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闺女要啥有啥,模样,身段,还是家里独女,娶了之后,都不用出来给人做工,简直就是一块肥肉啊!
舒小花瞥了眼低头做事的大牛,真是不知好歹,不知道多少人看上那闺女呢,大牛还推托。
“那是大牛眼神不行!”
舒小花为啥一直劝大牛,主要是那家人看上了大牛,要不然她才不会苦口婆心呢,最主要的是,那家答应她,保媒成功后,给她不少银子。
虽然舒小花觉得那闺女名声不好,但配大牛她觉得稳稳的,大牛不吃亏,平白得了个貌美的媳妇,还有家里的铺子作为嫁妆。
以后小两口自己打理生意,还用得着在林家看人眼色地做工?
舒小花打着小算盘,要是事成了,不仅是银子的问题,以后家里缺米缺面啥的,都可以直接去铺子拿,毕竟大牛这性格,对于她的要求可不会拒绝。
“长得再好,大牛哥不喜欢啊。”
必然是那户人家许了好处,要不然舒小花不会这么积极。
名声不好,谁娶了都被糟人耻笑,被骂一句绿帽公,像是大牛哥这种老实人,怎么都不像是会驾驭媳妇儿的人,要是和这种人在一起,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大牛哥。”
林小丫的话才说完,就听到弱弱地女声在铺子门口响起,她转头看向门口绿色纱裙提着竹篮的小娘子,眼眉一挑。
眉黛纤细,桃花眼,巴掌大的小脸,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男子有保护欲,奈何,那双眼睛太轻浮,让人反感。
小娘子叫了大牛以后,大牛不好意思不搭理,礼貌地打了招呼,可那小娘子一双眼睛,一直在大牛哥精壮的身子上来回看,毫不遮掩。
如此大胆地表现,让林小丫长见识了,怪不得大牛哥不喜欢她,太外露了。
“大牛哥,我家凳子坏了,我爹让你晚上来给看下。”那小娘子一点都不害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大牛。
“啊,哦。”大牛挠挠头,神情很是苦恼,但又不好拒绝,按理说修凳子不是大事,但他真不想见小青。
“小青啊,晚上我让大牛过去。”
舒小花站起身走到小青身边,挽着她的手一起向她家铺子走去。
看着人走远,林小丫才挪动到大牛身边坐着,打趣地道:“大牛哥,你艳福不浅啊!”
“弟媳妇儿,话不能乱说!”大牛很是严肃地道,“人家小娘子家里条件好,我一个做工的下人,配不上人家。”
话不能乱说,天天喊着她弟媳妇儿是啥意思,林小丫翻个白眼,懒得计较,“那小青好像不介意啊。”
还有种愿意倒贴的意思,那人明显是看中了大牛哥的好身材,要不然那眼神怎么会一直在上面流连。
“弟媳妇儿,以后不许说这事。”大牛板着脸,极力澄清,“我和那小娘子是不可能的。”
林小丫嘴角勾起,“那大牛哥有喜欢的闺女了吗?”
说到这,大牛害羞地低下头,不知觉得耳朵开始红了起来,磕磕巴巴,好半晌才说出口,“有的。”
看大牛面色比猴屁股还红,必然是心有所属,可这叫小青的可不是善茬,加上舒小花这搅屎棍,必然有一番波折。
“大牛哥和这舒大婶认识?”
林小丫问起二人的渊源,舒小花就和刘氏差不多,同类人,以后还是尽量远离的好。
“我现在住的院子是租的大婶的。”
大牛抓抓头,心里正在懊恼,怎么就把自己心里话对一个小丫头说了。
林小丫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认识的时间非常的长了,但是拒绝,必须自己做,不要让人家小娘子误会,以为还有希望。
“大哥,你太忘恩负义了,当初你吃的喝的哪个不是我们家出的,现在飞黄腾达了,就不记得我们一家几口了。”
还没等林小丫和大牛回过神来,这舒小花尖细地嗓音立马响了起来,不用想,肯定是林大寒和喻师傅回来了。
“大哥,你不会为我和你爹想想,也得为我们家几个小的想想吧,怎么说你也是他们的大伯不是……”
舒小花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在喻师傅跟前碎碎念念念,喻师傅眉头拧的死紧,闭口不言。
林大寒虽然是铺子的东家,但是对于人家这种家务事,他是不好出面,加上以前自家那些破事经历,他知道自己在这这方面有欠缺。
林大寒不行,但是林二丫刚好到铺子里来,还做了小厮的装扮,她一屁股坐下,喝了两口水,看着眼前噪舌不已的舒小花,面露不悦。
“有事滚回家说去,别在我家门口叫!”
林二丫说话毫不客气,和她清秀的外表简直是差距甚大。
舒小花先是被林二丫这话给震了下,她吵架还从来没吵输过,不仅如此,也从未看过谁的脸色,“我和我大哥说话,轮得到你说啥,你不想听就不要听!”
“这是我家,你可以出去说!”
林二丫手指铺子门口的台阶,示意她已经踏入了他们家铺子了,“你如果你不走,我就让人撵你走,或者你更喜欢官差来抓你走?”
原本舒小花是要据理力争的,但听到官差立马怯了,嘟囔着后退,不过还是看向喻师傅,“大哥,你现在找到靠山了,就是这样对待你弟弟一家的?”
听说铺子和城北大营有点关系,舒小花是不敢放肆。
“大哥,你十几岁还在念书,我汉子可是出去做工的,腿还受伤了,现在都落下了病根的,你发达,就不念着情义了……”
舒小花换了手段,开始用苦肉计,反正此计用多年,从来没失败过。
“别说了。”
喻师傅转头看向站在街上的舒小花,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见外面这么多人围观,他自然是不能让舒小花再这样说下去,不然以后这周边铺子的人怎么看他?
“我工钱以后都会出一部分给你们。”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他也习惯了,或许,当年的些许恩情,一辈子都报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