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倒吧你。痛快点儿,借不借钱?”
“嗤!占小幺,谁他妈借钱的人有你这么横?”
“……我是说严肃点儿。”借钱的人,伤不起。
男人皱了皱眉,一双比万年古井还要深幽难测的黑眸里,情绪一闪而过。
末了,他双臂在她腰上又紧了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占小幺,不闹了,我说认真的,我们结婚。”
“……”
男人难得柔软的气息,轻柔地喷在脸上,不痞,不邪,不轻佻,更没有平日的咄咄逼人,带足了商量的语气。如果换了别的姑娘,估计早就痛哭流涕地抱着他大哭了。
可,她是占色。
她静静地望着他,无法从他深邃的眸底挖掘出那一抹总让她发怵的阴沉到达意味着什么。而他要娶她的真相,到底又是为了什么?略一皱眉,她忽略掉那0。01秒被男色诱惑出来的心动,压下心里莫名滋生的烦躁。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将下巴从他手里解放了出来,语气淡淡的。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
“我们之间有过恩怨吗?你为什么恨我?又要娶我?”
“……”
“那天在儿童卡通房——又是为了什么?它是十三的么?”
“……”
“你说我欠了你,到底欠了你什么?”
“……”
“你弟弟,那个权少腾,他为什么教唆十三叫我妈?”
“……”
“还有,……”
好吧,她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然而,一个个问出来了,男人却只是凉凉地盯着她,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并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清了清嗓子,占色皱眉,“你都不回答?干嘛叫我说?”
男人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浅笑着望她,“我是让你说,可我没说非得回答吧?”
占色愣了愣,瞄着他,悻悻地笑了。
“那就对不起了,我不想把我的婚姻搭建在没有答案的‘十万个为什么’上头。权四爷,看来我们俩,真是有缘无份啦。”
权四爷大概没有料到自个儿的个人魅力会失效,恶狠狠地横了她一眼,眸色沉了又沉,好一会儿才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儿来。
“不识好歹!”
“我无福消受。”对着男人灼灼的目光,占色不急不躁回应。
当然,她也不敢多急躁。
因为,权四爷的糖衣炮弹实在太凶猛,她就怕一不小心,hold不住。
男人一拍她脑袋,“忘恩负义!”
“百思不解——?”
“鼠目寸光!”
“……你理屈词穷?”
总是被嫌弃的男人,火气儿一般都比较大。
权四爷也不例外。
可本该炸毛冲火儿的他,愣了一愣,竟反常地笑了,“占小幺,甭给老子比成语学得好。说正事儿吧,我记得我说过,只要那案子了结了,就送一件礼物给你……”
啧?什么情况?
送礼物还主动提起,还说得这么爽快?
占色硬生生压下又可能会受到埋伏的念头,与他讨价还价,“有礼物当然好啊,我能挑吗?”
“不能。”
“为什么?”
“我早就想好了。”
拧着眉头,占色盯着他,三分疑惑七分好奇,“什么东西?”
权少皇勾起她的腰,往怀里一紧,“你猜?”
占色受不了这样的亲密,可想到还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的章中凯,她不好直接得罪这位有钱的祖宗爷。只能假装自己没有感觉,尴尬地拂了拂头,不让它们落在他的肩膀上。
“猜不到。”
她刻意压着的声音,清澈又好听,这会儿还带着几分少见的温软……她不是纯天然啥都不懂的娇俏小姑娘,却又清丽如水,活香活色,携一抹浅笑,像沉淀了多年的花香,有滋有味,平添了独有的女人味儿。
权少皇眼睛眯了眯,扣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占小幺……”
正在这时,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两个声音。
一个好像是铁手在劝解着什么……
另一个,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占色眉头拧着,正准备竖着耳朵辩听——
不料,男人突然像是着了魔,捞起她的腰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将她放在了面前那张大大的书桌上。看着她,整个人顷刻间化身成了一头等待吃肉的大野狼,大半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低头,俯身,一个毫无预警的吻,狂野,滚烫,又不失温柔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面颊上、脖子上……点点下移,慢慢地啃噬着她。
男人野性的气息四面八方袭过来,占色呼吸不稳,“姓权的,你发什么疯?……唔!”
眸色一暗,权少皇突然捂着她的嘴,一把扯开了她裙子的领口,目光热了热,又飞快地扯开自己的衬衫钮扣,半开着精实的古铜胸膛抵着她,低下头去拼命地吻她……
唔……
就在他扣子滚落地面的瞬间,本来就半开的房门被彻底推开了。
“啊,你们……少皇……”
刚才那个女人,发出了错愕的喊声。
而随着进来的铁手,愣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占色双颊臊得通红,身体却动弹不得。
第一反应,他们被人给捉‘奸’了!
第二反应,就是权少皇在故意表演给那人女人看?丫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第三反应,那个女人又是谁?
心思沉了又沉,她无奈地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目光带着审视和不解。
放开了钳着她的手,权少皇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干脆彻底地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裹紧了她,然后才将书桌上的她抱起来大喇喇坐回了大班椅上。半露着上身精壮诱人的古铜肌理,无所谓地耸耸肩。
“呦,姐,你怎么来了?”
权少皇他大姐?
这项认知,让占色更加不解了。低头看看自己的‘不雅装束’,她接着就想从他的腿上下来。可男人却不许,轻轻笑了声儿,又把她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压,扣紧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