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翎调停下西禹和景亦笙达成协议,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于璜弛闯入别院的事情了,绣女们也可以安心刺绣了,保证不会再有人过去捣乱了。
“你们还是要小心些,西禹皇上……”他的保证很笼统,压根就没提及保护刺绣作品的事。
景亦笙点头,他也听出来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谢谢雪翎少主一直以来对北庆的支持。”
“我是因为看不惯他们的做法,也是因为……和其他人无关。”
这人是想摊牌了吗?景亦笙骑在马上看着前方,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雪翎沉默良久和景亦笙告别,选另外一条路走了,景亦笙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街角才回到顾若欣她们比赛的地方。
见他平安归来,顾若欣总算能安心刺绣了。
晚上北庆留下一匹雪狼和一只金雕,明晚会派三宝和空间里另外一匹雪狼守护绣品,侍卫这里则是赵括和路达轮换着带队巡视。
还剩下十天了,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啊!
知道顾若欣这里不好下手,冒觞换了策略,他打算从胡槿华和蔡梓珊入手,如果她们俩没办法比赛了,再趁着北庆混乱做点什么,比如弄丢或者毁掉顾若欣的刺绣,北庆也就拿不到第一名了。
他的主意得到太子和璜弛的支持,这几个人现在也歇了得到美人的心思,这个顾若欣有那么多动物保护,实在不好下手。
“你们不要,我要,在他们离开之前一定要把她变成我的人。”威洛霸道宣示主权。
光说有什么用,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三个人不再理他,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北庆绣女发现璜弛和冒觞不再缠着顾若欣,转而向蔡梓珊和胡槿华献起了殷勤。
璜弛和冒觞肯定不会是因为真心喜欢她们俩才献殷勤的,一定有目的。景亦笙让绣梅和绣兰一人跟着一个,千万不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蔡梓珊还好些,毕竟年长两岁,心智成熟些,虽然觉得有皇子追求是件脸上有光的事,却也没当真。
胡槿华就不一样了,她知道景亦笙是绝不会娶自己的,皇都里长大的她对景亦笙受欢迎程度有很深切的体会,也知道以她的身份做个侍妾都不配。
冒觞答应娶她做侧妃,是能上皇家玉蝶,有称号的那种,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短短三天,胡槿华从举止到心态上都有了变化,穿上冒觞送的名贵丝绸,戴着他送的首饰,四处招摇。
“真是个肤浅的女人,要不是比赛进入紧要关头,我一定会让人把她扔到池水里清醒清醒的。”景亦笙气的在空间里直转圈,胡槿华现在成了接下来比赛中最大的变数,景亦笙不想顾若欣的付出因为她毁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胡槿华改变态度。”绿宝按住景亦笙,能别转了吗?头晕!
“什么办法?”景亦笙也是病急乱投医,如果胡槿华没动摇,自己可以去找冒觞,警告他离北庆绣女远一些,现在……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也让古嬷嬷找胡槿华谈了,她答应的挺好,表现出来的态度,大家都看得出来和前些天大不一样。景亦笙都能感觉到她已经做好进冒觞府里做侧妃的准备了,你能拦着人家奔锦绣前程吗?那不是招人恨吗?
所以景亦笙现在特别犯愁,又是在比赛的关键时刻,态度上重不得,轻不得,还真不好把握。
“你答应回北庆以后纳她做侧妃,或者……”绿宝看了眼顾若欣的方向偷笑,让她对冒觞稍稍施展一下美人计,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景亦笙磨牙,自己就不该对这个小东西报有期望。
顾若欣想了一下提议:“我有一个比较冒险的方法,要是你们都同意倒是可以试一下。”
还是小丫头靠谱,景亦笙凑到顾若欣身边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给冒觞一个单独接近胡槿华的机会,绿宝想办法让他说出真心话,胡槿华如果看不清他的为人和目的,会一直执迷不悟下去的,这对北庆很非常不利。”
这个不难办到,景亦笙让顾若欣做自己的事去,他带着绿宝到一边商量去了。
“你们……千万别让冒觞欺负到她,咱们把人带回去交给她父母,以后的事就可以不管了,但是人绝不能在咱们手里出事。”顾若欣不希望胡槿华真的出事。
咱们,听了这个词,景亦笙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绿宝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只能想出两个字形容,好傻!
第二天中午,冒觞真的约胡槿华见面了,以往跟着胡槿华的绣兰被林嬷嬷临时调走了,跟着她出去的只有胡府带来的丫鬟。
因为下午还要刺绣,胡槿华不能远走,两个人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聊天。
冒觞问胡槿华自己提的建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胡槿华为难又羞涩地笑了笑:“我毕竟是北庆人如果突然退出比赛,晟王一定会发怒,回去以后说不定会处罚我的家人。”
“你可真傻,咱们定了名分以后,你就是我冒觞的侧妃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好意思难为你的家人。你真的对那个顾若欣那么有信心吗?你看她绣的作品现在还是乱糟糟一团,你确定她一定能赢?”
胡槿华低头做最后的挣扎,冒觞隐晦而又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愚蠢的女人,要是再敢犹豫下去,就想办法弄死她。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冒觞却打了一个冷颤:“胡槿华,你最好放聪明些,如果不是看你有利用价值,我堂堂一个皇子会理你个丑女吗?”
“你……胡槿华心里那些美丽的泡泡被一个个戳破。
“你真以为我会给你侧妃名分吗?做梦去吧!你要是有顾若欣的容貌我或许会考虑一下,相貌还不如我暖床丫鬟好看的你,进了府就准备做绣娘和粗使丫鬟吧!”
“够了!”胡槿华踉跄着站起来奔回大厅,此刻她想起古嬷嬷劝告过的那些话,悔恨的泪水顺着脸庞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