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激灵一下,拍开了他的手,“接电话。”
“给爷等着!”
可劲儿在她软软的脸上揉了揉,男人爱不释手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坐好,站起来抖了抖裤腰儿,才走到了电话机旁边儿,随手就接了起来。
“说。”
与他心里猜测的一样,这个电话正是去了317院的无情打过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很低,也很快。
“老大,咱们来迟了,那个王老师……死在了宿舍里!”
什么?死了……
咯噔!
占色的心都碎了。
这事儿她是打足了精神头来干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与国外间谍组织有关的线索,人还没到点儿,王老师就死翘翘了。又玩了一次死无对证,再次与那个潜伏的家伙擦肩而过,这她心里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
那感觉像啥?
就像一个人肚子正饿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吃食,却发现全都发了霉一样。
烦躁,闹心。
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话果然不假。她这厢‘太监’都快着急死了,人家‘皇帝’竟然半点儿反应都无。淡定地挂掉电话,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对无情做了一些吩咐,好像压根儿就没有这场事儿一般。过来扬起唇角又笑了开,依旧是他那个欠抽的劲儿。
看着他,占色眉头都拧成条儿了,“权四爷,你确定脑子从来没有被驴踢过?”
权少皇好端端的俊脸,没被王老师的死给弄得变色,却被占色一句话给说得阴沉了下来。大掌掐着她那柳枝儿似的小腰,一把拉过来就捏住她的小脸儿,对那小白肉捻了又捻,才又恶狠狠地说。
“占小幺,你果然欠收拾了,嗯?”
“线索都断了,你还高兴个啥?”
“得,你来哭一场,把线索给哭回来?”
噗!
见到他横眉绿眼的死样子,占色觉得这话又有些好笑,咧着嘴拍开他的手,想了又想,按照破案片儿的套路,对他良心建议道:“四爷,你现在不是应该派人去现场,拍照啊,验尸啊什么的吗?死人也会留下线索的。”
权少皇轻嗤一声儿,“查案是公安的事儿,爷又不爱抢饭碗。”
“……”
占色想不明白这厮了。
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呀,可不是涉及了军事间谍啊什么的了么?该归他管辖的呀,他怎么就单单吩咐无情把消息告之了警方,由着他们去折腾就算完事了。搞得好像啥事儿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一样。
当然,她更着急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他的决定,让本来对这个案子挺有兴趣的她,挠心挠肺般的难受了起来。就像正在看一个感兴趣的悬疑剧,愣是没有到大结局没有结果就直接太监了,她心里能好受么?!
左思右想不是个味儿,她又忍不住撺掇他。
“四爷,要不咱去看看去?”
男人挑眉,“你想去?”
对此,占色不否认,点了点头。经过上次少教所的两个案件,再加上这个案件,她对这事儿越来越好奇了,心里痒痒。
沉吟了一下,权少皇敛着眉头,“大白天,去看个什么劲儿?”
“啥意思?”占色不明白了,难不成查案还和白天晚上有关系?
权少皇阴鸷的眉梢一挑,目光眯了眯,喟叹着又拍她的脸。
“爷晚上去。”
“……”占色有些无语了,“去!干嘛要晚上再去?查案呢,还是做贼?再者说了,到时候公安都已经去过,现场也都被破坏了,还看个屁呀?”
对于她的斥责,权少皇不以为意,一只手抱着她,慵懒地躺倒在沙发上。
“以你的智商,很难明白。”
占色牙齿磨得吱吱响,完全搞不明白这厮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不过么,她这会儿也懒得与他争辩到底现在去还是晚上去的问题了,她想要争取到的是,自己也能去现场亲自看看。本来就准备进入公安系统的她,对刑事案件的兴趣还是蛮大的。更何况这事儿明显与上次少教所的案子,有直接的联系。
可她哪儿知道,她要跟着去的要求一说出来,立马就被权四爷给否定了。
“去什么去?晚上在家给爷好好睡觉。后天结婚,顶俩黑眼圈儿长脸啊?”
斜瞄过去,占色看着臭男人又拽又横的霸道劲儿,能甘心么?不能。
可怎么才能说服他?
盯着他阴沉沉的眸子,她脑子思索着三十六计,一计又一计好像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都没有啥作用。突然间,不知道脑子转到哪里了,她的邪性儿上来了。
心里话,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舒服。哼!
这念头一上来,她立马就开始实施。抿了抿唇,她微昂着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儿,目光迷离又媚俏地看着权少皇,在抛出一个能惹男人发颠的眼神儿时,她一只手就滑下去,在他小腹地带摩挲了起来。
“权四爷,过河拆桥的事儿可没劲了啊?”
“哦?这话怎么说?”男人瞅着她那一段儿手,剥了皮儿的白葱般慢慢滑动着,撩得他心尖儿都在燥火儿,声音便哑了几分。
“王老师这个事儿,是我问出来的吧?你现在又不让我参与了,可不就是过河拆桥?不行!我也要去。”
旁的不说,她就这一句。
然后,目的明确,宗旨高端地继续着撩拨他。
当然,效果也是很明显的,那虎生生的东西,很快就亲热的动了动,展现出了权小四无以伦比的热情来。
“占小幺……”
一把抓住她的手,权四爷刚才还冷绷着的脸,就有点儿扭曲了,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占小幺,你懂不懂玩火自焚的道理?”
玩火自焚占色当然懂。
可她现在经过这么一遭,更懂得如何折腾这姓权的男人了。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早晚都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那种见色起心的东西。因此,对待他这样的人,不能太过强硬与讲道理,偶尔稍稍施点儿小女人的手段,说不定反倒能让他服服贴贴地乖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