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行?!
阴鸷的冷眸微眯,权四爷凉凉地注视着她。
几秒后,一勾唇,他俊脸上的乌云散了,“你懂的,充门面儿。”
“呵,你还挺老实?”
“一个大老爷们儿,要没几个女人,不得招人笑话?”
“可我觉得,你这样儿才更可笑吧?”踩着了衰人的尾巴,占色决不脚软,一边奚落,一边洗涮,“其实依我说吧,美人儿放着也怪可惜的,你不如上去试试?万一又行了呢?”
黑眸一沉,男人盯着她。
一瞬后,他眉峰微挑,复杂的目光从她脸上一点一点往下移动。掠过高山,掠过平原,然后停在了她完美腰线下的某处,危险地一眯眼。停顿不过一秒,猛地勾过她的腰儿来往身下一按,俯下头盯着她的唇。
“要不,你让我试试?”
男人突然低哑下来的声音拂过面颊,充满着浓浓的荷尔蒙味道,像电流般击中了占色的脑子。
小心肝儿颤了颤,她心底的弦‘呯’了一下,赶紧挣扎着推开了他,并岔开了话题。
“喂,你请我的吃的大餐呢?”
冷眸半眯着,男人笑了,“在厨房。”
站在偌大的食橱前,占色再一次风中凌乱了。
食橱里东西很齐全,市面上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也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好多她压根儿就叫不出名儿来的菜式。不过,大餐到是大餐了,可它们全都是等待上锅的未熟品。
生的,吃什么吃?
双手抱臂倚在厨房门口,权少皇斜眼着她,“快点儿,爷饿了!”
“你让我做?”
“……废话!”鹰爪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他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不你做,难道让老子做?”
“你这么大的别墅,没有人做饭?!”
权四爷又勾勾性感的嘴唇,一脸玩味地看着憋着气儿想发狂的女人,心情好像挺不错。
“爷就喜欢压榨你。快做,吃了好睡觉——”
压榨人不嫌害臊,耍流氓还明目张胆?!
下巴往上一仰,占色看着脸上写满了愉快的男人,“不好意思,我回去了。你的大餐,你自个儿慢用。”说完不待他反对,迈开脚丫子就往外走。要知道,跟一个思维逻辑有问题的男人去理论,大脑很容易偏岔道。
“站住,占小幺!”
“有屁快放。”
“老子饿了!”
“关我屁事?”
轻声‘呵’了一下,男人满脸噙笑,样子看上去和谐可亲,一身的贵族风度,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封建奴隶主式的不要脸,“和你的屁是没关系,可跟你却有关系。你要不把我肚子填饱了,老子就把你给吃了。”
无赖!
占色彻底被他给惹炸毛了,仰着脖子像只斗鸡,冷叱,“就不!怎么样,你咬我啊?”
不料——
声儿还没落下,整个身子板就被卷到了男人高大硬实的胸前。偏头,捋发,褪衣领,男人这几个快速又流畅的动作,她作死也没有能想到。更没有想到,这王八蛋还真就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是咬,真咬,会痛的咬,绝非男女间调情的亲热。
“我靠……你疯了!”
“占小幺,老子真想咬死你。”
盯着她,男人视线阴鸷冷戾,那表情,那神态……和刚才带笑的痞性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刻,占色觉得在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毁灭感。
在暗骂了权家祖宗十八代之后,占色最后还是在厨房里把她有限的烹饪技术给贡献了出来,做了两三个还算看得过眼儿的菜。没有想到,一直在鄙视着她的权四爷,吃得比她更多不说,捞光了盘子吃饱喝足之后,丫不仅不道谢,连屁都不放一个,一个人森冷着脸就径直上楼去了。
难不成,丫临幸美女去了?她想。
转念又一想,这么说,她自由了,可以走了?
无视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她走到安静得没有存在感的铁手面前。
“那啥,手哥,我可以走吧?”
铁手面无表情,“四爷没说不让你走,你就可以走。”
“噢,谢谢。”心里一喜,想到离开魔窟,占色浑身的细胞们又满血复活了,“那手哥,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刚才出了京都城,绕了好久才到这劳什子的锦山。而且这锦山墅依山面水,瞧着是挺有隐世风格,可交通却不便利。
抬头瞄她一眼,铁手依旧面无表情,“四爷没说让我送你,我就不能送你。”
“那你请示一下去?”
“好。”
啧,大好人啦!
看着铁手上楼的背影,占色比较着在心里腹诽。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她再也不想见到那个让她专业吃瘪、猜不透、摸不清、剖析不明、一不小心还会间隙性精神发狂的男人了。
铁手回来得很快,不过带给她的消息却不太好。
“四爷说了,要走,你自己一个人走。”
丫的!闭了闭眼睛,占色吐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调整好了呼吸,“行。多谢!”
走就走!没有人性的王八蛋!
再次记挂着权家的十八辈儿祖宗,占色大步出了戒备森严的锦山墅,在月亮大人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了锦山的道路上。
为了明天至关重要的面试,她不能在这儿担搁了,说什么也得返回城里去。
然而,悲了个催的!
刚才她上山时是坐车,现在是甩着两条火腿儿。本来方向感就欠佳的她,在锦山转来转去不仅没有能走下去,还非常不妙的给迷路了。
果然,印堂发黑是要倒霉的。
怎么办?
怎么办——
为了化解胸中郁气,以备积蓄能力再战,她在脚丫子还没有走出血泡之前,终于忍不住炸了心头火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垛子上,泄愤般对着黑幕下的苍穹大声喊。
“权少皇,你个杀千刀的玩意儿,你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