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没吃饭,饥饿导致大脑缺痒。”
“错!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爆低。我看你这种状态,完全就是被权四给洗白了的可怜样儿。得了,不为难你了,快去吃吧。”
艾伦终于放人了,可她这句话却撞击到了占小幺同志的心灵。
吃完中午饭,到下午大半天,她一直都在为艾伦那句‘恋爱中的女人’感觉到心不在焉。因为那是一个完全符合科学的论点。难道自个儿智商捉急的原因,真跟这个事儿有关?
可她又怎么可能会爱上权少皇?那不是只有受虐型体质的女人才干的傻事儿么?
更何况,她也没有爱人的能力。
心理学硕士,被自个儿的心理给闹烦了!
一下午,她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的。
实事上,她好好的生活节奏被权少皇打乱了之后,在整天的鸡飞狗跳之下,还真没有时间去理顺过自己。或者说没有人提醒她,她的大脑会自动回避,不想去理顺。
这么一想起来,还真咂摸出点儿感受来。
一个‘嫁’字到是说出去了,她真的把自己的剩下的时间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离下班还剩一个小时,占色的心就莫名慌乱了。
为啥?就因为姓权的说要来接她。
她想淡定,可没办法控制大脑。大概女人的可怜之处就在这里吧,一旦身体与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心理对他的排斥感就会大大得降低。
没有想到,姓权的还没有来,艾所长的小鞋又孜孜不倦地丢过来了。
“占老师,在忙啊?”
占色转过身去,看着艾慕然一张精致的鹅蛋儿脸,无奈地叹气。
“艾所好,找我有事儿?”
轻轻的笑了笑,没有像那天那样对她冷嘲热讽,艾慕然看着有点落寞,不过态度又温婉又贤静了起来,“你赶紧收拾收拾,陪我去出席一个活动。”
“现在?”
“对,一个慈善酒会。”
艾慕然答得理所当然,可占色却无语了。
迟疑一下,她唇角弯了弯,凉凉地浅笑,“艾所长,我是少教所的职员,不是你的私人秘书。”
艾慕然对视了她几秒,慢慢地走了过来,双手撑在她办公桌上,说得不急不徐,“占老师,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少教所的职工啊?你都逆着我多少次了?今天这个是大事儿。好几个企业都是少教所的大资助方,关系到未来他们对少教所的持续资助,这是工作。”
关于这事儿占色是知道的,这个失足少年管教所的经费来源,一部分来自政府拨款,另一部分,或者说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大企业和慈善机构的捐资,包括她们这种临时工的工资发放。
她记得,那个严战好像也说过……qs也是捐资企业?
想了想,占色真心不想去凑那种热闹。
捋了捋头发,她笑着问,“艾所,我可以不去吗?我晚上真有事。换其他人也行吧。”
客气地笑了笑,艾慕然眯了眯眼睛,“行,除非你现在辞职。”
好吧,问题上升到了工作层面,作为少教所的职员,占色没有办法再拒绝她的要求。其实她也知道,在这样的单位里,领导临时安排去吃个饭,陪陪上级领导,或者某个与工作上有联系的人,是不可避免的事儿。既然她还要在这里混上几个月,就没有办法不按领导的安排去做。
站起身来,没有问艾慕然为什么偏偏要选上她,她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行,听领导安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不管姓艾的想要干什么,她跟着去……
一路上跟着艾慕然出来,占色没有注意到在办公楼三楼的阳台上,撑着手肘往下看的杜晓仁。更不知道,在她的眼睛里,有着她从来不熟悉的嫉恨。
她走了!
杜晓仁勾起了唇,挑起了下巴——
晚上要想共度良宵?
想到这几个字儿,杜晓仁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儿。反正她就是不喜欢,不爽快,不舒服,千万百计就是要破坏她。当然,她不会自己动手,因为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只需要稍稍在艾慕然面前吹了点儿风,果然艾慕然就出手了……她等那个男人来接她?想得美。
凉丝丝的笑着,杜晓仁看着占色远去的背影,哼了哼,又‘噔噔噔’地跑下楼回到了宿舍。倒箱倒柜地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件件在镜子前比划着,挑了一件认为最漂亮的穿上,又坐在镜子面前迅速打扮了起来。
镜子里,是一个漂亮姑娘。
她想不通,她杜晓仁长得也不丑,长得也很漂亮,个人能力也很强,为什么命运偏偏眷顾了占色?
在帝宫她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她明明就打扮得比占色好看,明明她就和占色一起去的厕所,明明两个人就走在一块儿的,为什么那几个男人那么没有眼力劲儿,偏偏就带走了她?为什么她偏偏遇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她第一眼看到,就像个天神般,直接让她掉了魂儿的男人。
她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
更何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要争取一下。
抿了抿涂成了粉嫩色的唇,她看着镜子里娇滴滴的自己,目光慢慢地眯了起来——
一会儿她就等在那里,见到他,她该怎么说呢?
五月,天气干燥。
艾慕然的宝马x7驶出了少教所的停车站,疾驰在京都市的柏油路上。
看着了车窗外面,占色寻思着该给权少皇打个电话说一声情况,免得他白跑一趟。不曾想,手机拿起来才发现,两天没顾得上充电,她可怜的手机,果断地罢工了。
怎么办?
正在开车的艾慕然,噙着笑瞄了过来,“给少皇打电话?需要用我的手机吗?”
听到她对权少皇亲热的称呼,想到那些流言,占色心里闹得慌。
她当然不会用她的手机打给权少皇,更不会输了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