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试试。”
楚南没有办法,事到临头,硬着头皮也要上了。
吕纯阳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既然他开了口,楚南就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一些喜好观感,而去拒绝。
相对于虾头而言,他感觉跟吕纯阳打好关系,更加的重要一些。
“老爷爷,你对我眨眼睛,老爷爷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还不粘人的小少年。
不问你从哪里来,可要问你到哪里去,人间虽好啊,还是别留恋的好。”
楚南对虾头没什么好感,让他权老头,那就是乱扯,想着想着,哼起了歌。
“啊啊啊!”
虾头胸口的人面疮有些激动,跳动更加的剧烈,而虾头的惨叫声,随之而来。
此时的人面疮镶嵌在虾头的胸口,而且还突出拳头般的凸起,人面疮的口中,眼上,鼻子上,都在流出黄色的脓液。
“我靠,平日不做亏心事,心都坏到流脓了啊。”
楚南停下嘴,嘀咕一句,真的没想到,还会有那么恶心的事情。
周围的浓雾让人感觉丝丝凉意,站在他右边的吕纯阳散发着强烈的暖意,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过去。
“混蛋,混球,你瞎几把唱什么歌?我痛啊,更痛了。”
虾头感受整个人心都要跳出来,对着楚南怒吼。
“额,大仙,看来我不行啊。”
楚南挠头,一脸憨笑,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但眼前的事情,貌似他不能解决得了。
“这样就很好,继续,你继续说。”
吕纯阳却给出让楚南意外的观点,让他继续劝说。
眼前虾头都要痛死了,惨叫起来就好像他心口有个孩子,要生出来一样。
“啊,啊!”
虾头听到吕纯阳的话,惨叫继续,“老,老巫婆,你带的是什么人,啊,我要死了,都是你害的。”
他惨叫至于,不忘诅咒着聋婆,对着她大吼大叫起来。
“啊,我,我们不治了,不治了。”
聋婆听到孙子的话,哪里还能够坚持治疗,马上就怂了。
啪!
楚南实在是看不过去,直接一巴掌扇在走过来的聋婆脸上,“磨磨唧唧的,就是因为有你这种长辈,才会有这种混球。”
他实在是很不高兴,遥想爷爷的循循善诱,往日里耐心的教导,何曾像聋婆这般,只知道溺爱。
“你这是要害死他吗?”
见到聋婆要站起来反驳,楚南一声呵斥,让老人惊醒过来。
当真是有怎么样奇葩的长辈,就有怎么奇葩的后代,眼前的事情,楚南看的很通透,一切都是因为溺爱引起的祸事。
“呜呜,我……”
聋婆无语凝噎,坐在地上,一时之间有些茫然,“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啊啊!没那么痛了,再打两巴掌,再打两巴掌。”
然而,聋婆坐在地上茫然,躺在床上的虾头,却感觉不够,没心没肺的乱哔哔。
“啊,你,你们。”
楚南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虾头的话,让一家子的奇葩,让他有些无语。
不过,虾头的叫喊,反而给了他一些灵感。
老头死去不愿离开,不外乎就溺爱孙子,想要留下来继续教导他,看着他长大。
说白了,就是教虾头做人。
可是,教做人这种事情,楚南感觉自己很擅长啊,而且眼下的此情此景,大家都那么激动,不好好利用一番,真的有些对不起自己呢。
他的三灾六劫还在呢,一劫都没渡过去,设定画壁后,他身上的法力只有九十缕,想要突破一百缕凝聚成一股,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好,你说打,那我就打。”
楚南眉头一皱,发起狠来,也不管虾头身上的污渍跟恶心,跳上床,对着虾头就是连环十巴掌。
啪啪啪!
“啊,老头,教做人是这样的,看着我。”
“啊,你,你在干嘛?竟然敢打我,我兄弟千千万,斧头帮大哥啊。”
楚南一听,那还了得,还敢威胁自己,将脚下的拖鞋给脱下来,抓在手中,啪的一下,用拖鞋给了虾头一耳光。
“你不知死活,如果打死我,要坐牢。”
虾头躺在床上,面黄肌瘦,脸色苍白,叫嚣起来,有些无赖。
“赔汤药费呀你~!”
楚南啪一下,又用拖鞋给了虾头一耳光。
“同为龙神洞村村民,何苦为难自己人!”
虾头自然也见过楚南,虽然不熟悉,但有个照面,对他说道。
“自己人啊!”
楚南再次说道,手上的拖鞋抽人真的很爽。
虾头想要离开,犹如毛毛虫,想着床的一边挪动,原来楚南的攻击范围。
蜷曲在床角,一脸畏惧的望向楚南,“你再靠过来,靠过来可就叫了啊。”
“叫,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
楚南一跳,以他的体质,对上一个病人,根本不在话下,手拿拖鞋,欺身而上,想要继续抽人。
虾头伸手进去裤带,拿出一部水果手机,上面沾满恶心的黄色脓液,“好了……,你有种啊你,我叫人……”
“哈哈,你叫啊,我看你叫谁?”
楚南笑起来,都快死了,还这种行径,真的是不教不行。
咚咚隆冬!咚咚隆冬!
虾头的手机响了,可楚南根本不给他机会,伸手就是一拖鞋,将手机给拍走了。
“你,啊,救命啊,杀人了,奶奶,奶奶救命啊。”
虾头犹如受惊的小孩,无助,弱小,且瑟瑟发抖。
“叫你奶奶就有用了吗?”
楚南又是一拖鞋,啪给了虾头一耳光,“叫爷爷!”
“啊,爷,爷爷,爷爷!”
虾头马上转头,脸都抽肿了,口齿不清的叫着。
“哈哈,这就对了。”
楚南微笑起来,他让虾头叫爷爷,根本不是对他叫,这种不肖子孙,他才不会让对方叫什么爷爷。
他让对方叫爷爷,其实是对着人面疮。
在他抽虾头的时候,楚南一直都在留意人面疮的反应,见到自己抽他的时候,人面疮不突出,不起伏的时候,他心里就有底了。
而在最后虾头叫爷爷的时候,人面疮的脸色灰气浓郁的从他的口鼻眼中散发出来,看上去及其恐怖。
随着黑气的蔓延,虾头人面疮的状态,有所好转过来,“啊,我满足了!”
细不可闻的声音,从虾头的胸前传来,那一声好像充满了沧桑,恍若一个老人苍老的声音,飘荡在整个小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