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总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姐姐,我告诉你玲珑皮在哪,你别赶我走了,好不好?”
玲珑皮……
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有了它就能打开师父法器的禁制,师父的病很快就会好。
我说我怎么相信你说的真的假的?
“玲珑皮现在已经附在了人脸上,而且占据了那个人的主体意识,现在她可是个恶贯满盈的恶霸,不好对付。”
灵雀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知道玲珑皮现在在谁脸上哦,你看这买卖划算吗?”
他居然知道我心里所想。
我想了想,“可以,但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贫民窟。”
灵雀说道:“贫民窟的主人就是玲珑皮的。”
得到了这个准确消息,我大喜过望,这个孩子一开始对我就没什么恶意,我也许可以相信他。
我把这情况和秦乐说了一下,哪知秦乐脸色有些凝重,“凌秋雨,这一趟,我不能陪你去了。”
秦乐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连忙问他怎么了?秦乐说道:“我妈……她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我要去陪护一段日子。”
怎么会这样。
我询问了一下情况,秦乐却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我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递给秦乐,“这张卡里也没多少钱,就是平时我偷偷攒的,我师父这边你也知道,所以……”
“我不用。”
秦乐笑笑,“怎么说我家家底也还在那,用不上你的钱。”
秦乐这么坚持,我也不说什么了,他收拾了一番之后很快就走了。
以往秦乐在的时候这店里总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我把灵雀放了进来,我说既然你知道玲珑皮在哪,那这一次就你和我去吧。
“没问题!”
灵雀说道:“但是我想见见你师父。”
他居然还知道我有师父?
我正要拒绝,就听见师父的声音从后屋传来,“让他进来吧。”
既然师父和他是旧识,我也放下心来,我忽然想起了牧,他和师父也是旧识,那他们三个会不会彼此都认识呢?
过了一会灵雀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拎着一个大包裹,“这些是你师父给你的,让你出门带上。”
我打开一看,是避阴伞,一小瓶龙阳血,还有一只龙眼。
“这么多法器!”我惊呼,我问玲珑皮很难拿到手吗?
“谁知道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啦~”
灵雀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根棒棒糖吃上了,“你别担心,法器再厉害也比不过人嘛。”
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不方便行动,于是我把这些东西都贴身放着,把伞背在身后,带好了铜镜和宝葫芦之后就出发了。
师父这一次居然不叮嘱我,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没有,他知道这一次是我陪同所以什么都没说啦。”
贫民窟离我们所在的市里很远,甚至是远在韵南,我们整整坐了五天的车,才到了韵南市。
“啊~好闷啊。”
灵雀从车上跳下来,指着远处说道:“往那边走!”
我问他走的太慢了,要不还是我背着着走?
“我堂堂男子汉还要你背?”灵雀冷哼,“你走你的就是。”
我四处张望着,这是我第一次来韵南,这里果然不如其他城市,到处都是小瓦房,连街道看起来都十分陈旧。
走到一个胡同里,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忽然没了声音,我回头一看,灵雀不见了。
“灵雀?”我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这让我警铃大作,摸出随身带着的短刀弓起身体。
“砰”的一声,我脚下多了一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
灵雀从拐角走出来,“就凭他还想把我带走?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蹲下去探了探鼻息,幸好,还活着。
我说他把他当成普通小孩拐走了?灵雀笑嘻嘻的说,“但是他打不过我,反而被我捶了一顿。”
我越发觉得灵雀绝对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简单了,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我问他还要多久才能到贫民窟?
“韵南不像其他发达城市,这样比喻吧,这里就像是非洲,不要相信这里的人,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灵雀的话像是警告,让我不禁怀疑这个地方真的那么可怕吗?
我问他……你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还是那种老套的思想啊。
“这里真的很落后,最关键的是,因为这里没有保卫的看管,政府又不闻不问,所以这里聚集了很多阴阳人。”
灵雀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沉,“不是我一个人知道玲珑皮在哪,我觉得现在那群杂碎应该已经往这里赶了,而且你自己应该也发现了,从我们出门之后,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我猛然想起来师父对我说过的话,他说轻易让我不要出门,现在我们集齐了四件法器,其他门派很有可能来抢。
到时候,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麻烦。”灵雀扔了棒棒糖的棍子,“我倒忘了这一茬,现在咱俩可是别人眼里的肥肉,谁都想来咬一口。”
真是失策,临行前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们是根据气息来跟踪我们的,趁他们还没发现,弄点水,把隐息符喝了,再行事低调一些,就没事了。”
幸好这里人民币还是能够流通的,物价也相当便宜,不过我注意到了在我拿出一张红壹佰时候有些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果然,树大招风啊。
回到了胡同里,我和灵雀把符水喝了,又刻意的戴上了帽子,这才继续往前走。
我们可能被盯上了,我低声说道:“是普通人。”
这里穷的超乎了我的想象,那群人应该是奔着钱来的。
穿过这条胡同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我怀疑这个地方真的是二十一世纪存在的吗?
眼前的这个地方,比普通农村还要落后。
用茅草盖成的房子上面还有些破损,有的人住不起房子,只好搭起帐篷来,那破衣服挂在木头上看起来尤为可怜,几个小孩围坐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大人手里拿着的饼,一个劲儿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