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我尽力保持淡定,面上含了笑,似是与她打趣,随即告别的话又从口中脱出,“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别,跟我一起回去吃个饭吧。”抬起手,落在了我的身前,扬头看着我,含笑的眼中含了几分凶意。
墨迹了这么久,我也明白过来,我压根儿没有逃离的机会,如若是在僵持下去,指不定她得发疯,上去也好,正好探一探未知的秘密。
见我点头,她面色这才放松了下来,直接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硬要往楼上拉扯着,期间我试图摆脱过几次,奈何都以失败告终。
进去过后,我被强制安置在了沙发上,她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放置在我的面前,一个劲儿催促我喝,热烈又急切。
我越来越抗拒她的所有行为,试图拒绝这杯水,只当我摇头之时,另一面的她又出现了,是那般的阴森凶猛,我又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双手捧在杯子上,贴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又带着试探的目光,朝着她的面上看去,我会意了,将整杯水灌入嘴中,一饮而尽。
“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做饭给你吃。”钱思思笑逐颜开,急忙又拎起水壶,再次给我倒了一杯水,这一次他没有强迫我喝,却是在交代一番过后,转身入了厨房。
刚到厨房门口,她又停了下来,身子往后转着,朝着我这边看来,嘴里头喊道,“姐姐你不要偷偷的走哦!”
语落,她面上含了笑,唇角裂开,露出的是那尖尖的獠牙。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愣愣的点头,因为紧张,又端起了水杯,将里头的水尽数灌入口中,缓解着内心的不安。
这种难受的感觉,入了厨房,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才稍微有些缓和。
我有了独立的空间,有了放松的机会,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大脑原本空白的大脑也开始转动起来,有了思索的空间。
深呼一口气,稳定心神过后,自己拿起钱思思家的水壶,往杯子里头倒着水。
不要吃收信人家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要喝收信人家里头的一口水……
正在倒水的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这是几个月之前,我将路元从棺材中背出后,他对我说过的话。
我愣住了,回想起方才我做的事儿,想想我喝下的两大杯水,完完全全违背了这句话。
我要怎么办才好?如此一来会发生什么?我又要如何去改变其结果,又要如何挽回?
“嘶!”手上传来痛感,我倒吸口凉气,低头看去,因为方才的愣神,倒水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在了我的手上。
我急忙将水壶放在一旁,随即冲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手,试图缓解因为烫伤而带来的疼痛。
也幸亏我处理的及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只不过是红了一片,起了个小水泡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缓缓将水龙头关上,却又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之前喝过了两杯水,也是从那暖壶中倒出的,温度应该没有差别才对,为什么入口的是温热的,倒在手上的却是滚烫的。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在于,是否被钱思思触碰过,冰凉到了极点,触碰到的那一小会儿,快速使的滚烫的水降温,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体温过低必定有问题。
可是明明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她触碰我腹部的手,明明是温热的,这一切似乎是有些复杂。
算了算了,不过是一杯水而已,计较那么多干嘛,不是我太过神经了,总觉得什么事背后都有猫腻。
我的手接过水龙头的凉水,浇在自己的脸上,使得自己能够稍稍清醒一些,随即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转身预备离开卫生间。
“咕噜,咕噜。”
我才刚刚走到门口,身子还未完全挪出去,身后传来了怪异的咕噜声,一声接着一声,且声音越来越大。
那感觉像极了动物的打呼声音,亦或者是动怒之时发出的低吼声,然而此时我正处于钱思思的卫生间,若说是动物之类的,似乎是不太可能。
我转过身,打量着卫生间里面的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是桶和罐子之类的比较多罢了,且都盖得比较严实。
还有一种古怪的味道,似乎是腥臭味儿,有点儿刺鼻,不过对于这种烂尾楼区的卫生间来说,本身排污水的系统处理的就不好,有点味道似乎也是正常。
“马桶?”我最终的视线放到了面前的马桶之上,盖子盖得严实,上面还压了不少的东西,我仔细听听,似乎那咕噜声就是从其中传出来的。
心中存了疑虑,走上前去,正准备着将所有的东西搬下来,看看马桶里边儿到底是什么情况,身后突然“砰”的一声。
“你在干什么?”钱思思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厉声询问着。
“我怕你马桶堵了,要是再炸了,麻烦的很,寻思着帮你弄弄。”我说的淡然,半点儿虚假的意思都没有。
“不用!”钱思思直接冲了进来,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拽出了卫生间。
途中我曾试图挣脱,然而一切无济于事,我一个娘们,根本争不过一个小女孩。
我被其托拽到了餐桌前头,强力摁在按在椅子上,我面前是满桌的荤菜,肉的各式做法都给用上了,这看起来模样也挺好的,上去香喷喷,可是我觉得丝毫提不起食欲来。
“我……”我试图起身,想要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拒绝她的饭食。
没有想到这才刚说了一个字儿呢,人还没等站直了,浑身一阵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我不就是喝了人家两杯水……
缓缓睁开眼睛,试图活动了一下疲惫自己的身子就一个不小心,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脑子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一切。
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钱思思的家,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而眼前是一堆冰凉的医疗器械,回头看看我放在躺过的地方,是一张手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