求着我上!”
权少皇并没有带她走远。
按照他的说法,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因此,他们俩其实还在依兰庄园里。
依兰庄园的占地面积非常大,就在庄园的最后面,有一座人为开凿的人工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约也就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儿,中间却被弄成了一个人造小岛,小岛上遍种依兰花。远山近水,环境清幽,好不宜人。
“喜欢吗?这叫同心小筑。”
同心小筑?
占色听着男人的介绍,四处环顾着这个幽静的小院子,心上了了。老实说,在看惯了都市的繁华之后,突然来到这种地方,真真儿有一种隐居于世外的感觉。一时间,婚礼上的吵吵嚷嚷好像都离得远了,坐在小院里一蓬依兰花架下的藤条椅上,她浮躁了许久的心情,竟又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笑了笑,她回应,“这地方挺不错的,有钱啊,就是好。”
权少皇抱臂站在她旁边,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占色知道他不认同自己话,犹自解释说:“难道不对么?有了钱,想吃甜的就吃甜的,想吃酸的就吃酸的。有了钱,还可以像你这样儿,装着视钱财如粪土,可以藐视一切瞻仰财富的屌丝们,有了钱……”
“停!”
权少皇坐了下来,顺势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又好笑地去弹的她的脑门儿,“要再说下去,都该成批斗大会了。占小幺,这么好的意境,你就只想出这个事儿来?”
别扭地在他身上挪动了一下,占色翻了个大白眼儿,“不然呢?”
使劲儿地捏了捏她的脸,权少皇捞着她的腰身儿,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面地坐在自个腿上,又在她额头上怜爱的亲了一口,“你就没想想,怎么跟爷度过这难忘的新婚夜?!嗯?”
不亲这一下还好,一亲占色就想炸毛。
可,偏偏又找不到理儿来炸毛。
作为一个好面子的女人,她再不要脸,又怎么好意思责问他说,你怎么不亲我的嘴?
好吧,她真心说不出口。可又真心别扭。
好在,她对待感情的事儿,从来都不算太执著,觉得有与没有也都无所谓。虽然也渴望爱情,但绝对不是那种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因此,心里虽然有点儿酸酸涩涩的,却还是没有太过激切的反应。
再者说了,比较起又去婚宴上瞎折腾,她宁愿在这儿清静一下。
于是,也不挣扎了,由他抱着。
“在想什么?”
权少皇见她魂儿又飞了,狠狠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说话间,不觉有些气闷,“怎么着了?刚才背着老子和男人搂搂抱抱,这会儿还念念不忘?”
心里窒了窒,占色冷笑一下,“你以为我是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