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一米处,权少皇站定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居高临下的俯视,一个漫不经心的扫视。两个人的视线呈45度角交织撕杀了片刻。权少皇突然一挥手,那凌厉的架势敢情比人陪同的局长等人又拽了不少。
紧接着,审讯室内的一众人,包括那个帅警官,全部都退出去。
吃惊之余,占色对男人身份的好奇感,又不争气的浮了上来。
丫的,果然好奇心这玩意儿最没节操。
“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男人的目光阴冷而凝重,俊峭的五官帅得人神共神。
可惜。有气无力的占小幺同学,这会儿没有多余的血液来供应脑细胞和思**,对面前这个放着光电袭击过来的大帅哥没有丝毫的感觉。要知道,人在极度闹饥荒的时候。一碗大米饭,一张硬板床,就胜过了一切。
“问!”
邪邪的一勾唇,男人半眯着眼睛坐在了她身边,似笑而笑的看着她,依葫芦画瓢,开始了那个询问套路。
“我是不是抱过你?”
“丫脑子零件又故障了?”多抽风的问题,在这么‘神圣’的地方谈什么风月?
男人眸色沉冽地盯着她,一只手搁在桌面上,一下下有节奏地轻叩着,“占小幺同志,请配合工作,你只需要根据事实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明白这男人抽的啥风儿,占色扁了扁嘴,点头,“是。”
“我是不是压过你?”
“你……”
“是,不是?”目光危险一眯,权四爷语气呛人。
“是。”
“我是不是亲过你?”
如果说亲耳朵也算的话……占色想了想,反而笑了,“是。”
“我是不是扒过你的内裤?”
“……”她真想啐丫一口,“……是。”
眉梢邪戾一挑,男人黑眸闪动着,喉结梗了一下,“那么,占小幺,你是我媳妇儿吗?”
“你丫思觉失调?!”
权少皇无视她的毒舌,手臂撑到她的椅背上圈住了她,邪气儿十足的脸上阴冷之气未退,戏谑之感又添了几分,“按理来说,只有夫妻才能又搂又抱又亲又***的……如果你那套理论能证明你没有撒谎,那我也能证明你就是我媳妇儿?”
占色才总算明白了。原来丫就是要纠正她关于撒谎的那个理论?
被审讯了接近十二个小时,已经快要接近崩溃边缘的她,心尖尖都是火气儿,在男人阴鸷冷戾又邪气无赖的表情注视下,她恨不得一个大力金刚掌就拍飞了他。
斜视,闭嘴,侧身,她索性不再与他对话,直接甩给丫一个后脑勺。
“转过来,看着我回答。”
占色不理。
“我数三声,不转过来,老子就亲你了。”
冷哼,继续不理。
“占小幺,这儿有监控。一,二,……”
一个嚣狂霸道又不留余地的命令,让占色真想抽丫大嘴巴。心里恨恨,却又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转过身来,“姓权的,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免了。如果你是来审问我的,麻烦你先出示证件。”
“拽!够味儿,爷就稀罕这样的。”
凉涔涔盯她几秒,权少皇原本搁在她椅背上的手臂收了回来,掏出香烟自得其乐的吸了起来,那副猫捉到了老鼠不直接咬死,偏偏要玩弄在掌心的讨厌劲儿,足以让占小幺想将踢他到外太空去炼化肥。
对峙的时间是漫长的……
一支烟的时间后,权少皇摁灭了烟头,冷敛了面部表情,严肃了英挺的俊脸,不再是刚才那副逗她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儿。端正了谈公事的架势,浑身充斥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与压迫感。
“占小幺同志,对于卫错失踪案,你有什么看法?”
“哦,她失踪了。”冷冷扫着他,占色猜度着他的意图。
“对于段明的死,你又有什么看法。”
“自杀了!”
阴鸷眸色突然一暗,权少皇挑眉,“这就是中政犯罪心理学高材生的回答?”
丫的,侮辱她可以,怎么能侮辱她的专业?
冷眉冷眼地扭头,在占色的眼里这家伙已经成了天字第一号仇人,“首先,你得让我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对话。其次,你见过一个饿得前胸贴后背,呵口气都奢侈的人,能分析案情的吗?”
勾起凉薄的唇笑了笑,权少皇缓和了表情,拍了拍她的头,像在拍小宠物。
“乖,你要说得好,爷就奖励一颗荷包蛋?”
“一颗?”占色鄙视地弯唇,她就值一颗荷包蛋?
“那爷的两颗荷包蛋,都给你吃?”说话这当儿,男人高大的身躯整个儿就泰山般压了过来,紧贴在她快要虚脱的身上,一张帅得不像话的脸上,挑骚的眼神儿,性感的嘴唇……真要命。
臭男人果然流氓本质。
不过,输人不输阵,以牙还牙才是对付这种人渣的高招儿。
占色手掌撑在他钢筋打造的胸膛上,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粉唇勾起讥诮的微笑,一句话说得不疾不徐,“得了吧,权四爷,就你那功能不全的玩意儿,软得没嚼劲儿。”
眸色一暗,一沉,随即,权四爷又笑了。
饶有兴趣地俯低头,他凑到她耳根子,呵着气儿哑声说,“绝对硬扎好吃,撑死你。”
“无聊!”和男人斗h嘴,女人哪里讨得了好?
“软的硬的都不吃?”
“丫要脸不要?”
这两个人,好像生来就不对盘,说不了三句又扛上了。不过好在权四爷好像真是有事儿来的,又几句下流的调侃之后,他就召唤了刚才那个帅警官,把关于整个案件的资料都抱了上来。随便吩咐了煮两颗红糖荷包蛋来。
红糖?难道他……知道?
她刚好生理期。
目光微顿,她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为了肚皮,占色在仔细将现场勘查的资料翻阅后,再综合自己对案件的认知,合上资料时,就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