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晚上宴席要用的食材还有器具,都已准备妥当。还有,二少爷和徐少爷回来了,此刻在给老太太请安呢。”
每次看到陈招娣,如此正经的回禀报事,林立夏都十分不适。
时隔四年,陈招娣早已一改过去的粗陋,越发出息了,说话办事,极有分寸。
最主要,不再干些粗活,主要伺候几位小姐的日常起居。即便如此,陈招娣的功夫,却没有落下。
林立夏又在空间里找了几本适合她的拳脚功夫,如今即便是有个三五个的男子,也不是对手。
“娉婷姐,时辰还早,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林立夏嘱咐了方娉婷几句,又拿了几本时下很流行的话本,让她先自己歇着着。
来到前厅的时候,徐良与林轩之已经摆下了棋盘,一边喝着茶,一边下起了围棋,她笑道,“二哥,良子哥,你们真是有雅兴啊!”
“小妹,听说你晚上要摆几桌,给方小姐践行,我们可真是走运,刚回来便有如此口福。”
徐良说着,拿着枚棋子,想了想,落了下来。
徐良在林家人从林家村回来不久,借口衙门里公务繁忙,来回路程实在耽误时间,搬去衙门住了。
林家人心里清楚,林家娶新媳妇,徐良毕竟是外男,与新媳妇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有不便。虽说林家众人,都当徐良为自家人,但有些礼数,却是摆在那。
此后,徐良便只在休沐日,还有年节的时候,回来林家宅子住上些日子。
前年的时候,徐良守孝期满,他带着行李,辞去衙门的活计,去了宛城书院,与林轩之一处读书。
秋试的时候,徐良与林轩之双双都中举,当时又在边城轰动了一下。
那王家老爷,得了林轩之中了举人的消息后,又来大闹一场,虽然上次回去,纳了妾,三年抱俩,然而抱了两闺女。姜氏那儿子,还是靠药材吊着命,好赖活着。
王家老爷这一闹,结局就是那姜氏又给纳了个妾。林家人倒是觉着,王家老爷想找回林轩之事假,想纳妾是真,这来林家闹腾,似乎成了他纳妾的踏板。
“二哥,良子哥,那边都办好了吗?是不是这次就不回宛城了?”
徐良与林轩之经过一段时日的努力,终于都通过了考核,拿到了去京城参加会试的资质。办好了手续,便可以去京城的公立书院读书,等待会试。
“嗯,都办好了,在家里修整一段日子,我跟良子哥,打算去京城书院。”
林轩之喝了口茶,看了看自家小妹。
“小妹,不如到时候一起去京城吧,听说你师父也回了京城。”
林立夏在大齐的这些年,已经逐渐了解了这个时代的状况与背景。这个时代所处的位置与版图,大概与宋朝差不多。
京城是汴京,大齐人都称京城或者京都。位于大齐整个版图的中间稍北,东侧临海,气候宜人,物产丰富。
师父在过年之后,便回了京都,想着要整改一下京都的百草堂。还嘱咐林立夏得空要去看看他的成果。
“嗯,二哥,刚好我也想去京城看看,顺便看看干娘。”
自从那年萧夫人回去后,便没有再来过边城。萧晴儿却是每年都得跑过来两次,看望一下萧西岭与沈千回。每一次,林立夏都真心为这三人的情感纠葛而担忧。自己却又是个外人,无法道明。
“又是和棋,良子哥,看来我们都没什么进步啊,最近总是和棋!”
谈笑之间,林轩之与徐良,已经下好一盘棋。
“小妹,你一直在旁边不怎么吱声,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徐良收好了棋盘,笑着说道。
“没有啊,不是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林立夏摊摊手,一脸无辜。
“鬼丫头,你还不说实话?”
徐良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这小丫头肯定是憋了什么坏。
“没什么事,良子哥,我就是想问,你们不是前些日子,托人带口信,说是下个月再回来吗?咋如今,办了手续,就匆匆回了?”
林立夏心中猜了个大概,还是忍不住,想要捉弄下徐良。
自从徐良搬离了林家,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平时连个斗嘴的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还不是那潘解元!”
“轩之……”
林轩之刚刚开了口,便被徐良拉住了衣袖,一个趔趄,好悬没摔倒。看着徐良尴尬的样子,只能笑着站在一旁不语。
“潘解元?咋听着这么耳熟?似乎是宛城人士吧,好像前几日,还来过家中!良子哥跟他有过节!这可遭了,今日的派对,据说他会来呢!”
林立夏心中爆笑,这个徐良,叫你拽,明明四年之前,就对自家大姐有了心思,却还一直藏着,不知道等啥呢。
“什么,你说潘雨那小子会来!”
徐良不禁握紧了拳头,如今的徐良,已不是当日的小少年,过了弱冠之年,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然而提到潘雨,徐良却总是淡定不得。
“大姐,二姐。”
林立夏抬头,看见大姐跟二姐,刚刚进了院子,手里还提着不少吃食。赶紧迎了上去,徐良与林轩之也赶过去接过了篮子。
姐妹二人打了招呼,便赶紧进了灶上。
“大姐,二哥跟良子哥提前回来,会不会与潘公子有关?”
灶上,林二丫小声的询问着,这个潘公子,看来已经让良子哥乱了分寸,是时候与小妹出手,促成这一桩好姻缘了。
“二丫,别胡说,小心让人家听了去。”
林大丫有些害羞,女娃大了,多多少少,都会有心事,一年多以前,她也已经及笄,出落的十分俊俏,这几年的好境况,让林大丫的身材也是凸凹有致。
林满铜还效仿了富户人家那样,给林大丫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及笄礼,虽然只有家人参与,林大丫也是十分欢喜,换做以前在林家村的她,是如何也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