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冲我大吼了一声:“喂,你是不是疯了!”
对于陈泽的话我根本就没理会,在符纸贴在我身上之后我立马开始念起了另外一个咒语,这对母女也开始有了反应,开始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接着就跪在了地上从嘴里吐出了一大摊黑色的液体。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安心下来,看到女人的身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魂魄,但是速度极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直接吹了过去,我赶紧快步追上,陈泽并没有看见魂魄,不过看见我跑起来他也跟在了我的后面气喘吁吁的说:“你现在不能跑!”
就在我追赶的时候傀儡术开始发挥了作用,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刺痛感再次传来,我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按着地面,接着我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一阵反胃,直接吐了出来。
是那种黑色的液体,我只觉得自己头脑发昏,下一秒就晕了过去,在我倒下之前看到陈泽我飞奔了过来,嘴里还说着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了,不过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旅社的床上,之前睡惯了沙发现在只觉得这个床有些太软了,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陈泽担忧的眼神,我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陈泽立马递了一杯水过来顺便唠叨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傻事啊?”
对于我做的事情我自己当然知道的,不过知道也没什么用,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是让我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的。
他担忧的说道:“你的身体才刚恢复没有多久,而且你自己也知道,你的身体不能出现极度虚弱的时候,这样很有可能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现阶段你不应该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情明白吗?”
陈泽这时就像是一位担忧的老父亲一样,那个表情看的我都发愁,我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哎呀我知道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当时情况比较特殊,而且你知道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是啊,我知道,我们都会这么做的,这正是我们的共同点,不过有些人并不会为此感激,反而觉得你这么做是理所当然,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不是你会做出的事情了。”
陈泽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让我有些迷茫,尤其是刚起来大脑还有些隐隐作痛,我继续躺在了床上开始休息起来,但是陈泽却一把给我拽了起来严肃的说:“你现在想休息室不可能的,我们还要去调查清楚,那对母女现在就在医院里,我们过去看看吧。”
记得我在晕倒之前她们已经恢复正常了,怎么又被送到医院去了呢?
这些事情陈泽并没有跟我解释,只是带着我来到这里的医院,医院的摆设很简单,甚至是有些简陋,估计这样的地方连做手术都不允许,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女人吊着水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至少看起来要比我虚弱的多,我有些纳闷的说:“我记得自己当时已经成熟了所有的怨气,她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吧?”
陈泽原本就是医生,所以一眼就看出来她的问题所在,向我解释:“你跟她当然不一样了,你一个大男人遇到什么都没事,但是她啊本身体质就弱,加上这些年来遭受到的对待,心里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且不愿意与人交流,再加上平时吃不上什么好的东西,原本就有些营养不良,吐出那些污秽之后就开始虚脱,明白了吗?”
其实人啊最不能过去的是自己心里那关,这我是知道的,所以她是身心俱疲,最多的是心理的伤痕,因为长时间不与人交流,自己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就开始接受不了,现在看起来更像是郁郁寡欢。
我这下算是明白了。
所以我跟陈泽就走了过去,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及这次的事情,可是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却开始大叫着,不愿意说话,就一直用手指着我,我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对她做坏事的样子,在外面看病的人听到声音之后都凑了过来,纷纷看着我,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指着我说着闲言碎语。
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我帮助她们,把这些怨气全部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为她们承受了所有的伤害,怎么反倒开始被指责了,陈泽在一旁很淡然的看着我,似乎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意外。
就像是陈泽今天在旅舍对我说得话一样,有的事情如果做多了,就会被别人认为这是理所当然,那么在她的眼里,或许我就应该这么做,因为我跟陈泽是过来驱鬼的,身为驱鬼师本就应该承受鬼魂带来的所有伤害。
终于在这个时候我明白了陈泽真正的意思,只觉得自己心寒,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话还真是对啊,以后我或许不会再主动这样做了。”
在这个时候医生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现在她的情况很不稳定,你们最好是不要问她一些问题,等到情绪缓和了之后再说。”
陈泽懂得肯定要比这个医生多的多,他看了女人一眼缓缓开口:“其实还要取决她自己,就算是病好了也可以一直装着,只要她逃避这个话题的话,就可以蒙混过关。”
说完就一直盯着女人的双眼,女人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有神,而且是用那种恐吓和厌恶的眼神看着陈泽,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我都差点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泽对我说道:“一开始就有一个人在撒谎,我在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才确认是他撒谎,这中间原本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