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手依然没有反应。
“阿哥,我会画画,我可以画出以假乱真的世界级名画来,我也很优秀是不是?”
“是!”
在她乱七八糟地诉说声里,铁手说了一个字,声音很淡。
心里一喜,艾伦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那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吗?”
铁手按住她的手,身体往上一撑,喉咙发梗。
“放开手,你醉了,好好休息。”
“放手?”咧着嘴一笑,艾伦眯了眯眼睛,凝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声音竟柔软了许多,“阿哥,你不喜欢我,我知道的。可是我喜欢你啊……只要我喜欢你,不就好了么?”
“……”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呢……”
说了太多的话,她的嗓子很哑。脑袋里半醉半昏着,一句句轻轻喃喃着,不听话的手就抚上了男人的脸。掌心里一片温热,男人不同与她的肌肤很陌生,却偏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她的心情没由来地又开心了起来。
“嘿嘿!”一脸荡漾着潋滟的笑意,她眯着眼睛想了想,索性支起上半身,一抬头,嘴就堵上了他的唇。
“铁手阿哥……”
铁手身体一僵,属于女人的温软,带着酒气和香甜,还有从她嘴里飙出来的他的名字,烫得他呼吸骤紧,脑子懵了懵,顿时没有了反应。
“铁手……阿哥……”
没忍住喊出了名字,她声音有些哑。
轻轻缓缓地喊着,唇轻轻触着他,并不懂得怎么深入去吻他。只是像一个偷了糖吃的小姑娘,开心地吻一下,又醉着嗓子小声儿地说一遍。
“我好喜欢你……”
短短的30来秒钟里,两人之间酝酿起了一种陌生的暧昧。突然,艾伦小声儿地‘咦’了一下,她的吻停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偏了偏头,视线落在男人僵硬的脸上,无比认真地说,“你硬了!”
“……”
黑线刷过,天雷砸下,铁手面色嘲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砸巴了一下嘴,艾伦像得到了什么好处似的,顿时乐得不行,想也没多想,直接就大刀阔斧地隔着衣服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着寻找了起来。而嘴里,也没有忘了调戏人家,“啊哈哈,铁手阿哥,乖乖地让我享用吧……”
铁手身体绷紧,微颤着嗓子,“放手,你不要闹了!”
“去!偏要闹,我偏要闹!铁手阿哥,你这么好的身材,不要太浪费天份了嘛。”艾伦醉意上了头,说了些什么自己也管不了。或者说,她这会儿管不了自己的嘴巴,更管不了自己放肆的行为了。一边儿嚷嚷着用言语调戏他,一只手很快就滑下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敏感处使着坏,一门心思逗着这个面瘫男人。
铁手喘了一下,面孔胀成了猪肝色,有点着恼了。
“放手!”
“不行!……你是我的!”艾伦不依不饶,一双脚霸道地圈在他的腰上,手上也更有劲儿了。握了又握,她迷迷噔噔地看着男人的脸,突然定了定神,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仅忘记了这个时候应该装黛玉、学西施,还大煞风景地‘噗哧’一声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喂,你竟然脸红了?!哎呀妈,可笑死我了!”
从刚才令人动容的往事叙述,再到失心疯的爆笑,她来得突然的神转折,还有笑得一抽一抽的肩膀,彻底把铁手给堵得嗓子眼儿发急了。
一张俊脸,华丽丽地黑了又黑,他咬牙喘息。
“再不放手,我揍你了?”
“不放不放我不放,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放……”说着笑着,艾伦竟然乐呵呵地唱了起来。不过,虽然她神经大条,身体也没有舍得放开他,一如既往像一条八爪鱼似的紧缠着他,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里,赤果果地写着‘我就要蹂躏你,你要怎么样吧’?
当然,也仅此而已。
除了这些,她也做不出来更猥琐的事情了。
可就是这样,对铁手这种没近过女人身体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脑子乱了,呼吸重了,他差点被她磨去了半条命。
下意识地磨了磨牙,他沉下了声音。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
眨了眨醉眼,艾伦不以为意地看着他,嘿嘿直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你,铁手同志,你喜欢占小妞儿……可是又怎么样呢?我也喜欢她,不影响什么。反正你得不到她……嘿嘿,铁手阿哥,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得不到又怎么样?!”铁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双眼睛里满是恼火,声音狠了狠,“得不到她,我也会守着她。”
“守一辈子么?”艾伦问。
“守一辈子。”铁手答,声音很沉。
圈住她的动作稍停,艾伦傻乎乎地看着他,笑了,“阿哥,你真傻,跟我一样傻!”
“我说你放手!”铁手心里发急,更着恼了。
“你……奇怪了!”艾伦似醉非醉地看着他,突然挑着眉梢问:“为什么要让我放手呢?你可是铁手也?你不是很厉害的么?你可以自己把我的手拿开啊?你为什么不直接甩开我呢?”
哦,对。
铁手想,他实在是气糊涂了。
他为什么要好心带她回房?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为什么没有甩开她,为什么又会对她有生理反应?对,一定是他太紧张了,忘记了反抗。一定是他太同情她的遭遇了,所以没有甩开她。一定是他没有近过女人的身体,所以身体太敏感,才会有了反应。
找到理由,他顿觉丢人!
在一个女人面前,屡屡失态,太丢人了!
一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误,铁手越发懊恼,不再顾及会不会弄痛她,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拽开她,顺便也把她缠在身上的两条腿也扯了开去,直接将她推倒在被子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身来就转过身去,提了提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