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开口就让百里绝影帮忙,把香梦紫的三魂六魄给弄回来,百里绝影当场差点上去踹他一脚。
这厮愤怒的表情,让本来就有点扭曲的五官,更加的难看,还怒喝道:“我对你说的够多了,你还让我去弄别人的魂魄?
那是阴阳师干的好不好?我特么又不是阴阳师!”
林楚看他那出就生气,冷哼一声道:“你不是阴阳师,你是阴阳人,你肯定比阴阳师还厉害,你别跟老子磨叽,二十年阳寿,你就说你干不干?”
百里绝影嘎巴了半天嘴,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干脆道:“干了,鬼市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我去找找哪人的魂魄,你在这里等我,哪儿都别去!”
说罢,这家伙就要出门,林楚却喊住他,好奇的问道:“你是阴阳人,你撒尿的时候,采用的是什么姿势?”
“滚!”
百里绝影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二十年的阳寿份儿上,早跟他干个天翻地覆了。
林楚可没想在这里等着,百里绝影那厮不值得信任,万一这老嘚儿反水,自己也得有点准备不是?
于是,林楚后脚也跟着百里绝影走出店铺,跟着他一路来到了鬼市的一个偏角。
才靠近这个偏角,林楚就感觉到阵阵的阴气,从一扇木门里飘出。
而木门里面,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就看见百里绝影掏出一个符纸,点燃扔在了门前,跟着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甚至在昏暗的灯光下,还显得极其森森,跟鬼魂没什么两样的人,走出木门。
百里绝影对此人特别的尊重,点头哈腰的说了几句话,那家伙转身走进漆黑的木门。
此时此刻,迷失在野外的香梦紫,正在无力的徘徊,眼见着城市就在眼前,可是却越走越远。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有人拍了她一把,还未等她回头,就被拖进了一个房间。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是谁把她拖进房间,一个眨眼的时间,就又被推了出来,可眼前的世界却变成了鬼市。
眼前的百里绝影直接冷声问道:“你叫香梦紫?”
她惊奇的点了点头,还未等问话,百里绝影跟着吩咐道:“你的故人让我来接你,跟我走!”
林楚看到这里的时候,提前回到了店铺,假装等的着急。
香梦紫见到林楚的瞬间,宛如惊梦初醒,回忆立刻充斥脑中,是潸然泪下。
百里绝影可不管那些,人已经带来了,他伸手就要阳寿。
林楚嘿嘿一笑,摸着下巴说道:“就用我这替身的阳寿好了,你看有多少,随便拿!”
“此话当真?”百里绝影可就兴奋了,如果林楚找个年轻的替身,那几十年的阳寿都是自己的。
就怕他找个老不死的,没几年活头的那种,那这买卖可就没啥意思了。
说话的时候,他拿出灵符,写上洛紫烟师叔的名字跟生辰八字,跟着往一个八卦盘里扔。
符纸燃烧,百里绝影急忙低头看去,结果只在数字二的上面,出现了个黑点。
给他气的都要哭了,破口大骂道:“林楚,你特么是人吗你?你弄个老登当替身,他特么只有两年的阳寿,你好意思吗你?”
林楚冷哼一声,把香梦紫拽到身后,不屑道:“老子特么哪儿知道他还剩几年活头?见利就走吧,好歹还有两年,给老子弄急眼,一天都没有,
你瞅啥?不服就干!”
百里绝影气的肝都要炸了,打的话,如果让鬼列司命知道,他也没啥好处。
干脆挥了挥手,极其愤怒而又无奈的说道:“滚吧,你这牲口!”
林楚却嘿嘿一笑,得意道:“这多好啊,省的动手,但我还得问你一句,魂魄拿回去之后,怎么弄啊这玩意?”
百里绝影也不说话,气喘吁吁的拿出一道符纸扔给了林楚,怒声道:“你滚到外面之后,她的魂魄就会附着在符文上,你把它在本体身边点燃,喊三声名字,就可以了!”
原来这么简单。
拿起符纸后,林楚跟着问道:“那个出口啥的,老是不固定,我住在江市,一整就给老子弄南方去了,这特么时间……”
话音未落,百里绝影又扔给一个符纸,恳求道:“滚吧,别在让我看见你,永远都别让我再看见你!”
还未等林楚说话呢,百里绝影忽然拿出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怒喝道:“你特么不滚,我就死给你看!”
林楚咧了咧嘴,这老嘚儿至于吗?怎么还没点感情啊?
气成这样?
他淡然一笑,傲气道:“老子只是想跟你说,这次差你个人情,等有机会,老子会给你的,你看你那个嘚儿比样!”
扔下句话,林楚拽着香梦紫转身离开。
百里绝影把匕首一扔,气的怒喝道:“你特么的人情,会让我损失更多,哎呦尼玛个卷的,我为了给你弄这魂魄,还得倒找人家两年的阳寿,我特么当时怎么就相信你了呢!”
来到鬼市的边缘,林楚把符纸一扔,把出口烧出,迈步而出,左右一看,果然是江市的郊区。
而香梦紫的魂魄,也附着在符纸之上。
林楚直接拦了个的士。
同时,在奇门总坛,洛紫烟师叔吃了晚饭,剔着牙,对徒弟们训斥道:“晚饭做的越来越差劲了,明天去弄条狗回来炖了!”
徒弟们都觉得饭菜不错,只有这老嘚儿觉得差劲,所以大家也只能是点头哈腰的答应。
师叔忽然觉得小腹有点鼓,起身说道:“老夫去撒尿,你们该干嘛干嘛!”
结果尿撒到一半的时候,他的那点阳寿就被百里绝影给抽去了。
这嘚儿眼前忽然一黑,一头栽进粪坑,死了。
一个经过的徒弟看见了,立刻惊恐的喊道:“我的天啊,师叔撒尿撒死了,快来人啊!”
这边,林楚走到香梦紫的近前,点燃了符纸,喊了三声香梦紫的名字。
香梦紫果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而在江市的老爷口山坳的一座破败的屋子里,一个正在打坐,头戴黑色面纱的中年男子,猛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