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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心里有个数

作者:Sky威天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李二柱确实有媳妇,但并不是李珍的亲生母亲。
    李珍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意外,也有的说是有人谋杀。当年的断案科技远没有现在的发达,所以李珍母亲的死成了一个至今未破的悬案。估计再有两三年,案子就满了二十年来,对于一个相隔二十年都没有破的案子,公安部门会定位悬案,封存在案件档案之中,不会再有人理会。
    李珍的亲妈死了两年之后,李二柱再婚。新媳妇是邻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年龄比李二柱小了近乎十岁,但是她家里没钱,穷困,只想赶紧找个人嫁了,也算是缓解家里的一些压力,就这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结了婚,而且在结婚三年后,还有了孩子,生的是的男孩,取名叫李义。
    虽然陈一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李义,不过从年龄上推断,今年也得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了。虽然陈一他们这个村子靠近北京,和北京接壤,但是,农村毕竟在思想上还是有些闭塞,重男轻女的这种思想依然广为流传,更何况,李二柱属于老来得子,对这个小儿子更是关爱有加,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不过几乎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对儿子娇生惯养,肆意妄为,据说这孩子在村子里飞扬跋扈,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目无尊长,到处惹是生非,也不好好上学,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情。
    李义爱打架,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从小学开始打,打到初中,以每月一场架的规律,给家里扔进去不少医药费。他爸爸李二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自己儿子这叫本事,欺负别人是别人废物,但你儿子打完了人,人家孩子家长找上门来,你当家长的是要掏钱的,现在什么社会了,你就算仅仅是把人家脸打肿了,人家也得给你要个万八千的。
    对于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儿子在外面这么打,对家里构成了绝对的经济负担。
    但是李二柱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儿子的态度,依然是娇生惯养,反倒是让李珍这个在高中学习一直不错的孩子,中途退学,上了学费更便宜的中专技校,在学校里学习个所谓的酒店管理的专业,其实就是服务员,就在中专待了一年,学校有个实习的机会,他赶紧就逼着女儿去实习赚钱。
    所谓实习,其实是这些中专和一些酒店联合协作的一些业务,就是让未毕业的学生,去酒店里打工,只给少量的劳务费,从中,酒店可以节省开支,学校也能够赚到一些,如果来这里实习的学生表现的不错,便可以直接被酒店录用,成为正式员工。
    李珍长相娇美,性格内敛,即便是穿着统一的服务员服装,也依然能够显得鹤立鸡群。在酒店里实习了三个月,直接被酒店录用,成了大堂经理。穿上一身黑色西服套装,脚踩高跟鞋,头发盘起来,往大厅一站,稍微一个微笑都是千娇百媚,让男人们无不为之动摇。
    又漂亮,又有气质,很多来酒店吃饭的常客,慢慢的都会主动接近李珍,一开始有的人送她一些小物件,后来开始送红包,红包里面最大的有装着一两千的,李珍不收,对方财大气粗,跟她说,送红包,是觉的她不错,想交个朋友,如果不收,就是看不起他们。
    李珍只能收了,这红包一收下,对方就变本加厉,有时候来酒店招待客人,直接叫李珍去陪酒,李珍不想去,但是主管觉得这是大主顾,必须得伺候好了,逼着李珍去陪酒。
    李真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根本没怎么经历过酒场饭局,更不会喝酒,一帮人推杯换盏,她也跟着频频举杯,没有两杯,就已经脸色通红,倒在桌上起不来了。
    几个客人心怀歹意,直接楼上开了房间,想趁着李珍喝醉酒,把她糟蹋了,但就在几个人拖着李珍进到酒店的之后,房间的灯怎么也打不开,打不开也不要紧,黑灯瞎火的也能扒开李珍的衣服。
    但是,就在扒她衣服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们不予理会,但敲门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大,其中一个只能去开门,但是外面什么人都没有。而门一关上,敲门的声音就又开始传进来。
    几个人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候,李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打了个激灵,好像一下子酒醒了,看着这帮禽兽,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捂着自己胸口,大喊着救命,一边喊,一边奋力往外冲。
    几个人拦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上去就挠这些人,连打带踹,几个大男人竟然都进不了她的身。她近乎疯狂的跑到门口,但之前开门的那个男人在门口堵着,李珍正想着要怎么把门打开的时候,突然,房门好像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似的,直接被打开了。
    但是外面并没有人,守门的男人完全愣住了,李珍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
    然而第二天,几个禽兽恶人先告状,说李珍服务不到位,喝醉酒耍酒疯,打了他们。酒店赔偿了几个禽兽的医药费之后,把李珍开除了。
    李珍回到家里,被李二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她那个继母也对她讽刺挖苦,说什么女孩就是不中用,不会分担家里的事情,出去了就乱惹事。真不省心,怎么不跟那个死鬼妈妈一起死了呢!这继母的话很刻薄,李珍心里委屈,难受,但是无人诉说。差点就自寻短见,还好在失魂落魄的时候,碰上了村长,村长看着这姑娘也可怜,就去找李二柱谈谈,给李二柱指了一条路,让他来找陈一,兴许陈一能够帮上一些忙,毕竟是同村人。
    李二柱就来了,给陈一送了不少东西,表面上是给女儿找工作,其实呢,是想试探试探这个陈一有多大本事,试探试探他会不会帮忙,如果会的话,兴趣自己儿子以后的工作,也能够找他跟安排了。
    陈一听了老汉讲了很多,后来老汉走了,去外面抽烟,又听李珍给他讲了不少,结合两个人的话,把他们家的情况,以及李珍的遭遇,基本上都搞明白了。
    陈一也确实听同情这个姑娘的,虽然以前在村子里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毕竟是本村人,按理说,自己现在当了官了,确实也该让村子里的人得到一些福利,可这里不是慈善机构啊,不是说随便来个人他就要帮忙的。
    最后,陈一只能跟李珍说:“你工作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但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只能说尽力去做。”
    “陈一哥,其实,我今天跟我爸爸来,还有一个目的,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目的?”
    “我想报警。”
    “报警?”
    “那天晚上,我喝醉酒,在酒店房间里想要糟蹋我的那几个人,我全都知道他们叫什么,知道他们在哪工作,我想报警,让警察抓了这些禽兽。”
    “你之前为什么不报警?”
    “我爸爸不让,说太丢人了,而且,知道那几个人的背景,都不是我们这种老百姓惹得起的,所以他怕惹事。”
    “你那个弟弟在外面惹得事情,已经够多了,这种该惹的事,你爸爸反倒不敢了?”陈一笑着说到。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我不想让那些坏人逍遥法外,我也相信,这世上有王法。明明是他们欺负我,凭什么我要受到惩罚!陈一哥,我知道你是联防办的,你们比公安局管的都多,我希望,你能帮我抓到那几个坏人!”
    李珍正说着,这时候,李二柱推开门进来了。一看她爹进来,李珍就没有在往下说。
    又聊了一小会儿,这父女俩便离开了。直到他们走了,李珍也没有说出那几个人是谁,不过,李珍肯定还会再找机会来的,而且,这个事情,陈一肯定是要管一管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李珍就找到了陈一办公室。
    陈一当时正在吃街边买的一个煎饼果子,看到有人进来,赶紧把吃的收到了抽屉里。
    “陈一哥,不好意思,是我。”李珍说话非常客气,可能是因为在酒店里打工的缘故,仪态气质,都和村妇们相比,有着很大的差别。
    “哦,你啊,进来坐吧。”
    李珍很大方的走了进来,从没有并没有什么牌子,但是做工非常精湛的皮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信封,信封递给陈一,说道:“陈一哥,这里面,是陷害我的那几个人的资料。”
    陈一接过这个信封,并没有打开,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昨天,你给我讲了这些经历,我很同情,也确实说要帮你,但是,这要有一个前提。”
    李珍一愣,以为陈一要提一些刻薄的条件,如果陈一要钱的话,自己还真没有钱能够给他,如果陈一要别的,那说明他和那些禽兽是一类人,这种人,是不能相信的。
    李珍的警惕让让陈一感觉到了,不过,陈一却说道:“你放松些,我不是要跟你提条件,我是联防办的主任,处理乡亲们的问题,是我分内的事情,但是,我需要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你能不能保证,你昨天跟我说的话,都是完全属实。换句话来说,你有什么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所指控的这几个人,在那天晚上,真的侵犯过你,是有认证,还是有物证,哪怕是摄像头能够拍到他们把泥挟持进房间,也可以,如果,你逃不出这些证据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这个牛皮信封,我也不会拆开看。”
    李珍没想到陈一会跟他要证据,可是自己确实没有证据。
    “陈一哥,你是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信你,但咱们秉公执法,需要是确凿的证据,只有有证据了,我才能去警局申请调查他们,不然,我凭着一张嘴去找警局要搜捕令,人家警局也不能给我啊。你要知道,状告别人,是要建立在,有犯罪事实的基础上的,犯罪事实,是需要证据来证明的,我帮你的话,证据,也是必不可少的,我做不到说谁有罪,就能抓谁的地步。”
    陈一说的话,李珍心里也明白,但是要是让她拿证据的话,她确实拿不出来。那天并没有人在场,也没有摄像头能够拍摄到,就算拍到了,当天的视频也早已经被删除了,不会留下任何证据。那帮禽兽,背景都深得很,脸酒店老板都怕他们,更不会有人敢站出来说他们的恶行。
    李珍越想越委屈,当着陈一的面就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对不起,陈一哥,我给你添麻烦了,我知道,他们都很强大,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我也不想把你牵扯进去,但我会想办法找到证据的,等我有了充足的证据,再来找你!”说着,李珍站起身就要走,而且,还把牛皮信封拿了回去。
    李珍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这个东西给陈一看了,就相当于拉陈一下水,所以,在自己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牵扯到任何人。
    “那你要一辈子找不到证据呢?”陈一突然问到。
    “那这就是我的命吧,就像我母亲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到现在,不是也依然是个悬案吗。这个世道可能就是这样吧。”
    “这样,你把信封留下,不要拿走,这个东西带在你身上,会给你招来危险的。”
    “你不怕被牵连吗?”
    “我就是干这行的,我要是怕的话,回去继续在私企里当项目经理多好,既然我来了,就得面对各种危险,把信封留下吧,我看看都有谁,心里也好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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