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成亲的日子,这几日,林立夏与林二丫,一直都在铺子里陪着林大丫。
林立夏在空间的库房里,翻出了一只很漂亮的金簪,送给了大姐,并帮着她戴在了头上。又有专门的喜娘,给林大丫梳好头发,穿戴凤冠霞帔。
等到吉时,林大寒将林大丫背出了喜房,送上花轿。李氏被硬逼着掉了几滴眼泪,说什么要哭嫁,天知道李氏今日有多开心。
林家众人又浩浩荡荡的抄近路,先行进宅子。
宅子里,徐良的舅舅与舅娘,还有几个下人,已经都忙的热火朝天,作为徐良唯一的亲人,舅舅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如今徐良有了功名,成家立业,自己也算是对得住那过世的妹妹。
徐良也算有孝心,去年的时候,在边城里买了间铺子,送给他舅,将那一家接到边城,开个早餐铺子,生意不错,如今的日子,也过得顺风顺水。
此刻徐良,正焦急的等在门口,四处张望,等着花轿的到来。射箭、跨火盆、跨马鞍,白乐天地,送入洞房……
“大姐,是不是很无聊啊,你先吃点东西,等姐夫能过来,还得几个时辰呢。”
林立夏说着,将一块蛋糕送到林大丫手中。
“小妹,我吃不下。”
林大丫心情有些紧张,肚子里如同装了几头小鹿一般,到处乱撞,让她无法安心。
“那好吧,大姐,你先拿着,要是饿了就吃。”
林立夏说完,便准备去前院帮忙,今日的宾客,也是不少,家里人忙不开。
这喜烛……林立夏看了一眼,觉着这喜烛,并不是之前自己和二姐买的。难道是被人换了?虽心生狐疑,但毕竟是小事,林立夏便没有过多在意,抬脚往前院走去。
此次筵席,林立夏为了防止有宵小作怪,特意在吃食和水里,都加了解毒的药粉。她一直秉承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想法。
林立夏转了一圈,在灶上偷偷尝了几口吃食,要是能加些豆蔻在里面,味道会更好。
说干就干,林立夏起身去了暖房。
暖房旁边的晒药架子,不知怎的,乱七八糟的倒在了一块。林立夏顿时生了警惕,四处观望,发现此处竟有挣扎的痕迹。
最令林立夏心惊的是,她在墙边上,看到自己亲手戴在林大丫头上的金簪,还有那块被林大丫捏的变形的蛋糕。
林立夏捡起了金簪,未动声色,转身进到喜房。
“大姐,我给你的蛋糕你吃了吗?”
林立夏试探着问道,从刚刚的痕迹看来,林大丫似乎发生了意外,那喜房里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新娘子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
“大姐,你是不是累了啊?”
林立夏耐着性子,接着问道。这个新娘子事关重大,自家大姐的下落,怕是只有她最清楚了。
新娘子依旧没有出声,还是点点头。
“好,那大姐你先歇着,有事叫人,我在外面留了人。”
说完,林立夏转身出了屋子。
手心里已然全是汗。事关大姐,她不得不紧张,如果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能脱身,可大姐,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绑走,受到伤害,定是活不成了。
即使没有受到伤害,传扬出去,名节也肯定尽毁。怕是与徐良,也走到了头,即使到时候良子哥不介意,大姐也不会同意。柔弱的大姐,却也是最刚烈的性子。
林立夏站在暖房前,心中十分懊悔,她早就发现喜烛的异样,却没有及时查探,才给了这贼人,下手的机会。金簪深深的刺入手掌,内心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慌乱,她竟无处着手。
难怪前世的电视剧中,凡是居高位者,都要断情,有了情,便有了羁绊与牵挂,关心则乱。
“立夏。”
林立夏回过头,一张冷峻的面庞映入眼帘,林立夏一个没忍住,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萧西岭原本在前院,看到林立夏来回来去的跑了几趟,觉着有事,便想着出来看看。
林立夏的眼泪滑落的瞬间,一直平静的萧西岭,忽然觉着心中有了转瞬即逝的刺痛。这种感觉,让他觉着不安,有些不爽。
萧西岭看看林立夏手中的金簪,又看了眼现场的状况,心中也发觉不妙。
此时,墙外突然传来动静,紧接着,两个人影,从墙外跳入。
正是储凡与储思琪,最让林立夏喜极而泣的,便是两个人的中间,搀扶着的,正是林大丫。
没有盖头,又受些惊吓,林大丫此时有些憔悴。
“放心,没事。”
储凡依旧是那么温柔。因为储思琪,在成衣铺子里,看上一件衣服,与人发生了口角,致使两个人有些迟了,为了赶上吉时,便用轻功,在胡同里穿行。
刚到了巷子口的时候,便看到有两个贼人,架着林大丫从墙里跳出。
二人不顾一切追上去,好在这两个贼人,比较菜,不然凭储凡与储思琪,二人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见得能拿得下。
“换一个房间,重新布置下喜房。”
萧西岭给林小丫出了个请君入瓮的主意,保证能将这喜房的贼人,一举拿下。
林立夏按照萧西岭的主意,重新收拾了一间新的屋子,反正之前所有的材料,最少都是双份,如今刚好拿过来使用。
林大丫在储思琪的保护下,在林立夏的房间里,先休息了一下,待新的喜房布置了妥当,再行过去。
林立夏到了前院,将此事与萧西岭的计划,暗地里告诉了自家的爹娘,还有徐良。
徐良听说林大丫差点被劫之后,简直咬碎了钢牙,就等着到时候,揭穿了假新娘的把戏,定打不容情。
林满铜一听,也来了火气,好在自家闺女没事,不然真是没法活了。对储凡兄妹二人,又添了不少的好感。
林立夏与林二丫,还不时的串换着角色,进去试探,说说话,可别让这假新娘,看出破绽,再逃了的话,便得不偿失了。
夜,越来越近,宾客们酒足饭饱,渐渐的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