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一日的时光,不过是一闪而过。
林立夏与萧西岭在雪中看着夕阳西下。温度逐渐降低,萧西岭连忙取了披风,为林立夏披上。
林立夏身体往后轻轻地靠了过去。刚好落在萧西岭的怀中。这两个人的身姿与整个景象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
“我愿与君立黄昏,笑问灶前粥可温!”林立夏轻声说道。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便如同烙印般印在了萧西岭的心底。“立夏,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到想去的地方,过上这样的日子。”萧西岭在心底暗暗发誓。
天色渐暗,林立夏也知道,萧西岭即将离开。
“回去看看娃儿们吧!”林立夏说着,握住了萧西岭的手。
下山的路,两个人都没有骑马,手挽着手,一路往回走,只是恨不得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
“立夏,这是皇上的密信。”夜里,萧西岭与林立夏聊天的时候,将密信交给了林立夏。
林立夏轻轻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禁眉头紧锁,有些愠怒。
看了密信,这才知道,原来给张瑶瑶的赐婚,不过是皇上的利用罢了。这里面说的理由很是牵强,并且将责任都推在了萧西岭的身上。
一则,是因为萧西岭离开阵前,皇上担忧镇远将军会有二心,便想用二人的婚事,安抚镇远将军。
二则,是因为萧西岭没有做好祖母的安抚工作,没有让祖母感到心安,从而让独孤老夫人心生了怨怒,是为不孝。
三则,是因为萧西岭没有将林立夏送回王府,而是送回了林家村,并且对祖母隐瞒了林立夏的孕事,同时也因此让坊间误会了独孤老夫人平日里有苛待孙媳妇儿的行为。
总之,都是萧西岭的过错。他在信里,如果不娶张瑶瑶的话,便成为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只知道自己媳妇儿的男子。
“西岭,咱们似乎真的对祖母有些忽略了!”林立夏说道。
其实这一点也是她一直都疑惑的,如果萧西岭不想孝顺她,完全不必将她接回到府中侍奉,直接给些银子,继续在老家里呆着也好。
既然接了过来,还不对她上心,着实是有些奇怪。
“立夏,我自有打算,你只要相信我便好!”看着萧西岭坚定的样子,林立夏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谈论一会儿,发觉林立夏犯困,萧西岭便哄着她入睡了。
等到林立夏睁开双眼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她知晓萧西岭是习惯夜路的人,肯定会在她熟睡的时候,悄然离开。
想想萧西岭离开的时候,交给了她一封信,是让她转给徐良的。似乎是关于如何应对刘军的详情。
回想起这个刘军,这些日子倒还是很消停,没怎么闹事。刘青也会偶尔将消息传给林立夏。只是听闻这刘军,这阵子消停的原因,是在府里养了不少女子。
林立夏身体恢复得不错,如今又得了空闲,夜里如常地进入空间去练习功法。
谁料想许久没有进来,这一来,空间又发生了些许变化。不过这些变化,也只是存在于练功房里。
早前林立夏有孕的时候,练功房通往后山,学习凌空诀的那扇门被锁死了。而这次,重新打开,让林立夏很是惊喜。
太好了,又可以去练我的凌空诀了。林立夏还期待着在二十岁的时候能够练成全套的凌空诀呢。
之前刚刚突破了第八重,就发觉有了身孕,停止了练习。
林立夏没有立即去练习第九重,而是重新将之前的八重,都重新温习了数遍。这一夜的练功,让她出了一身透汗,甚是舒爽,再加上一次温泉,一直让她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连萧晴儿带着小娃儿们过来,都没有发觉。
“立夏,你这是一夜没睡?天亮了在这里补觉呢?”萧晴儿疑惑道。
“难不成是我哥回去了,你一个人睡不着?”萧晴儿继续问道。
“哪有啊,只是这些日子能出门了,逛得有点累。”林立夏起身道。
“晴儿姐姐,你不用每日都来我这里了,娃儿们太小,这样早来晚归的,太折腾了,主要天气寒冷,容易着凉。”林立夏担忧道。
“如今我能出门了,每日里我过去看你们便是。”林立夏提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千回也要回去了,京城里公务多,他不方便多留。”萧晴儿说道。
“他没让你与他一同回去吗?”林立夏问道。
这倒是很奇怪的事情,林立夏原本还以为沈千回是为接萧晴儿回去呢。
“哎,听说大皇子最近立了些功劳,没准有恢复身份的可能,皇上也到了该立储的时候,京城里的形势太不明朗了,一个不留神站错位,可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千回让我与娃儿们都留在这里。”萧晴儿叹息道。
林立夏皱了皱眉头,萧西岭并未与他说起此事,不过想来皇上如此着急要拉拢镇远将军,也与此事有关吧!
“我一会收拾些丹药,让沈千回随身带着,以防不备之需。”林立夏严肃地说道。
之后,就进到书房,找到药箱,什么内伤外伤药,蒙汗药,解毒药之类的,都备了不少,装了整整一个木盒子,交给了萧晴儿。
“让他放心,你在林家村,肯定会是安全的,若是在京城里遇到了危险,就去百草堂或者凤祥吧!一说他就都清楚了,关键时刻,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林立夏说道。
看着林立夏严肃的样子,萧晴儿似乎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忽然心中有些担忧。
“放心吧,沈千回的外号可是沈狐狸,如今又有你们娘几个等着他回家,自是会保护好自己的,更何况,还有萧西岭的人在。”林立夏示意萧晴儿不要太过担忧。
“嗯嗯,我这就去跟他说,他一会就离开了。”萧晴儿说罢,抱着那药箱子,飞奔着离去了。